李伯阳刚回到住所,眼前的一幕让他瞠目结舌——诸葛静和卢小燕竟然像两条小泥鳅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他的小隔间。他心中暗叹:这两个丫头,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避嫌”吗?这么晚还往我这里钻,要是被恩秀知道了……
正当李伯阳脑海中上演着一出出“家庭伦理大戏”时,王恩秀的高喊声像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你还愣着干嘛?快进来,有事找你!”
老婆大人的命令,李伯阳哪敢不从?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进了屋。一进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小小的隔间里竟然挤满了人,简直就像个热闹的集市!
正当李伯阳一头雾水时,诸葛静像个欢快的小鹿一样蹦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青白色的瓷瓶。
“这是什么?”李伯阳疑惑地问。
诸葛静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翻了个白眼说:“我说伯阳哥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不就是那个让你昏迷不醒的红色药丸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李伯阳这才恍然大悟,兴奋地问道:“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诸葛静得意地挺了挺胸脯,笑靥如花地说:“伯阳哥哥,你可得好好夸我哦!今天我和小燕在村子周围闲逛时,发现李承乾那个家伙一个人在训练场发呆。一想到他们太原李氏的背叛,我就来气,于是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然后你就从他那儿抢了这瓶药丸?”李伯阳迫不及待地追问。
诸葛静没好气的白了李伯阳一眼,似乎是对对方地打岔十分不满,
“怎么可能,他一个小瘪三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大瓶药丸!”
“我和小燕趁他不注意,直接将他给打晕了,之后就从他身上搜到了这瓶药丸。然后我留了个心眼,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躲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最后发现好几个黑衣人将李承乾抓了起来,似乎一直在逼问药丸的事,所以……”
“所以你猜测这药丸是李承乾偷出来的?”
李伯阳又一次接过了诸葛静的话头,气得对方捏紧了小拳头,若不是王恩秀在侧,恨不得直接捶到李伯阳的脸上。
玩笑归玩笑,随即李伯阳正了正脸色,严肃的说道,
“这瓶药现在就放在我这儿,你们谁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回去该干嘛干嘛,听明白没有?”
难得见到李伯阳如此正经,诸葛静和卢小燕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退出房去。
把玩着手中的瓷瓶,李伯阳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轻笑道,
“这两个小妮子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啊!”
接下来便是二郎真君发大力的时候了,一颗颗红色药丸被李伯阳扔进了异空间,二郎真君如同一个不知疲倦地机器,手拿神农尺,一颗接着一颗抽离着药丸中的精神之力。
幸得如今有了黄帝的协助,效率较之于之前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陡然响起,门外传来了戴若甫的声音,
“伯阳,还没有休息吧?”
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戴若甫那熟悉的脸,却是一个中年男人趔趄地跪倒在李伯阳跟前,
“李先生,求求你救救我们家承乾吧!”
李隆飞扑进来的速度快得惊人,直接把王恩秀吓得惊叫出声。
李伯阳赶紧将李隆扶起身,疑惑地问道,
“李家主这是何故?贵公子如今不是碧波村的当红炸子鸡么,为何还需要我去救他呢?”
李隆一把鼻涕一把泪,满脸悲怆的哭诉道,
“李先生,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啊!犬子今日不知道犯了哪条禁忌,得罪了黄广明那个暴君,现在已经被关进了禁闭室,据说明天一早会被抽掉所有的灵根!”
闻言,李伯阳也是心中一惊,但是并不是因为李承乾被关禁闭的事情,反而是李隆后面所说的事情更加让人震惊,黄广明居然有直接抽掉灵根的能力!
“李家主,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直接去找黄村长吗?来找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隆先是一愣,随即脸上苦痛的表情变的更深,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回答,
“李先生,黄广明那混蛋现在压根不愿见我,我这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
李伯阳眼神眯了眯,摇了摇头,遗憾地下了逐客令,
“李家主,这件事在下真的爱莫能助啊,你还是请回吧!”
此话一出,李隆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瘫倒在了地板之上,眼神中满是空洞之色。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李伯阳看着瘫倒在地的李隆,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并非真的不想帮忙,但是李氏父子昨日地反水使得李伯阳不得不有所保留,在黄广明那个老狐狸面前,自己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
长叹一声,李伯阳蹲下身子,扶起李隆,轻声说道:“李家主,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能够插手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李隆听到李伯阳的话,虽然心中依旧绝望,但好歹也看到了一丝希望。他抓住李伯阳的手,颤声道:“李先生,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只要你能救下承乾,我李家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李伯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李家主,你言重了。我救承乾并非图你李家什么,只是不希望看到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毁了。但是,我也得量力而行,不能为了救他而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李隆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失望,但也知道李伯阳说的是实话。他站起身来,向李伯阳深深一鞠躬,然后黯然离去。
看着离去的李隆,戴若甫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