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陆在送客户下楼的短暂间隙,意外地瞥见了一个他深恶痛绝的身影,正慵懒地躺在写字楼底层的沙发上,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这个仇人不久前还坑了他整整五万块。
虽然那笔钱是以公司的名义支付给李伯阳的,但在公司内部,马陆却成了最终的受害者,几个月的绩效和奖金都被扣得精光。更让他痛心的是,因为少了那笔钱,心仪已久的一款包包没能买到手,导致他追了半年的妹子前几天跟他彻底断了关系。
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马陆今天誓要一雪前耻!
正当李伯阳在梦中与王恩秀缠绵悱恻时,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般将他惊醒。他睁开眼,只见一张肥硕的脸庞几乎贴到了他的鼻尖,吓得他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我靠!哪里来的怪物!”李伯阳惊呼道。
他条件反射般地举起右手,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打得马陆脑袋嗡嗡作响,双手捂着左耳惨叫连连。
“李伯阳,你竟敢动手打我!今天若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我就不是马陆!”马陆怒吼着,卷起袖子,挥舞着拳头朝李伯阳砸去。
然而,经过封神录改造后的李伯阳,身体强度和反应能力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轻松地躲过了马陆的攻击,一个翻身便抓住了马陆的双手,将其牢牢地固定在空中。
“马胖子,你不仅打扰我休息,还敢动手打我?谁给你的胆子?”李伯阳愤怒地呵斥道。
被制服的马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体重优势居然在力量上输给了对方。
马陆的双手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最终他愤怒地咆哮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无力与绝望。
“啊——李伯阳,你这个混蛋,我发誓要让你付出代价!”
“马陆,你究竟想干什么?”
一声充满怒意的呵斥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马陆的咆哮。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雪白纤细的手臂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这双手臂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一把将马陆推得连连后退,随后张开双臂,像一只守护幼崽的母鸡般将李伯阳紧紧护在身后。
被推开的马陆原本满脸怒容,准备连带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一起教训。然而,当他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却瞬间呆住了。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王、王总监,您这是……在干什么?”
王恩秀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的嘴角微微下垂,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胖子焚烧殆尽。
“马陆,你刚才是不是想对李伯阳动手?你凭什么敢这么做?”
王恩秀的话让马陆一头雾水,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平时在公司里作威作福,欺负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前员工,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王总监,我真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王恩秀不想再跟马陆废话,她抬起手臂,指着马陆的脑袋,冷冷地说道:
“你不明白?那我就来告诉你!李伯阳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一刻,马陆彻底愣住了。王恩秀作为公司的高岭之花,一直以来都是众人仰望的存在。他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够得到她的青睐,更何况还有传言说她是某位大佬的女儿,更是让人望而生畏。马陆虽然心里一直对她有所幻想,但从未敢有过任何实际行动。
如今,王恩秀竟然公然宣称李伯阳是她的未婚夫,这让马陆感到无比震惊和失落。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时默默无闻的李伯阳竟然能够赢得王恩秀的芳心。
这朵冷峻之花,竟然被那个被众人嘲笑为废物的李伯阳摘走了,这消息简直让人瞠目结舌,下巴都要惊掉了。
“未、未婚夫?王总监,您这是不是在捉弄我?他、他李伯阳怎么可能配得上您,成为您的未婚夫?”
王恩秀的语气突然转冷,不带一丝情感波动,“我的未婚夫,需要你来评判吗?还是你觉得,在这里你可以一手遮天?”
话说到这个份上,马陆再傻也明白,自己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他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离了这个大厅。直到马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电梯的尽头,王恩秀才松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检查李伯阳的身体,生怕遗漏了任何一处伤痕。
看着王恩秀如此关心自己的模样,李伯阳心中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而感到的紧张和焦虑,瞬间消散了不少。虽然一开始王恩秀接近他只是为了利用,但经过近两个月的相处,李伯阳也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善良、爱做梦的女孩。想到这里,李伯阳情不自禁地将王恩秀拥入怀中,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吸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
“恩秀,你太紧张了,我没事的。马陆那个胖子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王恩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但既然李伯阳没有说,她也就没有多问。她只是将李伯阳搂得更紧,让自己成为他最宁静的心灵港湾。
不知过了多久,李伯阳才从王恩秀的颈窝中抬起头,捧起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颊,轻轻地吻了吻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你还没下班吧?快上去吧,免得老槐扣你工资。我就在这儿等你下班。”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李伯阳亲昵地吻了一口,王恩秀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她才恢复过来,羞红着脸逃也似的朝电梯口跑去。身后传来李伯阳略带调侃的笑声。
傍晚时分,江宁城西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了一片金黄。
在这熟悉的别墅内,时光仿佛流转,但主角却依旧是那位被困家中的秦文化。沙发上,那位被戏称为“鬼火少年”的青年,此刻正像一滩融化的冰淇淋般瘫软,毫无生气;而光头冯帆则坐在另一边的藤椅上,手中的香烟一根接一根,烟雾缭绕。
“冯叔,您就别太焦虑了,不就是再发一次货嘛,多大点事。”秦文化轻松地说道。
说来也奇怪,秦文化这个平日里声色犬马的人,居然对“烟”这种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因此,冯帆身上那浓烈的尼古丁味道,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小秦啊,咱们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把这批货发过来的,现在搞成这样,你得想办法把它们销出去啊,不然这趟可就亏大发了!”冯帆有些焦急地说道。
老秦人的心思其实很简单,他们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声、口碑,只关心能不能赚到钱。所以,当秦文化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能解决这批货的问题时,冯帆也就放心地带着手下们去寻欢作乐了。
别墅再次恢复了宁静,但暗处那双眼睛却时不时地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哼,李伯阳,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