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听到余飞的话,心里头就像揣了个乱蹦的兔子,乱糟糟的,他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真做错了。
正寻思着呢,就听见站在余飞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江衣瑶张嘴来了一句,这一下,余成那火“噌”地就上来了,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个女同志咋回事?坐牢的那可是他妈,咋能不管?”
江衣瑶也不是吃素的,她心里早就对这事儿有看法了,立马扯着嗓子回道:“余飞想管也管不了啊!你媳妇那是犯罪,不是犯错!再说了,他又不是天王老子,能有什么办法管?”
余成被江衣瑶这么一怼,当时就愣住了,脸涨得跟个红苹果似的。
他心里又气又恼,嘴巴张了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余飞就在一旁闷着头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心里别提多纠结了:一边是犯错的妈,一边是道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好一阵子,余飞才慢慢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厉害,他暗下决心说道:“爸,这事儿真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我嫂子说得对,就走法律程序吧,要是这次不严办,我妈以后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到时就真没人能管得住,下次可能就不是坐牢这么简单,说不定就得挨枪子儿。”
余成瞅着余飞那坚决的态度,嘴巴动了动,最后长叹一口气,啥也没说。
他心里也清楚,自己那媳妇这几年是越来越不像话,好像她撒泼打滚,有什么事儿都能顺着她来。
可毕竟夫妻一场,他又有点不忍心。
这时候,江衣瑶打破了沉默,语气稍微软和了点,说道:“叔,不是我们不想帮忙,去让受害者通融通融,这事儿真不是我们私下能解决的,而且周云还在医院躺着呢,无缘无故遭了这么大罪,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余成无奈地点点头,一脸苦相,叹着气说:“唉,我也知道这事儿闹得没法收拾了,可那到底是孩子他妈呀。”
他心里满是愁苦,想着这日子咋过成了这样。
江衣瑶接着劝道:“叔,我们也得替周云想想,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平白无故受了这罪,张凤兰不光把人打伤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骂咧咧的辱骂她和余飞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心里得多憋屈,我们不能光偏袒一方,不能因为她是余飞的妈,这事儿就轻轻揭过。”
余飞这时候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余成,心里想着不能再纵容母亲犯错了,说道:“爸,从小到大,妈干的那些过分事儿还少吗?你知道不,我哥的孩子,是我妈给我哥下药弄来的,这次可不能再惯着她了!”
余成听了这话,身子猛地一抖,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心里懊悔极了:“是爸对不起你们,没把这个家管好。”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妻子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儿,难怪大儿子恨她恨得牙痒痒。
江衣瑶赶忙搭话:“叔,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啦,还是想想接下来咋办吧。”
过去的错都已经犯下了,说再多也白搭,还不如把眼前的事儿处理好。
过了老半天,余成像是下了狠心,咬着牙说:“那就按你们说的来,该咋办咋办,这是她自己作的孽。”
他心里虽然难受,可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儿。
余飞和江衣瑶对视一眼,心里头那根紧绷的弦总算是松了下来。
只要余成不胡搅蛮缠,这事儿很快就能有个结果。
江衣瑶让他们父子俩单独聊聊,自己就先回去了。
余飞觉得余成还算明事理,不是那种不分是非就站在他妈那边的人,就找了个地方,把张凤兰这些年对他们兄弟俩做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坏事儿,一股脑儿全说了,尤其是关于他哥的事儿,那是说得详详细细。
他心里想着一定要让父亲认清母亲的错误。
余成听完,气得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就因为自己的疏忽,大儿子的婚姻和大好人生都给毁了。
他又气又悔,想着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为了所谓的工作,放心把一切都交给张凤兰打理,从没有多问过一句。
想到两个儿子还小的时候,有次他好不容易忙完回趟家,听到的都是他们对张凤兰的抱怨,他却叫他们要听妈妈的话,他真是该死啊。
他二话不说,直接跑到公安局,跟公安同志说一切都按程序办,该坐牢坐牢,该赔钱赔钱,他绝对没二话。
签了放弃为张凤兰辩解书,连张凤兰的面都没见,就回了京市。
张凤兰听到自己要坐牢的消息,那叫一个撒泼打滚,破口大骂,把余成父子三个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余成回到京市,头一件事儿就是跑到大儿子余文妻子家里,跟他们说张凤兰故意伤害他人,得坐三年牢,办好手续还得回京市服刑。
余文妻子一家本来一直揪着不愿意和余文离婚,这会儿听说张凤兰要坐牢,还得回来服刑,怕丢脸,余文妻子的家人二话不说,拉着女儿就跑到报社找余文,麻溜地把离婚的事儿给办了。
在周云住院的这段日子里,江衣瑶每天都让王桂枝煮好骨头汤,她还会悄悄在里头放上灵泉水,然后送到医院给周云喝。
她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让周云快点好起来。
周云在江衣瑶灵泉水的精心照料下,身体好得那叫一个快。
过了几天,余飞一脸兴奋地跑来找江衣瑶,说他哥终于自由了。
江衣瑶听了,心里也替余文高兴,可一想到张凤兰坐牢这事儿对余飞他们肯定有影响,就忍不住说道:“你以后找对象结婚可能就难喽,你怕不怕?”
余飞愣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怕!”
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忧,但不想表露出来。
没出张凤兰坐牢这档子事儿之前,余飞都不敢想自己能碰上一个心爱的人一起过日子,现在就更不想了。
江衣瑶看着余飞不像是在说假话,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心里盼着他以后能天天开开心心的。
余飞笑着说:“嫂子,我真没事儿,不结婚就不结婚呗,多大点事儿啊!”
虽说他哥跟他讲,他爸为了减少他妈坐牢对他们兄弟俩带来的的影响,跟他们划清了关系,可他觉得压根没必要。
他心里想着:“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哪能说断就断,他们家又不像霍哥家的情况,登报断亲。”
江衣瑶说:“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以后就有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姑娘,对你死心塌地呢。”
在她看来,余飞自己单独一个户口,张凤兰干的那些事儿跟他又没关系,有些事儿讲起来,他还是受害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