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大哥上去没多久,火车就启动了,缓缓的出了站,福伯坐在窗口朝着江衣瑶他们摇晃着手臂。
江衣瑶,余飞两人也举起手回应,霍淮书一人抱着两个孩子不方便,安安和慕慕看到妈妈举着手,也跟着举起他们的小手。
回家的时候,霍淮书,余飞各抱一个孩子,江衣瑶空手跟在后面。
…………
江衣瑶啃着一个苹果,看着刚刚从火车站回来,就不发一语的余飞。
不知他在想什么?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
葡萄是江衣瑶从空间里挪出来种下的,经过一个夏天,果子没有结出来一串,倒是叶子长得很茂盛,江衣瑶就叫霍淮书把葡萄藤的架子安排上,再弄一张桌子几张椅子放在那里。
可能是江衣瑶啃苹果的声音太大声了,余飞涣散的目光终于没有那么呆滞,朝江衣瑶的方向望过去,“嫂子,我也想吃苹果。”
“等着。”
江衣瑶进去端了一个水果盆出来,放在桌子上,“各种水果都有,随便吃,”说着她又啃了一口手上的苹果。
这些水果外面也有得卖,像荔枝,樱桃,芒果外面也有,只是产地离容市有点远,所以拿出来给余飞吃也不怕被他发现。
余飞看着盘里的水果,嘴角微微抽动,真是开了眼了,嫂子家肉多就算了,水果的种类也多。
这些水果他有很多都没见过,不用问这些水果就是霍哥为了嫂子找来的,他还真是疼嫂子。
“拿来吃啊,”江衣瑶见余飞呆呆看着不伸手拿,催促道。
“哎。”
余飞拿了一个大苹果,咬了口,咔咔的,水分多又脆,真好吃。
他吃了一个苹果,又跟着江衣瑶拿起荔枝,剥开皮吃了几个就不吃了。
余飞犹豫片刻道:“嫂子,你有没有认识适合我的女同志,要是认识有,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呗。”
他大哥说得对,要尽快找个喜欢的人结婚,他本以为来到这里,就没有人可以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了。
有一个习惯操纵别人人生的妈妈,怎么会因为他离开京市,而轻易放弃,大哥说得对,他还是太单纯了。
他爸忙着管理那个厂,从小到大,他们哥弟俩一切都是推给他妈做主。
江衣瑶摇头,“怎么突然想结婚了……是因为你大哥说的话吗?”
霍淮书说余飞在京市的时候,是被他妈妈逼相亲,烦了才申请来容市,刚刚在火车站听他大哥说的,好像有点内幕的样子,怎么会叫自己的弟弟尽快结婚,说到那个她,应该是他们的妈妈,妈都不叫了,看来问题出在他妈妈身上。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余飞管不了这么多了,再不找个人把事情说出来,他都要逼疯了,叭叭的把他妈对他大哥做的事说了出来。
还有他大哥这次来容市,除了和他说,他离开后,他妈妈很气愤之外,还说想看看当初没有逃离的自己。
逃离的自己,应该是指他吧,大哥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像他一样离开。
江衣瑶……
所以上次霍淮书说,余飞是被他妈妈逼相亲,相怕了才来容市是假,为了逃离让他窒息的地方和想控制他的妈妈才是真。
余飞大哥看起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被自己亲妈强迫安排一个人和他结婚,结了婚不生孩子,还下药,有这样的妈,真是倒霉。
余飞继续道:“有了孩子后,我大哥刚开始对孩子也上心的,后来他做了报社的副主编,工作量越来越大,每天很晚才回家,我大嫂非常不满,我妈和大嫂就叫我侄子装病,每次在上班时间把我大哥叫回来,回来发现孩子根本没有事,婆媳俩看到我大哥被骗回来,还笑哈哈的,觉得他在外面不管多厉害,还不是她们一句话就回来了。
我大哥最后决定搬出去远离她们,是因为发现孩子才几岁,就被她们教得有八分像她们一样的嘴脸,无论她们怎么闹,我大哥就是不回头,现在每个月除了给点钱孩子吃的穿的,其他的一律不管了。”
他发现这次看到大哥,他变了好多,好像人生突然找到了目标一样,不再死气沉沉的。
江衣瑶无语,“你大哥都这样了,就没想过离婚?”
虽然这个年代,不管男女提出离婚都不是很光彩的事,问题是老妈媳妇孩子都是一窝的,没法救了,怎么还能这么容忍他们?继续受这窝囊气呢。
余飞无奈道:“怎么没想过,我大哥一提离婚,婆媳俩不要脸皮似的,走到小区门口又哭又闹,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在指责我大哥,我大哥……唉,不知道怎么说他,可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吧。”
他大哥下班回来,就站在小区门口抿紧嘴,一句话也不说,听着婆媳的控诉,听着旁人的指责。
他当时实在是不理解,大哥读那么多书,怎么就吵不赢这些讨人厌的嘴,总是摆出一副清高读书人的样子,不欺负你欺负谁,嘴那么笨。
现在他明白了,不是大哥嘴笨,是有些事,根本没法开口说出来。
江衣瑶蹙眉,“是亲妈不?”这样坑自己的儿子。
这样的妈,说是仇人都不为过,余飞大哥又是那种斯斯文文的读书人,还真做不出,当街骂人的事。
也许在逼他结婚的时候,强硬一点,或许后面的事不会发生,可惜没有如果。
余飞苦笑,“我们还希望不是亲的。”
他曾无数次想过,如果他妈不是亲的,或许他爸能管一下他妈,那该多好。
他大哥会慢慢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家。
江衣瑶觉得像余飞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妈,对大部分人来说,都不是个好归宿,除非……
“你单位应该有未婚的女同志,跟别人打听打听,或许会有合适的。”
余飞单位的女同志一般都是读警校或者是军校出来的,会点功夫,到时余飞他妈妈做得太过分的时候,不至于哭鼻子,遇到脾气不太好的,或许还会被收拾一下。
余飞支支吾吾的道:“我单位的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