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顿时发出尖叫的声音,“什么!淮书的媳妇儿和孩子?他什么时候结婚了?”
福伯被林婶的声音,吓得一抖,差点将手里的小木桶给扔了,这小木桶他是用来给火炉子加水用的,摔烂了就没有第二个了。
林婶是个急性子,走到福伯的面前拦住他道:“你说话呀,真是急死个人了。”
林婶以前也是在大宅院干过活的,对霍淮书的关心不亚于福伯。
可以这样说,她也是看着霍淮书长大的。
福伯拎紧小木桶,“我也不清楚。”
林婶不相信,喋喋不休的追问,“你不清楚,你怎么会不清楚呢?啊。”
福伯无奈,“我真的不清楚,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给火炉子加水”,说完福伯侧过身,越过林婶走了过去。
林婶眼睁睁的看着福伯走开,低声道:“哎,这个老福真是……不行我要跟去看看,淮书娶了一个怎样的媳妇儿。”
唉,这孩子苦啊,年纪轻轻没了妈,又离开了家,不知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娶的媳妇对他好不好。
福伯来到门前,敲门,“小少爷在吗?我来给小铁锅加水。”
江衣瑶打开门,脸上挂上笑,“他不在,刚刚淮书加过了,加水这种小事,不用你专门过来的,我们可以的。”
福伯笑呵呵道:“没事,反正我是闲着也是闲着。”
林婶一把手推开福伯,笑着说:“你就是淮书媳妇吧,哎呀,长得真好看。”
江衣瑶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婶,笑了笑,“你好,我是。”
“哎,你,你好,我家住在隔壁,大家伙都叫我林婶。”
林婶同样眼含着笑,望着一身好脾气的江衣瑶,人长得漂亮,说话的声音又好听,跟淮书真是郎才女貌。
这让她悬着心,轻松了一半。
“进来坐一会吧。”
林婶摇头,“不了,我就过来看看,一会儿要去……”,话没说完,她眼尖看到坐在软榻上的安安慕慕,不用江衣瑶多说,她自己就跨着脚步进去了。
江衣瑶……
福伯看看走进去的林婶,又看看江衣瑶,想了想还是出口解释一下,“以前小少爷外公还在的时候,请她在这里帮过工,没什么坏心眼,只是说话比较直。”
江衣瑶点头,“我知道的,你要不要也进去坐一会儿。”
福伯本来不想进去,但想到林婶的性子,怕她说话得罪人,还是进去看看吧。
江衣瑶进去的时候,林婶已经和床上的安安和慕慕,大眼盯着小眼。
“这是我和霍淮书的两个孩子,大儿子叫安安,小儿子叫慕慕。”
“这两孩子长得真俊,是双胞胎吧,模样像淮书”,林婶看了一眼江衣瑶道:“肤色像你,好看。”
江衣瑶轻笑,还真是一碗水端平,“谢谢。”
林婶掀开篮子的黄布,“这是我早上做的发糕,来尝尝。”
江衣瑶接过林婶递过来的发糕,咬了一口,还有点温热,没有入口即化,至少甜而不腻。
“麻麻,吃,要。”
林婶听到慕慕这个小吃货说要吃,“哎哟,小娃娃也要吃,来,吃吧,尝尝林奶奶做的发糕好不好吃。”
没一会儿,安安慕慕哥弟俩的手上,都拿了一块三角形状的发糕。
“安安你们拿了林奶奶的发糕,要对林奶奶说什么?”
安安慕慕看着手里的发糕,又看看一脸笑眯眯的林婶,异口同声道:“谢谢。”
“呵呵,不用谢,不用谢,快吃吧,等会要凉了。”
哥弟俩听到可以吃了,慕慕小小咬了一口,吞咽下去,接着露出两颗牙对着林婶笑。
林婶都要被安安慕慕哥弟萌翻了,这么小的孩子,能听懂大人的话,聪明还那么有礼貌,不愧是霍淮书的儿子。
“这两孩子比他们的爸爸那会儿,说话早呢。”
她记得以前霍淮书两岁才会说话呢,他的儿子看起来没满岁,居然会说话,真是让她太惊讶了。
江衣瑶没想到,有人还记得霍淮书小时候的事,“这点比他们的爸爸强。”
林婶一愣,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个小媳妇还挺有趣的。”
记得以前,一岁半了,还不会喊人,霍淮书的妈妈和他外公教他说话,都不带理人的,甚至还怀疑是耳朵出了问题听不到,还是咋的,她当时还拿了一个锅盖在他耳边敲,嘿,他居然翻了一个小白眼。
江衣瑶笑笑没有说话,不是她有趣,而是当初听到霍淮书说,他两岁才会说话,被他妈妈以为是小哑巴就觉得好笑。
福伯在一旁看她们聊得好好的,他一个男人待在这里也不方便,提着小木桶出去了。
林婶瞄到福伯走开的身影,就开始打听起,江衣瑶和霍淮书是怎么认识的?老家在哪里的?江衣瑶都挑着回答了。
“你老家是在容市的,淮书离开京市去的是容市,看来你们的缘分是老天安排好的,如果他去的是别的地方,你们就遇不到了。”
江衣瑶闻言也在感慨,如果霍淮书没有来容市,她还会遇到他吗?
她从后世穿过来,躺在小院外面,捡到她的那个人又是谁?
之后林婶又说了很多关于霍淮书小时候的事,从一个婴儿时期说到成年,从一个爱笑的少年郎慢慢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林婶说起以前,她心里也难受,“唉,有次淮书放学回来,还说等他长大了,要带他妈妈和外公回南市,当时他外公还笑话他,说他长大了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哪里还有时间带我们回南市,谁知还没等到,淮书羽翼丰满,他们就撒手离开了。”
江衣瑶听得心里难受极了。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人对他妈妈不忠的事,所以他才会慢慢变得沉默起来,一个人默默承受。
林婶抹了抹眼泪,笑道:“嘿,让你笑话了。”
林婶的本意是想告诉江衣瑶,霍淮书以前过得是怎样的日子,想让她以后多疼他,谁知把自己弄哭了。
江衣瑶摇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林婶走后没多久,霍淮书就回来了,进门看到江衣瑶一副心事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霍淮书皱眉,怎么他出去一会儿,就变成这样,“瑶瑶,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