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刚刚离开,白瑾瑜大师兄便再次返回,他看着被空空如也的山头后,被惊的说不出话。
不敢耽搁,他立即上前查看,却发现那条隐藏在山体之下的巨大青铜鱼已消失不见。
“这怎么可能?青铜鱼消失,那本放置在密室中符咒书籍呢?也没有了?糟糕,让掌门知道自己看守的青铜鱼消失,他一定会宰了我的。”
“不行,我要找到青铜鱼,白瑾瑜,一定是她干的,这小娘们儿处处与我争风头,我一定饶不了她。”
大师兄从背后一个布包里掏出一台手机,打开手机地图定位,就看到一个小白点在快速移动。
“臭丫头,道法找不到你,还有高科技,幸亏我之前在你衣服里塞了一个定位器,看你往哪里逃!”大师兄冷笑一声,然后启动身法,快速追击而去。
看着白瑾瑜所去之地,大师兄心中瞬间明白过来,“她这是要去那个神秘的山谷?她想干什么?”
尽管心中疑惑,但他还是再次加快了步伐,经过连续不断的追击,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赶在天亮之前,白瑾瑜来到了一座大山之中,此地常年被大片的原始森林覆盖,草木众多,奇石峭壁、深渊洞穴比比皆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坠入其中。
白瑾瑜心急如焚,她顾不了自己的皮肤被尖石枯枝划伤,始终是处于疾速奔跑的状态,也多亏了她有修行的底子,否则早已气绝。
终于,翻过一座大山之后,白瑾瑜到达了一条狭长的山谷中。
进入山谷后,又经过十分钟急走,白瑾瑜看着眼前的高大石台松了一口气。
此石台有接近五十米高,上窄下宽,有一条人工凿刻的台阶向上,白瑾瑜一步步沿着石阶而上。
抵达最高石台后,白瑾瑜顾不得休息,从背包里取出一堆骨架,按照人体形态整整齐齐摆放在石台上。
然后,她取出一支毛笔,划破手掌以血为墨,在骨架四周刻画了一些符文,这些符文都是颠倒的,很明显,使用的是她们阴山派秘法。
血符刻画完成,白瑾瑜收笔正准备念出咒语时,背后一个黑影出现。
“臭丫头,你好大的胆子,这个祭台你怎么敢擅自启用?就不怕吴掌门一掌拍死你?”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白瑾瑜大师兄也出现在了石台上。
“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大师兄,而你却处处与我作对,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得罪了你,鬼将璐璐是我父亲去世前留给我的,你居然敢散了她的魂灵,为了救她,我不得不启用这座祭台,你难道还要一错再错吗?”白瑾瑜质问他。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的愚蠢世间少有,知道我为什么处处针对你吗?因为掌门重视你,因为你有可能继承掌门衣钵。”
大师兄说着话,步步紧逼,手中破损的鬼头刀上,发出阵阵寒芒。
“今日,便做个了断吧!”大师兄大喝一声,手持鬼头刀劈向白瑾瑜。
白瑾瑜之前被下了药,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再加上之前一路奔波,体质就更差了。
就当白瑾瑜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时,她急忙念出咒语,希望在自己死之前,可以救回鬼将璐璐,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财产,鬼将璐璐也是陪伴自己一起成长起来的,与家人无异。
嗡嗡嗡!
当白瑾瑜念出咒语的一瞬间,祭台上刻画的血符忽然红光大放,鬼将璐璐的骨架上,血红色的粘液凭空生出,并把摆放整齐的骨架结合粘连在一起。
大师兄的刀刚刚举起,就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断了,“掌门没说错,你真的可以唤醒这个祭台!那我就更不能留下你了!”
“杀!”大师兄大喝一声,然后把鬼头刀狠狠劈下。
白瑾瑜连忙躲闪,却发现她的身体根本就无法动弹,不仅仅她不能动了,就连鬼将璐璐和大师兄也都不能挪动分毫。
祭台上振动连连,一道白色光圈出现,一瞬间飞沙走石,产生了巨大的吸力,拉扯着二人和鬼将骨架进入其中。
等到白瑾瑜和她大师兄以及鬼将都消失后,这座祭台又恢复了平静,之前白瑾瑜画下的血符也一同消失了,仿佛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
“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我是谁?”
一座巍峨壮丽的大山脚下,一位长相秀丽的女子揉着自己脑袋喃喃自语,她就是刚刚在祭台上消失的白瑾瑜。
但现场只有她一人,鬼将璐璐和大师兄都已不知所踪。
貌似白瑾瑜是失去了记忆,她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自己来自哪里。
“观云宗?”
白瑾瑜抬起头一看,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山门,山门上的牌匾写着观云宗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