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如她计划的那般。
别说两天了，第一天各家就发现不对。
然后第二天就着急忙慌的叫到一起询问和商量。
第三天收益快归零时彻底坐不住，又叫到一起紧急扯皮。
没办法，袁氏这种打法，简直不要命。
正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
想到袁氏说的一个月活动，一群人眼前就是一黑。
三天都快没收入了，一个月不得喝西北风去。
也有人说一个月袁氏也撑不下去。
可这时又不知道从何处透露，袁氏这些天营收上涨的消息。
各大产业底下难免都有几个对家安插的眼线。
袁家也不例外。
或者说袁家最多。
尤其在袁父去世后，陈塘也没什么管理能力。
各家趁此机会安插不少眼线在其中，等着以后分蛋糕时发把力。
而现在这些眼线就起到作用了。
得知袁氏在这样的‘撒钱’下竟然还能赚更多钱。
众人大为震惊不解的同时，也更慌张了。
如果袁家这法子能一直下去，那岂不是他们都没活路了。
袁家是突然打哪请来的高人，竟能想出这般点子。
可不管如何，目前面临困境的是他们，必须提早解决才行。
然后有人就开始怪责杨家起来。
若非杨家故意跟袁家做对，让袁家产业早早变卖，就不会有现在这事。
这可把被当众冷眼谴责的杨老爷气得差点内伤。
可他也没法子，不想这个时候惹众怒，只能咬牙忍下这口气。
也有人眼红袁家现在各大门店日进斗金的火爆。
想着如果现在能拿下来变成自己的就好。
也有人提出想要模仿袁家的做法。
可大家稍微这么一算，看到前期要砸进去的钱，顿时就直摇头。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一直没什么头绪。
直到眼线又送来一个消息。
有眼线发现各个店铺管事竟然已经拿到安家费。
甚至还有眼线从某个管事口中得知，袁氏一家依然要搬走。
不过因为产业暂时无法转卖出去，所以时间推迟。
主家说了，什么时候产业转卖出去再走。
一听到袁家还是要搬走，众人眼睛就亮了。
再听产业还是要转让，想到现在那些生意火爆的店面，眼睛更亮了。
然后一个个对视一眼，开始各自心怀鬼胎起来。
蛋糕就这么一块，大家肯定都想要。
这种情况下，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谁先出手也能抢到更多。
所以在第七天，如袁妧所说，开始有人携礼上门拜访了。
没办法，在他们所说的五天之后，袁家旗下各个店铺的生意依然不见疲软。
他们是真的坐不住了。
不过这第一个登门的，却是点珍斋的掌柜，柳泠。
柳泠并没有参与这次对袁氏的‘霸凌’。
之前在袁妧离开后，她就让人去打探，也查到不少消息。
尤其暗中打听到陈子亨手上有袁氏写给临州城岑知府的信，就更信了几分。
所以这种情况，她自然不会去得罪袁家。
可耐不住柳泠只是一个掌柜而已，而她的东家还是个拎不清的蠢蛋。
无论柳泠怎么佐证，她的东家就是不相信袁老头能跟一位知府结交上。
他执着的用当年袁家在临州城损失的那批货来反驳。
因为当年柳泠的东家也有一批货被扣下，还差点伤到大动脉，让他一直恨得不行。
所以他坚决不相信袁家在临州城有人。
便也参与了后面杨家发起的‘霸凌’。
柳泠无奈之下，便也只能旁观。
然后这次大家被袁家一招就打成内伤。
柳泠东家也扛不住。
因为这段时间他旗下产业也都门可罗雀，包括点珍斋都受到些许影响。
毕竟各家家中气氛不好，夫人小姐们也不好出来闲逛吃点心。
就算有出来的，也总会被袁家那边的热闹给吸引过去。
考虑到袁家和点珍斋还有合作。
在得知袁家还是有意变卖家产后，柳泠东家琢磨后，就让她寻借口过来打听点消息。
顺便看能不能先下手。
柳泠东家不敢想能把整个袁家产业都拿下。
不过他盯上了袁氏酒楼。
现在几天过去，袁氏酒楼越发热闹。
花钱换贵宾卡的人越来越多。
富家子弟多是好面子，袁家酒楼又搞出这种能证明阶级的东西。
且因为最近这阵风刮得大，难免就成为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经常吃饭喝茶都能听别人聊起。
有聊到谁谁谁竟然拿到黄金卡，旁人就会跟着震惊和感叹。
这种言论，大大刺激了爱面子的富家子弟。
原本一些被家中勒令不准参与进去的公子哥也忍不住，偷偷砸钱换卡。
目前至尊卡倒是还没被换出去。
但是黄金卡存货只剩个位数了。
白银卡就更不用说。
毕竟这群公子哥的狗腿子们不少也是家境还可以。
加上稍微捧下主家臭脚，对方也能豪气送一张。
所以白银卡也被换出不少，可以说让酒楼赚得盆满钵满。
柳泠东家被弄得也有点心痒痒，只是安奈住了。
但正是如此，他更觉得袁氏这个法子很好。
如果他自己从头弄，自然舍不得。
毕竟白银卡和黄金卡都是真金打造，那得多少银钱。
但袁氏现在有现成的，而且这一波，袁氏酒楼名气已经打出去，以后经营肯定会越来越好。
所以叮嘱柳泠尽可能的要拿下袁氏酒楼。
可柳泠却能从中看到一个致命的大坑。
其实这个坑不难看出来。
贵宾卡终身有效。
而会被这么多人趋之若鹜，除了象征身份外，就是特权。
那些特权，不管是打折力度强，还是其他附加安排，都需要大把钱。
短时间内袁氏这般做的确能赚更多钱。
但长时间下去，只会亏死。
在得知袁氏依然想要变卖产业时，柳泠就瞬间想明白其中关窍。
彻底想清楚袁氏的目的。
可惜她的东家不愿听，甚至还威胁如果她不愿意干，就以后都不干。
柳泠又气又无奈，最后只能登门拜访。
来接待她的是袁氏和袁妧。
袁氏好好休养几天后，气色肉眼可见的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