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晗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就是过了个年的功夫,她竟然这么快就回到了璃璟城。
得知凌梓晗归来的消息,莫璄甚至顾不上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心急如焚地想要立刻奔向殿外迎接她,然而,刚刚迈出两步,腰部的剧痛就让他无法再继续前行,他的伤口再度裂开,鲜血透过纱布渗透出来,很快就染红了整块纱布。
“城主!”
一旁的侍卫见状,慌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莫璄,同时,他焦急的呼喊声也吸引了正快步走进殿内的凌梓晗。
“莫叔!”
凌梓晗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莫璄的身旁,南潇则协助她一同将莫璄搀扶回床边躺下,紧接着便俯身仔细检查起了莫璄的伤势,并着手重新为他处理伤口,北羽也赶忙上前帮忙。
望着满手沾染的鲜血,凌梓晗既心疼又愤怒,忍不住高声斥责道。
“为何城主会伤成这样,你们这些人难道都是白吃饭的不成?”
面对凌梓晗的质问,侍卫满脸愧疚之色,连忙跪倒在地,低头请罪。
“刺客此番谋划周详,不仅精心布下陷阱,还于当夜在我们的吃食中下了毒,致使城主遭受重创,实在是属下护卫不周,恳请大小姐降罪处罚。”
南潇听闻侍卫中毒,心中一惊,急忙将替莫璄包扎伤口之事托付给北羽,然后快步走向侍卫身旁,轻轻抬起侍卫的手腕,仔细地切脉诊断。
许久后,南潇缓缓放下侍卫的手,抬头看向凌梓晗,语气沉稳地说道。
“幸好,将士所中的毒不算太深,想来二叔已给他们服下了解药,待我稍后再熬些汤药给他们服下,便就暂无大碍了,只是莫叔的情况较为严重,他腰间的伤口被利器刺伤颇深,甚至伤及内脏,虽说目前已脱离险境,但仍需静心调养一段时日方才能康复。”
南潇的话音未落,只听床榻上传来了莫璄微弱的呼唤声。
“梓晗呀!你快来……快来让我好好……好好瞧瞧你!”
凌梓晗闻声,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奔至莫璄床前,紧紧握住了他手,将其贴在自己脸颊边。
“你个臭老头,怎么我一不在,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
凌梓晗的言语间满是责备与心疼之意。
“我这真的只是个意外,你莫要怪罪那些侍卫,他们身中毒药,但仍然咬牙坚持前来营救我,要是没有他们,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莫璄皱着眉缓缓的说道,但语气中的焦急之意却是颇为明显,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受伤,而连累了黑甲卫受罚。
“废话,都是我亲自精挑细选并悉心教导出来的兵,我能不知道他们的忠心与实力吗?只是我不明白,究竟是何人胆敢对璃璟城下手。”
“要怪只能怪你把黑甲卫训练得实在太过于出色了些,黑甲卫本不过是璃璟城中再寻常不过的守城卫兵罢了,可自打你掌权后,就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每天不是操练就是干活,不仅实力增长迅速,就连名气都快速飞升,虽有人心存忌惮,但仍也会有人觊觎啊。”
“觊觎?难不成你已经知晓了究竟是何人想要取你性命?”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根据当时的情况来看,来袭之人应当来自于西雪国,然而,那些人出手狠辣至极,显然没有丝毫要给我留下活路的意思,从行刺到逃离现场,他们的动作如鬼魅般迅速敏捷,所以,他们确切的身份以及背后的目的,我实在无从得知。”
莫璄无奈摇了摇头。
“好了,既然我都已经回来了,那剩下的事便交由我来处理即可,你只需静心调养身体,争取早日康复,在你完全复原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璃璟城半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