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起床吃早饭了。”
早上被季寒君喊醒,苏沢本来想倒头大睡的,可想到昨天说的话还是起来了。
今天居然有他爱吃的小馄饨。
因为昨天哭过,眼睛还是有些红肿,整个人看着有些病态和憔悴。
“少爷,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刘姨看见苏沢小脸苍白,眼中全是担心,伸出手慈爱的碰了碰苏沢的额头。
苏沢躲过她的触碰,不说话,闷头吃自己的小馄饨。
自己虽然不是苏家真正的少爷,但是他也是真的很讨厌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和别人的孩子交换的做法。
刘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随后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季寒君你以后上桌吃饭吧。”
主人的桌子只有主人可以上桌,像他们这种仆人是不能和主人同一个桌子吃饭的。
更何况苏家有权有势有钱,在这里面工作的人哪怕是个看门儿的都月入过万。
“少爷,他一个贱孩子不配跟你一张桌子上吃饭。”
刘姨这么说着,眼神却狠狠的瞪着刚浇花进来的季寒君。
苏沢听见他说贱这个字,眉头皱起,不悦的将勺子扔到桌子上。
“刘姨,他是你的孩子,你这么说话是不是不太好?”
刘姨心里一咯噔,平时他辱骂教训季寒君的时候苏沢是从来不管的。
“少爷教训的是。”
苏沢看一下门口面无表情的季寒君,想到他从小都是在辱骂中度过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是自己抢走了他的人生。
苏家少爷的位置本该是季寒君的。
自己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罢了。
“季寒君,你过来。”
季寒君脚步虚晃,但还是走了过去,刚上前就被拉住了手。
苏沢漂亮的眼睛莹润剔透,纤长的睫毛搭在那双涟漪眼睛上,带着柔和的灵动。
季寒君安稳的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不躲也不藏,眼神中的寒冰像是被融开。
“听好了,只有我能欺负你,以后谁的话都不能听,就算是刘姨的也不行。”
从小苏沢就说他是他的#,所以有时候谁欺负他,苏沢都是第一时间打回去。
季寒君眉心微动,语气淡淡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我都听少爷的。”
谁准你们欺负季寒君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这是苏沢时常说的话。
别人听着可能会觉得过分,但季寒君却不这么认为。
他是少爷的,是少爷的私有物。
苏沢今天要去干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能让他以后月入百万的人。
苏沢离开后,季寒君刚收拾完东西就被刘姨狠狠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不少的力,让季寒君俊秀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少爷让你上桌你就上桌吗?你是低贱的,跟少爷没法比,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
季寒君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暗,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狠毒和压迫。
“是我的,他就是我的。”
刘姨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但更生气他说的话。
她当然知道季寒君才是真正的苏家少爷,如果要是被识破,她不仅要坐牢,就连他真正的孩子苏沢都会被赶出来。
她就应该换了孩子之后,把这个贱种淹死,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你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苏沢的,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刘姨的面容早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满是皱纹的脸上,此时像个恶鬼一样张牙舞爪。
季寒君不明白,从小他就很纳闷,为什么他的妈妈不喜欢他。
他为了让妈妈喜欢他,努力的考100分,她说什么都会去做,小时候叫他必须听苏沢的话,每次被欺负的狠了,他也是一声不吭。
为什么妈妈还是不喜欢他,之前一直搞不懂,但是现在他不需要了。
他不需要妈妈的爱了。
因为他爱上了别人。
他更需要苏沢的爱。
苏沢带着司机去了郊区的一处农场,农场因为收入惨淡,已经快要倒闭,但这边地形不好,根本卖不出去。
“苏少爷。”
苏沢从车上下来,这边的路都是土路,尤其是前几天下了几场大雨地上就跟浆糊一样。
司机看着苏沢那双白色的高定球鞋被弄脏,下一秒就掏出手帕蹲下身去擦拭。
“不用了。”
比起以后自己四处逃跑吃不饱饭,这点儿泥土又算得了什么。
“苏少爷,这是合同书,只是这个地方地形不好,养殖和种植都是赔本的买卖,您确定要买下这块地吗?”
苏沢接过合同书,这个地方虽然养殖和种植都是赔本的买卖,但这么大一块地不仅仅是能用来养殖和种植。
这里四面环山,其实风景倒不错,周围甚至有有一些小村庄。
位置虽然偏僻了些,但这都只是时间问题。
周围都是山,很少有阳光,土壤不错但没有足够的阳光,种植也都是不行的。
但风景好,适合隐居。
说不定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容身之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