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用铁羽卫做彩头?
那可是铁羽卫,名动四国,令人闻风丧胆的铁羽卫。
竟然被当做彩头?
“世子。”大统领赶忙说道:“还请世子三思啊!”
他们铁羽卫共四万人,他们只是其中一支队伍,但他们可是铁羽卫中的精英之师,若世子真的将他们输了可怎么办?
而且,世子妃的彩头只是一只白虎,他们竟是只值一只老虎?
裳若依看了看他们,“啧”了一声,有些勉强地说道:“好吧,看在你是被流放的份上,想必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能拿得出手,我也就不勉强了。”
没什么好东西?
铁羽卫们闻言差点被气死。
这个女人,竟然瞧不起他们!
赫景珩笑了笑:“自是没有娘子的底蕴丰厚。”
众人:“······”
他们世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为何每每面对他们都是横眉冷对?
裳若依足尖一点,身体如蝴蝶一般落在擂台上。
赫景珩知道她有自己的秘密,比方说她身体中的内力,刚拜堂成亲之时,他确定裳若依体内没有任何内力,但是近身搏斗的技巧倒是十分熟稔,现下突然出现内力,着实奇怪,而且这内力还如此深厚,没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苦修是不可能练就的,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这内力就仿佛是从天而降一般。
没错,就是从天而降。
听云天他们说,她这内力是睡了一觉,在梦中练就的,这世间哪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但是这样神奇的事情,就真实地出现在他眼前。
“从练就内力至今也就月余,没想到就如此强悍,可是有什么秘诀?”
什么?
月余?
什么秘诀能做到月余就能将轻功运用自如?
可不可以教教他们?
但是只是月余的话,跟他们世子相比定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铁羽卫们悬着的心终是放下。
“难怪世子会说用咱们当彩头,想必是知道这世子妃定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才学了月余武功的人,竟敢跟世子比试,真当自己是神仙不成?我瞧着世子用一只手同她比试都足矣了。”
“看来这白虎定是世子的囊中之物了。”
站在一旁的云起云天闻言,对视了一眼,他们怎么感觉不是这么回事儿?
虽说世子妃练就内力只有月余,但是那深厚的功力比之世子并没差多少,而且世子那般狼狈地从房间里出来,又拿他们撒气,定是惹了世子妃不快,眼下世子同意与世子妃比试,许是想用铁羽卫跟世子妃道歉,讨她的欢心。
如今看来,这铁羽卫是输定了。
他们觉得自己真相了。
赫景珩飞身站在擂台上,笑了笑道:“还请娘子手下留情。”
裳若依扬扬手:“我不占你的便宜,尽管出招。”
她目光扫过台下的铁羽卫,她今日对这铁羽卫,势在必得。
“娘子可有趁手的兵器?”
裳若依抽出腰间的短刀,单手解下领口的丝带,只手抓住大氅的一侧,用力一甩,墨色的披风径直飞落,云起赶忙飞身上前将其接住。
没了披风的遮挡,她修长的身材暴露在这空气之中,只见她手持短剑,月光照射在剑刃之上散发出道道寒光,将这本就寒冷的天气显得更加冰冷刺骨。
赫景珩眉头微皱,穿这么少,想冻死不成?
他来到擂台边,随手拿起一把长剑,他用力一挥,剑鞘便飞了出去。
台下的铁羽卫见状,不由愣了一瞬。
他们在比武之时,世子从来不会将剑鞘拔去,他唯有在动真格的时候,才会以利刃示人。
刹那间,他腾空而起,手中的长剑猛地向裳若依袭去,裳若依挥动短剑抵挡,掌心传来剧烈的震荡,手腕隐约有些痛意,她没有同赫景珩交过手,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大的力道。
裳若依掌心内力汇聚,朝着他胸口处拍去,感受到她手掌中的力量,赫景珩也分出一只手,与其撞在一处。
二人皆向后退了几步。
嘶!
围观众人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尽管他们只交手几个回合,但是他们跟在赫景珩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没有放水。
“刚刚,我没有眼花吧!世子妃跟世子打了个平手?”
“这个是我想问的话。”他们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裳若依,这位祖宗,当真只学了月余?
这怎么可能?
如此凌厉的招式,每一招都是杀招。
他们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学,都很难有她今日这般深厚的内力。
裳若依轻巧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身体宛如彩蝶般轻盈,剑光闪闪,嘶嘶破风,身体点剑而起,手中招式极快,众人只觉银光闪烁,听得见打斗声却极难捕捉她的剑招,唯有赫景珩能看清她的路数。
他心中微震,不敢有丝毫轻视,转眼间,百余个回合已过,二人竟没有分出胜负。
裳若依有空间支撑,因此丝毫没有疲态,不过就这样僵持也分不出个高低,就在这时,她灵机一动,意念晃过,将那股神秘力量注入进掌心之中。
这力量既然可以医病,说不准还可以有其他的功用。
刹那间,只见她身体轻盈如燕,意念闪过,她的身影便出现在赫景珩近前,手中短剑刺出,赫景珩瞳孔猛缩,迅速转身欲躲过刀刃,手中长剑挥动,兵器相接,猝然传来一声脆响,只见他手中长剑被砍成两截,那短剑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他袭来。
裳若依眉头微皱,撤了那股力量,手中一晃,箭尖朝向自己,剑柄抵住他的喉咙。
“呼······”裳若依喘了一口粗气,唇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我赢了。”
此时,整个校场只能听到北风呼啸的声音。
众人皆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世子、世子竟然败了!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目光尽数落在抵着他们世子喉咙的刀柄上,除了震惊就没有其他表情。
赫景珩将断掉的剑扔在地上,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没错,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