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南风哥哥,你究竟见过女帝没有?她真的如传言那般吗?跟你比起来怎么样?”
自诩为女帝的拥趸,云锦听到这话,眼睛亮的就跟手机闪光灯一样,亮的吓人,目光灼灼的望向叶南风,可以说,顾念远的问题也是她所关心的问题,竟作死的拿叶南风与女帝做比较。
看着一人一狐热切的目光,叶南风斟酌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女帝当然是美的,至于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的美貌?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我感觉总还是差了点味道。”
这个我知道。
若是要描绘女子的美丽,顾念远满脑子都是,此时他自以为正是他人前显圣的时候:“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还有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顾念远摇头晃脑的背诵着《洛神赋》里的精华语句,这听的叶南风和云锦都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叶南风先开口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凌波微步,罗袜生尘。除了这样绝妙的词句能配得上女帝,我想象不出还有哪些词句能配得上她。”
“是的呢!”
云锦一脸艳羡:“顾念远,给你这么一说,女帝的模样就好像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叶南风轻轻抚摸着云锦的小脑袋:“果然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顾念远,我觉得你不该来赏善司的,你应该有更好的去处。”
顾念远嘴角抽了抽,它似乎猜测出了叶南风想要说什么:“女帝宫?”
“英雄所见略同啊。”
叶南风满意的点点头:“我在女帝宫还有些人脉,怎么样?要不我介绍你进去?不是我跟你吹嘘,女帝宫随便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里面的每一位侍女,都可称得上一句天香国色。”
“我去,我呀!”
顾念远还未发表意见,一旁的云锦忙不迭的叫唤:“南风哥哥,女帝还缺不缺暖宠啊,我可以给女帝暖被窝,也可以给女帝做暖手炉,还可以逗女帝笑……”
“尊严啊尊严。”
顾念远捂脸,这云锦一听到女帝宫里有宝贝,竟什么也顾不得了,吵嚷着让叶南风把她给推荐进女帝宫里。
叶南风哪里还不了解云锦的心思,抬起葱白般的玉指,轻轻弹了云锦的小脑袋,示意她安静些。
“都是女人?那不成了女儿国世界?”
顾念远一想到女帝宫里头全是漂亮的小姐姐还有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其实也是心痒难耐的,不过他想到叶南风似乎没那么好心肠,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星君,进女帝宫有那么简单?我怎么不敢相信呢!”
“当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叶南风又随手折下一枝杏花,轻嗅了几下:“做女帝的近侍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女帝是何人?千金之体,万金之躯,岂是一个臭男人可以随随便便接近的?所以要经过特殊的培训后才可以去女帝宫的。”
这话怎么听的这么逆耳呢!顾念远有些不服气了:“星君,这话不妥吧,岂不是连你一同都骂进去了,还有女帝他是不是对我们男人有偏见啊?还有她不会说过女儿家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家,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吧!”
嗯?
叶南风诧异的看着顾8远:“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女帝岂会说这样的话?还有我之所以那么说不是女帝对男人有什么偏见,而是我们所有人的共识。你想想看,女帝是什么人?万族爱护,百世拥戴,她在众人的心目中,那可是冰清玉洁般的存在,岂会让人随随便便去接近她?那是对她最大的亵渎?”
顾念远总算是是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接近就是女帝大搞个人崇拜呗,没想到女帝竟然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不过女帝的威望都是她凭一拳一脚打出来的,更何况追根究底,女帝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又有什么可置喙的:老大,那你说的特殊培训是什么?”
“哦,那就多了,首先女帝的近侍一定不能是个男人。”
“等一下,不能是个男人?”
顾念远倒吸了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向叶南风:“你说的那种不能是个男人,是我理解的那种不能是个男人吗?”
叶南风眼睛微眯,上下打量着顾念远,意有所指:“没错,你所理解的那种不能是个男人,就是我所说的那种不能是个男人,这对你来说不是个解脱吗?”
“星君,你我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顾念远浑身冰凉,只感觉这个世界到处充满着恶意,让他感受不到一丢丢的暖意。
“什么叫这样对你?”
叶南风疑惑不解:“这样不好吗?做男人有什么好的,你不觉得累么。”
“还好吧。”
顾念远低头看了又看,回答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无法是多了一条腿,却可收放自如,但至少比女人的波澜起伏要好一些吧?星君,你想想看啊,两者都是一甩一荡的,可这受力可是不同的,算下来男人总要比女人要轻松一点,若我们男人都嫌累,那你让女人怎么活?”
可能是顾念远表达的太过抽象,一开始叶南风和云锦都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直到看见顾念远猥琐的用手来回比划着,这才齐齐出声骂道:“呸,无耻。”
“什么叫无耻啊!”
顾念远连忙叫屈:老大,云锦骂我没什么,你怎么也这么做?我敢肯定你的朋友都是异性的,同性的没有几个。”叶南风张嘴欲反驳,可发现顾念远说的似乎还蛮有道理的,不禁好奇道:“你为何这么说?”
“这还不简单吗?”
顾念远理所当然道:“男人在一起,聊聊女人身材,说说荤段子,再正常不过了,同是男人,谁还不了解谁啊!谁要是假正经,做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那么保证是混不到一起去的。还是说星君段位太高,不愿和我们这些青铜的厮混?不过想想也是啊,我现在的段位还真像星君说的那样,只说不做,而不像星君你,只做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