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顾念远突然福至心灵,看着面前的老者:“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话音刚落,三个老者都放下了手里的事,目光灼灼的看向顾念远。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这句诗和老夫如今的心境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契合啊!”
中间下棋的老者反复咀嚼着顾念远念出的那句诗,拍案叫绝道:“小友,这句诗老夫从未听说过,莫非是你想出来的?”
“从小子变小友,我的地位在他心中提高了不少嘛!”
顾念远心中稍微得意了一下,心道这剽窃诗词果然屡试屡爽。
怪不得那么多大佬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总爱在人前显圣,这种难以莫名的满足感可真是让人着迷啊,跟看网文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啊!
嗯,这招必属于穿越者的神技若能应用好的话,可以为本就精彩的人生锦上添花,更可以为穿越事业添砖加瓦。
决定了,剽窃诗词的事情不能停,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着作权法什么的,又不犯法,别人能剽,我就剽不得?更何况,文化人的事情能叫剽吗?那叫做借鉴再创作。
“是的,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虽看不出先生为何而忧郁,但我一看到先生你忧郁的气质,脑海里便不自觉的蹦出了这句诗来,感觉特符合如今先生的境遇,便不自觉念了出来。”
顾念远一副好奇宝宝样,不着痕迹的和他们拉近着关系:“我观诸位先生都不是池中物,为何会在这里借酒消愁?闲敲棋子?还有倒拿书卷?”
嗯~
前面两个老者同时把目光转向第三位老者,嗤笑道:“朱存理,读书人遇事,需进退隐显,决断有章,君子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迷路心于左而目不顺。多大点事,让你愁成这样,读个书都能拿倒?你还算是读书人吗?”
那个叫朱存理的老者连忙把书本转了个圈,这才羞恼地瞪向前面两位老者,愤愤不平道:“孔成仁,孟取义,你们两个也未必比老夫强到哪里去。一个三杯酒下肚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家伙,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借酒消愁,一个臭棋篓子,悔棋如喝水一样频繁,我都不屑评价……”
哦,原来喝酒的那老者叫孔成仁,下围棋的老者叫做孟取义,名字都好有个性。
顾念远身后的岑勋突然惊声叫道:“孔成仁,孟取义,朱存理!莫非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儒家四贤,二品文道境界大修士?”
儒家四贤!二品文道境大修士?
顾念远不可思议的看向三人,这超凡境界的大修士跟大白菜一样,都不要钱的吗?今日一连见识了五位。莫非在玉京城的超凡境大修士已经饱和到了一品满地走,二品不如狗的地步?
“咦,吾等已多年未出世,不想世间仍未忘记吾等之名,真是令老夫欣慰啊!”
孟取义并未否认,反而手捏着胡须,一脸欣慰。
“你可拉倒吧!”
一旁的孔成仁放下酒杯一脸不屑道:“之所以文道四贤仍不被世人所忘记,都是老夫一笔一画打出来的,你只不过是顺带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什么?
孟取义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一拍桌子,指着孔成仁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孔成仁,你个沽名钓誉的腐儒,别以为比老夫年长几岁,便可为老不尊,给自己积点口德吧,别什么功劳都往自个儿身上揽,凭白让人笑话。”
“你说谁沽名钓誉?”
孔成仁听到这话顿时不干了,气得须发皆张道:“当年儒家气运衰微,道通不显,全是老夫以一己之力苦苦支撑,提出天下为公的理念,才让我儒家枯木逢春,气运加身。而老夫名动天下之时,你不过还在穿着开裆裤撒尿和泥巴玩,有什么资格和老夫平起平坐。”
“我呸,皓首匹夫,苍耳老贼,岂不闻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年。”
孟取义不屑冷笑道:“孔成仁,你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老夫不否认你对我儒家再造之功,可你接下来的一系列骚操作,差点把我儒家带入一条只知皓首穷经、寻章摘句的窠臼。若不是老夫惊艳出世,提出天人合一的思想,把我儒家再次发扬光大,哪里你有今日之地位?孔成仁,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勿要倚老卖老,否则晚节不保,死不瞑目可就不好了。”
“我呸,孟取义,你竟敢诅咒老夫不得好死?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信不信老夫一口浩然正气怼死你!”
话音刚落,孔成仁嘴里吐出一股清气,化成巍巍青山的虚影,朝孟取义身上压去。
“我呸,孔成仁,老夫还怕了你不成?你以为就你有浩然正气?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信不信老夫用浩然正气喷死你!”
孟成仁不遑多让,一挥袖袍,胸口一股浩然正气汹涌而出,化成一柄开山巨斧的虚影,直劈向那绵绵青山。
一旁的顾念远脑袋上冒起一连串的黑人问号,这就是二品文道境大修士?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还不如耳闻呢!这一言不合就口吐芬芳的做法和街上的泼妇骂战有何区别!不过话说回来,两人的斗法还是蛮有看头的,神通比那电影里的特效好看多了,还不用花钱。
“这是儒家独门大神通,文以乱法……”
岑勋小声的在顾念远身旁解释:
“哦~原来如此。”
顾念远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是儒家的文以乱法,就是人有多大的能耐,就能吹多大的牛皮,这牛皮还是能实现的那种。只要你有能耐,什么移山填海,海枯石烂,沧海桑田都是能言出法随的。
“我说二位~”
一旁的朱存理实在看不下去了,手中书卷轻轻一翻,一股浩然正气化作一条滚滚长江的虚影,把孔成仁和孟取义从中间隔开,上前打圆场道:“你们都争了半辈子了,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就消停一会儿吧,莫要让外人看了我儒家笑话,凭白跌了身份。”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往正看热闹的顾念远这边瞅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谁是外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