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见顾念远迫不及待的就要卖身、哦,不,加入赏善司,成为一名光荣的捉刀人。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年轻人就是好,有热血,有冲劲儿,正是赏善司最需要的。
“好的,接下来还有一项测试,它只是走个流程罢了,通过以后便可正式成为捉刀人了。”
顾念远按照指示,双手放在扶手之上,还不待他反应,就只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腕便被机关牢牢锁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锦浑身一紧,可看到叶南风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就在顾念远莫名其妙之时,老家伙轻轻打了个响指,一道虹光便从他背后的墙壁上的一面铜镜里发出,把顾念远整个人笼罩在了其中。
一开始顾念远还以为这是要做全身x光体检什么的,还担忧辐射超标,对身体有什么危害。却见老家伙气质突变,面露肃容,一脸的郑重之色:“顾念远,告诉吾等,你入我赏善司,励志作为捉刀人的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哦,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面试,之前的不过是开胃小菜。
顾念远总算醒悟了过来,现在他虽说不知那面铜镜有何作用,可该如何应对面试官,他还能不知道么?当然是往好的一面吹啊。
此时的顾念远前所未有的镇定与自信,轻咳了一声,顿了顿,声情并茂吹嘘道:“大师,我之所以选择选择加入赏善司,想要成为一名光荣的捉刀人,是因为我是听着女帝的光荣事迹长大的,自小便非常的崇拜她,在我心目中,女帝是光,女帝是电,女帝是唯一的神话,女帝是唯一的主宰。而我更明白赏善司是女帝威加海内的最坚固的盾牌,捉刀人是女帝手里惩恶扬善的最锋利的矛。如果我有幸能成为一名光荣的捉刀人,我会感到责任重大,因为我深知比我优秀的个体不可胜数,他们激励着我不断完善和超越自己,督促我砥砺前行,无愧于赏善司捉刀人这一光荣称号,这将是我一生追求和奋斗的目标。”
一口气说完,以顾念远如今的心胸也忍不住多喘了两口气,他暗暗得意,给自己刚才的表现打了九十九分,之所以减去一分,那是他觉得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不能骄傲。
而听闻这谄媚逢迎之词,而不知厚脸皮为何物的云锦都忍不住小声吐槽:“说好的威武不屈的铮铮铁骨呢?就会在少不更事的我面前吹嘘,夸下海口,现在原形毕露了吧。我若是女帝,早把这种溜须拍马之徒、毫无节操之人打发的远远的,免得污了一双慧眼,辱了一世英明,太糟心了!”
此时云锦大义凛然样不禁让叶南风想起她不久前的模样,暗自腹诽:虽说顾念远是够恶心的,可你个小家伙刚才的表现也好不到哪去吧,大家都差不多,你就大哥别说二哥了吧。
咀嚼着顾念远给的高大上的理由,老者面无表情,不置可否,让人猜不透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只是微微滚动的喉头似乎又像是预示着什么。
果然这个肃穆的场景还没撑过三秒,老者便重重咳嗽了一声,十分中肯的评价顾念远:“老夫见过的青年俊彦不知凡己,听到的回答也不可胜数,但没有一个人的回答比得上你的,但是再好听也没用,我们还是来听听你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吧!”
还没待顾念远想清楚他话里的意思,老者又轻轻打了个响指,他和叶南风不约而同的齐齐转过了身,目光齐聚墙面上的那片铜镜。而顾念远和云锦后知后觉,慢了半拍,这才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只见铜镜镜面竟然幻化成一张人脸,然后那张活灵活现的铜镜人脸竟然开口说话了:“这小子在撒谎,你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顾念远瞪大眼睛,这到底是啥玩意?还会读心术不成?开口就下结论?我可以告它诽谤吗?
还不待顾念远反驳,那人脸继续道:“他的内心明明在害怕叶南风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怕安若初忍不住男色诱惑,被叶南风给勾搭走了,所以他才要成为捉刀人,和安若初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样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于人前易折花,定能看护好安若初,不被叶南风这样的小白脸晃花了眼。”
听到这样的答案,众人反应不一,老者齐齐咧开得嘴角,笑的跟朵菊花似的,露出一嘴白牙,这个让小辈社死、被打脸的情节是他们枯燥漫长生活中难得的调味剂,如何能让他们不开心?
而叶南风则就不同了,一脸黑线,若不是当着众人面,恐怕早就唤出宝剑,在顾念远身上捅七八个窟窿了,还是不致命,只流血的那种。
而云锦则跟抽风了似的,笑的嘴歪眼斜 差点闭过气,浑身抖个不停。
“喂,小子,你瞅我作甚?”
那铜镜人脸似乎能察觉到顾念远的心思:“我只是面镜子,只会实话实说,其实本镜还是给你留了颜面的,若本镜把你想作风流浪荡子,惦记赏善司安若初以外的其他漂亮妹子,可不能便宜了其他人。成年人做什么选择,我全都要的龌龊心思抖落出来,你还有面子吗?”
既然要给人留一些体面,有些话大可不必说出来的嘛,这铜镜人脸一点都不知道人情世故,临了,它还要补刀,又给了当场社死的顾念远重重一击:“这么多年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诽谤,他在诽谤我啊!”
也不知座椅上的机关是什么材质做的,凭顾念远如今的修为根本挣脱不开,可这不代表着他不做垂死挣扎。
叶南风和云锦看他如同看禽兽的目光让顾念远如坐针毡,他似乎还从叶南风那戏谑的眼神里读出来要为天下所有女子除此贼的意味。
如果再不做些什么,顾念远觉得他就真被当做淫贼给剁了,还要遗臭万年,那这就要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