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辩驳,反而一副‘我有钱任性’的模样。
什么意思?这老货是说云锦是个富可敌国的富狐,果然人不可貌相,狐不可小看,那自己要不要再对她好些?以后抱着她的大腿,来一句‘姐,我不想努力了’!
还有些脸皮的顾念远随即想到,他自己都成为了她的御用坐骑了,都到了当牛做马的地步了,还要他怎样?
“小子,看你刚才那不情不愿的模样,似乎对老夫还有意见呐?”
果然人老成精,顾念远脸上的微表情没有逃脱过鲁大师的火眼金睛。
呃,这让顾念远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实话实说吧,这样可能会让还不算坚固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的。
顾念远扯了一下嘴角:“大师,我太想进步了,我都马上十九岁了,可还在九品培元境,而你看看其他人,比如说安若初、格一言,再看看叶南风,比我大不了多少,人家什么境界,我什么境界,丢不起那人啊!哦,还有我头顶这个,她才多大,境界更不必提了,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云锦见顾念远在这个时候竟然不提她的事迹,心中十分不爽,轻轻挠了一下顾念远的脖颈。顾念远瞥了一眼她,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云锦,也是要脸的,我可以不自卖自夸,但你不能不说。
听到顾念远的胡扯,鲁输吹胡子瞪眼:“你小子果然志向高远啊,你瞧瞧你说的那些人的修行天赋,千年都难得一遇啊。你是不是觉得人人的修行速度都像他们一样变态?还有你们道体修士最要不得就是好高骛远,切记要打好基础,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你这小子早晚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要不是看在你这个穿云梭给了老夫灵感的份上,老夫才懒得与你费这么多口舌。”
还不待穿云梭落稳,人老心不老的鲁输就从吊篮里蹦出来了,这看的顾念远胆颤心惊,生怕他一个不稳,摔了个狗吃屎,到时候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为保高人脸面,杀人灭口啊!
“还等什么?过来!还有你们,把穿云梭给老夫我搬进来。”
鲁输背着手走了两步,见顾念远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示意顾念远还不赶紧跟上。
哦~
反应过来的顾念远三步并作两步,跟个小跟班似的跟在了鲁输身后,走进了炼器司的大门。路过孙尚那样志他们时,还特地跟他们挥手告了个别,以后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这关系一定要维持好。
刚才听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很多奇思妙想,都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一会儿煮茶论道,聊聊如何啊!
“一切都听鲁大师的,古有杯酒谈英雄,今有煮茶论大道,想必千百年后,青史之上必定会有鲁大师您的一席之地,佳话留于后人谈……”
“哈哈,小子,你这马屁拍的有水平,老夫喜欢,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夫觉得你和我是一类人!”
“是嘛,小子我也觉得大师和蔼可亲呢!云锦,你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啊?”
“嗯~哦,是啊,是啊。”
关键时刻,云锦还是非常给力的,没有掉链子。
炼器司和顾念远想象的不太一样,里头并没有多少人影,反正和顾念远想象的大不同。按理来说,炼器司那么有钱,不说豪奢到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狗大户地步,至少建筑群修的至少也得雕梁画栋吧!
可看着里头平平常常,连几株装饰的绿植都蔫了吧唧的,长年无人打理的模样,这完全是工科直男癌的做派。而且它的建筑风格似乎也有点特别,整整齐齐的一个字,稳!尤其位于最中间的那座白塔,在天上老远顾念远就看到了,原以为它是个纪念碑之类的,这走近一看,原来竟是座高塔。
用一句话来形容它的话,那就是高,实在是高!
识货的云锦小声介绍道,这些全是用整块的金晶石建造的,所以才能建造的这般高大坚固。
一开始顾念远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直到云锦说出那句金晶石的价值是一两黄金一两石时,顾念远那双眼睛瞪的哟,就跟那死鱼眼似的,再也没闭上过。
眼前的这些哪里是平平无奇的石头啊,明明都是泛着金光味的钱啊。哟,这地上铺的也是吧,这上面什么造型啊?看不清啊,总之一句话,顾念远见识到了什么是低调霸气有内涵!这要是缺钱了,随便顺那么几块,就足够富足生活一辈子了吧!
顾念远跟随鲁输来到一个偏殿,里面冷冷清清的,架子上除了书全是书,用书海来形容都不为过。只有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正伏在案桌上,也不知在写着什么……
怎么回事,这个鲁大师带自己来这儿作甚?
顾念远不解,这里头全是书,莫非这位鲁大师要与自己焚书论道?
哼~
可能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形,鲁输咳嗽了一声,这才把那年轻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师叔好!
这个专注的年轻人先是愣了一下,看清楚来人后,这才搁下笔,起身施礼。
“嗯,子厚啊,你帮师叔看看,这一人一狐无故在玉京城上空飞行,要遭受怎样的惩戒啊!你一定要秉公处理,不能看在他们是师叔晚辈的份上就对他们网开一面,师叔不是那样的人。”
顾念远无语,鲁大师,你不是觉得我们是同类人么,怎么还铁面无私?就不能通融一下?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鲁大师那是话里有话啊!
嗯,大师不愧是大师,话说的漂亮,事情做的更漂亮!
“按照天命司制定的最新修正法规定:未经允许,无故擅自在玉京城上空飞行者,可施以冰火两重鞭刑五十~”
这个叫子厚的记性还是很好的,张口就来,只是说的话差点没把顾念远给镇住。冰火两重鞭刑五十?这要是不加鞭刑两字,是不是和所谓的冰火两重天就没区别了?若如此的话,那陈安平真想体验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