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的盛小六瘫躺在床上,生了六个儿子的她早早亏空了身体,近几年总是毛病不断。
齐小二分房出去后,本就没多少钱的他因六个儿子的婚事操心不已,先一步去了。
随着盛小六在床上咽气儿,六个儿子在床前为了点房契银子,直接打了起来。
而年久失修的屋子突然就塌了,所有人生死未明……
盛小六一眨眼,就发现了祖母海朝云?
海朝云还是不怎么放心,看着一旁的王若弗,满心欢喜的看着襁褓里的阿欢,生怕被沾染了粗鄙的习气!
王若弗说道:
“你们夫妻俩便放心去吧,阿欢自有我照应着,定会养的白白胖胖的?”
盛小六瞬间呆愣不已,自己居然成了那个不争气的老爹!
海朝云背着大娘子偷偷翻了个白眼,还养的白白胖胖的,当是养畜生呢?
若是阿欢成了纨绔性子,自己便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长柏即刻便起身了,王若弗依依不舍得送完他俩,想着定要将阿欢养的好好的,于是便拔了四个奶妈过去照顾。
盛小六还是不可置信,奶妈要喂奶,她也不吃。
这些人都粗粗笨笨的,指不定会让自己变成那个窝囊老爹呢。
奶妈们没办法,每次只能等盛小六饿的不行,才勉强喝些奶。
盛小六:这几天眼看着都瘦了,真是可惜我这双胖手手,等我稍微长大点,就把这些乡野村夫都给发卖出去!
王若弗听说小阿欢食欲不佳,紧忙让大夫瞧瞧,大夫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只说怕是先天不足!王若弗吓了一跳,天天给四个奶妈吃山珍海味。
盛小六就在这种瘦弱的状态下,撑到了四岁,照理也该上学堂了。
但盛小六心里却有些慌,明明自己上辈子安安分分的就可以享福,凭什么这辈子还要学东西?
好在王大娘子开明,听着小阿欢在学堂里恹恹的,便用各种理由给她放假。
盛小六:早听人说曾祖母是个拎不清的,怪不得父亲要被她养废,不过好歹当了这些年的老太君,总比父亲更会做人!
盛小六稍微长大一盛,就吵着要把奶妈们都发卖出去。
王大娘子总觉得这孩子冷心冷肺的,自己送他些名贵的器物,他也满脸嫌弃。
想到几个奶妈,好不容易把它养活也算有功。便把阿欢屋里面的之前玩意儿都给换了银子,让她们领钱走了。
盛小六呆呆的坐在空无一物的屋子里,这下可不用担心什么近墨者黑了。
由于盛小六这辈子,还按照她那成功的经验,安安分分的只顾着偷吃。
都是十岁了,还只会写几个字儿。
盛小六:祖父祖母最喜欢安安分分的人,当年父亲不就是骄纵耽嬉才惹出一堆祸害吗?
于是盛小六就在满心期待中,迎来了长柏夫妇的回府。
长白夫妇回府安顿好后,便赶紧来大娘子处询问阿欢的近况。
王若弗听完后便有些语塞,总说童心无忌,但自己会看见那孩子时不时恶意的眼神,时间一长自是不愿意亲近,他也不像个粘人的孩子。
便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只得让长柏夫妇好生与阿欢亲近亲近。
长百夫妇立马带入被骄纵惯了的阿欢,要不然怎么说不出什么好话?
盛小六得知祖母祖父来了,立马就飞一般的跑过来。这还是王若福,弗第一次见,她这样活泼开朗的样子!
盛长柏一看他呆呆傻傻的,心里就勾起一股火来:
“笑什么笑,一点也不像个端庄的正人君子。”
盛小六没想到出师不利,只得垮下脸来。
海朝云看都没看他一眼开口:
“我们这一去好多年,不知你四书五经可读完没有?”
盛小六更懵了:
“祖母说做人就要安分守己,毕竟自己只是次等的嫡次子,比不上那高贵的嫡长子。只有这样说不定还能被贵人看中,有个好的归宿。”
“所以也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呢~”
海朝云气的扶额,盛长柏更是怒气冲冲的质问:
“母亲,你给阿欢教的都是些什么?”
王大娘子哪曾想,这孩子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谎话,哪里教过他这些话?
盛长柏直接让心腹,把阿欢擒在院中,就要家法伺候。
王若弗听见顿觉不妥,一声怒吼:
“哪里有刚见面就打孩子的,还不快住手!”
盛长柏一听,原地打了个寒战,手中拿着的板子跌落在了地上,毕竟平时只有他吼人,别人一吼他立马就怂了。
随后装作倔强的模样怒气冲冲的走了,毕竟打不过别人,只能假装被孝道压制。
人家可都是为了盛府的和谐和名声!
海朝云面色怪异的走了,她本就和这个孩子没有多少感情,心里认定以后不会再来。
王若弗无奈,这对夫妻一上来就给自己气受!
盛小六侥幸逃过家法,却在背地里曲曲,都是因王大娘子才搞得他与父母不睦。
王若福从此彻底撒手不管了。
盛长柏想着那天受的气,日日询问盛小六的功课,动不动就打一顿,原本小时候就没养好,如今直接成了个药罐子。
更让长柏夫妇觉得都是王若弗的错,府中下人也对这个不争气的孩子议论纷纷。
盛小六早就记恨上王若弗和长柏夫妇。
盛小六:真是有眼不识珠!自己上辈子可是嫁入齐国公府的。常言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别人不知,皆因他们无福!
盛小六病殃殃的,盛长柏直接让苏先生去病床前给他讲课。
先生:我们刚讲完三十不惑,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盛小六:因为三十岁早已儿女双全,这时候人明白安分守己的道理,所以便可好好打骂管教他们,自然没有什么疑惑的。
这话被盛长柏听到了,小心眼子的他便以为是在内涵自己。
传了盛小六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