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毫眼睛一睁一闭,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变得如此年轻。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团黑影。那团黑影告诉羊毫,它是这个小世界里羊毫、鼠须等几个人的怨气所化。
原来,在这个世界里,盛家的大哥盛长柏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他明明还没有娶妻,就已经纳了好几位通房丫头,而且还给这些贫苦女孩子取了一些非常难听的名字,比如猪毫和牛毫等等,充满了侮辱性。
每次盛长柏与迫不及待与这些妾室行房之后,总是一脸冷漠地离开,脸上露出一种厌恶的神情,仿佛是被人玷污了一般。
后来,海朝云嫁入盛家后,为了展现自己作为当家主母的宽容和大度,她故意将羊毫留了下来。尽管如此,海朝云却坚决不肯给予羊毫一个正式的小娘身份。
羊毫的生活异常艰难,她不仅需要尽心尽力地侍奉主君,还要像个普通丫鬟一样忙碌劳作。而且,她还时常受到海朝云身边那些丫鬟们的暗示,只有安守本分,才能保住这份来之不易的福气。
然而,每一次与主君行房之后,等待羊毫的却是一碗黑漆漆、令人心生恐惧的避孕汤。长此以往,羊毫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不堪,心里也没了念想,最终在不到四十岁的时候便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羊毫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机遇,泪水如决堤般不断从她的眼眶涌出。她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向那团黑气发问:“我应该怎么做?”
黑气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缓缓说道:“正是因为盛长柏和海朝云的所作所为连天道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赐予你们这次难得的机会。”
提到盛长柏和海朝云,羊毫的心中充满了愤恨与厌恶。这对夫妻表面上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但暗地里却干尽了肮脏龌龊之事。而最终受到惩罚的反而是她们这些无辜的丫鬟,背上了不安分的骂名。
因此,羊豪此次的任务就是竭尽所能地让海朝云和盛长柏遭受“玷污”。每完成一次复仇,黑气身上的执念就会减轻一分,直到完全消散。
而作为跟随他们受苦最多的羊毫,本身也是有福之人,只可惜命运多舛,遇到了这对奇葩夫妇,才未能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
待到黑气的执念消散之后,它将会护送羊毫重新转世投胎。下一世,她将转生为清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羊豪心中已然明了,就在这时,一名小丫鬟过来传话,请她前往大娘子处。羊豪对大娘子的传唤有些疑惑,但如今的她已非昔日可比,自然无所畏惧。甚至还怀着兴奋的心情,迈步走向大娘子外。
踏进殿门,羊豪一眼便望见正位上坐着的大娘子,身旁则是低头不语、面色阴沉的盛长柏。
值得注意的是,盛长柏此刻看上去仍显稚嫩,尚未迎娶海朝云入门。
大娘子一见羊豪踏入殿内,目光便落在她衣冠不整、昂首阔步的姿态上。与之前收纳她为通房丫头时所见的胆小怯懦截然不同。
大娘子心想:“难怪我那一向正直守礼的长柏,竟然会主动要了个通房丫头。今日居然又提出还要纳几个,而且所选之人皆与羊豪关系密切,想必都是受这狐媚子教唆!”
大娘子一边想着一边脸都已经红温了起来,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怒发冲冠。她心中怒火中烧,正准备立刻发作,羊豪见势不妙,连忙在黑气的推荐下,迅速给大娘子打入了一款“限长柏版平宁郡主符”。
此时此刻,大娘子手中的扇子已经举到半空,眼看着就要扔出去了。而刘妈妈则站在一旁,试图劝说大娘子息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大娘子竟然又慢悠悠地坐回了座位上,动作优雅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缓缓地扇动着扇子,微风轻拂着她的脸庞,让她看起来不像是粗鄙的王若福,倒像是久经深宫的哪位娘娘。
刘妈妈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暗自庆幸,心想大娘子这次总算是懂得收敛一些了。看着“单纯”的羊毫,刘妈妈心中又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而此时大娘子将目光移向一旁,她那个平日里备显正经的大儿子此刻却低着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朝羊豪那边看上哪怕一眼,仿佛这件事情完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大娘子心中暗自思忖道:“本来就是长柏自己亲口说过想要纳妾室的,即便真的有人在旁边故意挑拨离间,可难道他自己就没有一点歪心思吗?”
大娘子越想越是气愤难平,一想到自己一直认为乖巧懂事的儿子,说不定在背后瞒着自己偷偷摸摸地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冷酷无情。
长柏心里暗自思忖着:以我现在的年龄和身份来说,许多同龄的富家子弟都会有通房丫头。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因此先得到羊豪,毕竟男子这是该有的安排。
接着,我又再提出将那些觊觎已久的女子也一并收入房中,以免我整日心心念念却不可得。反正她们身世普通又容易被人拿捏。
毕竟,我只是多纳几个人而已,不传出去,就没有太大的波澜。最多就是被父母责备几句,说我过于容易被小人欺骗。不知灵活应变罢了。
到那时,只需让羊豪挨顿揍,然后我再装出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
这样既能表现出我的仁慈,又能顺理成章地将她们全都收下。虽然羊豪可能会受些皮肉之苦,但她的名节受损也是无法避免的事。不过没关系,反正从今往后她们都是我的人了,这对她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