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有个侍者提着一盏灯走了上来。挂在了包厢的外围。
紧接着斗灯的俩人。手下的铃铛就未曾停过。时间争分夺秒的过去。
二楼包厢的其他贵客。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最终的结果是张启山赢了。主持人宣布了最终赢家的名字。只不过她报的是沈家的名号。
毕竟张启山拿的请帖是沈家的。底下的客人听着东北沈家的名号。都是一脸的震惊。
包厢内的齐铁嘴兴奋难耐。他高兴的拍了拍手。“呵呵赢了日本人就是爽。诶,对了,佛爷难道我们真的要把这三个锦盒都拍下来吗?”
“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们有的选吗?”张启山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齐铁嘴愣了一下,“也对,我们没有选择。”
他说着叹了口气。看着底下中间的台子心里有些发愁。这要是三个锦盒都拍下来。怕是佛爷就要破产了吧。
沈非晚见齐铁嘴愁怅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支着自己的下巴。转头看着齐铁嘴温婉一笑。
“堂弟需要钱吗?我可以借你钱。不过你要还的。”
一旁的齐达内安静的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茶。哪怕是听到沈非晚说借钱的话,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张启山和齐铁嘴两人听着这话怔住了,下意识的看向沈非晚。他们还以为沈非晚在跟他们开玩笑。
但是他们从少女的眼眸中看出了七分的认真。见沈非晚这副模样。又双双看向齐达内。
结果他们发现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是默认了沈非晚的话语。
齐达内察觉到了二人的视线,猛的转头看去,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气肆意的笑容。
“你们看我做什么?沈家向来都是晚晚做主。她若是决定一件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又呆住了。他们一直以为沈非晚在沈家只是挂了个名头而已。真正主事的是齐达内。
都想着沈非晚若是想做什么事可能需要齐达内的同意。可是却无人知道。沈家靠的是沈非晚手中的玉石白手起家的。
经过长达七年的时间,齐达内靠着沈非晚手里源源不断的玉石成为了东北的首富。并且暗地里他还接一些下墓的活。
他甚至将四个刚刚学有所成的小姑娘一同带入了地下的世界。只不过这些事情沈非晚根本不知晓。
她若是知道这一切,恐怕齐达内的腿会被她打断。
至于齐达内为什么明明有钱却还要去下墓,可能是为了刺激吧。
他与沈非晚的日子过得太过于平淡了。总想找一些刺激的事情去做。他以前就做过这种事情,现在只不过是重温就业而已……
张启山和齐铁嘴两人呆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二人又看向沈非晚。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等人。
两人对视一眼。最终张启山对着沈非晚抱了抱拳。神色异常的感激。
“多谢沈小姐援助。但是暂时还不需要。若是真有什么困难的话,我自然会向沈小姐张嘴的。”
沈非晚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又转头看向底下的主持人。无人发现她的脸上挂满了无聊。
她确实很无聊,她对这个所谓的拍卖会没有任何兴趣。毕竟她又不缺钱,不缺吃,不缺喝。那些古董她的夫君有很多。
若不是齐达内非要拽着她来,甚至说有什么热闹。她根本就不想动弹。可是她发现这热闹好像也挺无聊的。
就在几人对话间。第二轮拍卖开始了。新一轮的竞拍又开始了。这一次没多久,日本人又点灯了。
包厢内的张启山和齐铁嘴两人脸色不禁有些难看。齐铁嘴看着对面的包厢,眼中满是疑惑。
“这日本人到底想做什么?他们怎么又点天灯了?你说,我们用的是沈家的名号。沈家和日本人无冤无仇的。他们总不可能是针对我们吧?”
齐铁嘴越说越觉得奇怪。张启山也是觉得怪异异常。他的眉头紧锁。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到底是买药材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难不成是他们拍了下来转手再卖个高价?”
这话说的,齐铁嘴自己都不信。张启山轻微的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这锦盒一旦到了日本人的手里,再想拿回来可不就是花钱这么简单了。”
“怕什么?钱这东西多的很。佛爷你大胆的拍。我们沈家会借给你钱的。”
旁边听着俩人对话的齐达内插了一嘴。他翘着二郎腿,腿还不住的抖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俩人听着这话。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没在开口,但是齐铁嘴的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紧接着张启山看着对面的包厢。眼神一暗,对着身边的齐铁嘴扬了扬下巴,嘴里吐出两个字。
“点灯。”
“行吧,我就知道。”
齐铁嘴一脸的无奈。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句:“点灯。”
两家的斗争再次惊到了底下的客人和顶端的女人。
女人站在顶端。定定的看着张启山。良久之后,冲身边的家奴挥了挥手。
“那个男人是哪里的?你们查清楚了吗?”
身穿青色长褂的家奴走到女人的面前,神情恭敬。
“小姐,那位先生拿的是沈家的请帖。我们去查过了,沈家没有这个人。但是您说他叫张启山。我们根据这个名字查了一下。她好像是长沙的布防官。”
“长沙的布防官?他为什么要拿沈家的请帖?”
女人一脸的疑惑。家奴摇了摇头。
“不知,但是沈家的家主和姑爷都在他的身边。他们应该是认识的。至于请帖。可能是他没收到我们新月饭店的请帖吧。”
家奴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她也不知是不是这样,她只是猜的。
“行吧,父亲回来了吗?我要去找他。”
女人撇了撇嘴。神色间有些不高兴。她又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穿着大貂的男人。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嫌弃。
“还没有。”
家奴低着头。安静的看着脚下的地面。女人听了这话。眸底闪过一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