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红府。
客厅内,沈非晚和丫头坐在桌子边。俩人在那里讨论着最近长沙最新款的首饰,衣服。
她们的身后各自站着一个小姑娘。沈非晚的身后依旧是言心。倒不是沈非晚不带其他的小姑娘来。
而是言心一听到沈非晚要来红府,非要跟了上来。还把沈非晚想要带着的瑾月给哄走了。
沈非晚见她们两人各自都同意了,便也不管了。就带着言心过来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门口突然走进来两个人。是陈皮带着一个长相怪异的男人走了进来。
沈非晚转头看着那个长得奇奇怪怪的男人眉头紧锁。她还是第一次见长成这样的人。
那男人的五官深邃,眼睛竟然是翡翠绿色的。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褂,手里还提着一个箱子。
两人走到丫头的身边,丫头连忙站了起来,看着两人一脸的疑惑。
“这位是?”
“师娘,这位是我为您请回来的裘德考医生。很会治疑难杂症。”
陈皮的脸上挂着笑容给丫头介绍的。他的身边那个叫裘德考的男人,随着他的介绍伸出一只手放在胸口冲丫头微笑着点了点头。
丫头见状礼貌的冲裘德考微微的弯了弯腰。
“你好,先生。”
“你好,夫人。”
裘德考回了一句,听着他的话,原本坐着的沈非晚皱了皱眉。她听着这发音怎么这么奇怪?
给人一种很是蹩脚的感觉。很显然丫头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她为了礼貌没有说出来,而是看向陈皮,柔和的笑了笑。
“谢谢你啊,陈皮。”
那边裘德考说完后便不着痕迹的将四周打量了一眼,他在看见一旁坐着的沈非晚时。
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就盛满了诧异,他不明白这个少女是谁?
明明资料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少女的痕迹,难道会出什么变故吗?他的心里有些担忧。
但是看着还在谈话的陈皮和丫头。他将心里的担忧压了下来。安静的看着两人。
沈非晚看着这一幕默默的站起身来,走到丫头的身边,准备告辞。
“夫人既然你要看病,那我先告辞了。”
“没事的,沈小姐,你留在这里就可以的。我看病一会就好了。你再留下来坐会吧,好不好?”
丫头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沈非晚,声音柔柔的劝道,她有点舍不得沈非晚,因为平日里她的身体太弱了,也不怎么出门。
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沈非晚愿意上门陪她聊天,她的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沈非晚听着丫头的话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她刚张嘴就看见丫头看着自己眼底隐约可见一丝哀求。
她的心瞬间就软了,她点了点头,转身又坐了回去。
丫头见她留了下来心里一喜,又转头看向陈皮,陈皮见状连忙迎着丫头坐了下来。
裘德考也跟着坐的下来。他将手里提着的药箱放在桌子上。
将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他把一块布拿在手里看着丫头,道。
“夫人请把袖子挽上去。”
丫头听话的将袖子挽了上去。裘德考把那块布缠在丫头的胳膊中间,一圈一圈的缠好。
直到此刻才发现布的下面还挂着一根绳子模样的东西,沈非晚就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她看着那个叫裘德考的男人一只手里捏着一个东西。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圆形的看上去跟表一样的东西。
裘德考的视线一直盯着手上的测压器上,然后又将东西拆了下来。从箱子里拿出一根铁片。和一个小型手电筒。
“夫人,请把嘴张开。”
丫头听着他的话,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张开嘴。
裘德考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然后低头思考了一下。对着丫头说道。
“夫人,你是不是食欲不振?早起无力。怎么睡也觉得心里疲乏。到下午很瞌睡。真睡的话却又睡不踏实。经常在噩梦里醒来,身上经常觉得疼痛。”
一旁的沈非晚听着他的诊断眉头紧锁,原来二月红的夫人生病了吗?她一直以为丫头可能天生体弱。
完全没有想过会是生病了。而且听着裘德考的话还挺严重的。
沈非晚见三个人还在那里讨论病情,便默默的听着。
她听着那个叫裘德考的男人说什么,丫头是什么慢性疲劳综合症,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世界上有这么个病吗?她还从来没听过呢,不过想着自己也不是个医生。没听过也是正常的。
沈非晚的眉头又舒展下来。直到她看见裘德考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来。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的视线落在玻璃瓶上,又听着那男人说这个东西需要静脉注射时,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个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见那个男人就要将针管戳向丫头的手腕时,沈非晚站了起来,走到了两人的身边。一把握住了裘德考的手腕,声音冰冷的问道。
“你确定你这个东西有用吗?”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这一幕愣住了,他们惊讶的看着沈非晚,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拦住裘德考。
只有求德考虽然面上是惊讶的,但是心里确实有些发虚。他想这个少女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陈皮听着这话。脸色一黑。刚想开口怼一句。但是在看到沈飞晚的那张脸时,嘴又闭了起来。
算了,还是别找茬了,他默默的想。
丫头皱了皱眉看着沈非晚,一脸的疑惑。
“怎么了?沈小姐?”
沈非晚没有管他们,而是目光一直盯着裘德考看,见这个男人神情依旧。
沈非晚突然笑了,只不过她的笑容仿佛是二月里的冬日一样的冷。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这个东西能治病?”
裘德考听着沈非晚的质问,面上一脸的愤怒。心里却是一惊。
“这位小姐,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
他装作愤怒的问道,沈非晚见他愤怒异常,似笑非笑。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医生?更何况医术这种东西,谁知道你的医术好不好?你这药要留下来检查一下才能用,否则的话,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