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蒲聚精会神的盯着飞在街道上空的珍珠鸟,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镶在这只小鸟身上。这小东西飞的够快的,在村子里到处穿梭,它身子小,灵活着呢,可南宫蒲那是快累坏了,一路上没少磕磕碰碰,手上、膝盖上,各种大大小小的擦伤和淤青,在加上愈发严重的关节酸痛,南宫蒲很快就变得体力不支。
正当南宫蒲盯着珍珠鸟太过入神之时,又莫名的被绊了一绞,一个狗吃黄金的姿势扑倒在一家店铺门口。南宫蒲踉跄的站起身,看见这家店铺卖的都不是货物,而是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各种货架,上边放着各种瓶子、罐子、盒子。南宫蒲发现那只珍珠鸟停在了这家店铺里的一处货架的顶端,他蒲大喜,也不管铺子里有没有人,更顾不上自己身体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跑进店铺里,冲到在珍珠鸟停留的货架前,左右摆动上边的物件。
店铺里,一个满脸油光,身材矮胖的男老板见状赶紧过来阻止道:
“哟,哟,这位帅哥,别啊,下手轻点,这上边放着的,可都是我们店里的大宝贝!”
南宫蒲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抬头看着珍珠鸟,发现这只小鸟站在货架中间的一层,又飞到这层摆放着的一个十厘米宽,三十厘米长,十五厘米高的木盒子上头,叽喳的叫了起来。
南宫蒲踮起脚尖,从货架上拿这个木盒,向老板说道:
“这里边装的什么?嗐,无所谓,这木盒子里边的东西,包括这木盒子,我全要了,你开个价吧!”
老板见南宫蒲这么一说,脸上满是欢喜,他略有激动的回复道:“别急,别急,这位老板,嘿嘿,让我先给您打开,让您先看看这里边装着的宝贝。”
说完,店铺老板从领子里领出一串钥匙串子,又脱下来找到一根钥匙打开了木盒子的锁头,从木盒子里拿出一个三十毫升左右的容量的玻璃瓶子,里边装着琥珀色的油状液体。
店铺老板拿起玻璃瓶,得意的说道:
“这位客人您先看看。”
老板手指捏着玻璃瓶,举起来让阳光透过瓶子,光线穿过瓶子里边的油状液体后,变成了淡粉红色的光辉。
南宫蒲把木盒子搁在一旁的茶几上,痴迷的看着店铺老板手里的玻璃瓶,说道:
“神了!这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
店铺老板笑道:
“嘿嘿,这个呀,是虎蛟肝脏提炼出来的油,这东西啊长着鱼首蛇尾,还有四条腿儿,属于蛟龙一类,千年难遇啊!我去年听闻南海有虎蛟出没后,就马不停蹄南下去寻,我跟我朋友乘船在南海上找了三个月,命都快搁那儿了,费了老大力气才捕到了一头虎蛟,上岸后一分钟都不敢耽搁,里面请人将那东西剖腹取肝,又将虎蛟肝放在炉子里练了一个周天的时间才得到了这么一小瓶精华,这可是我店里压箱底的宝贝,咱们凡人只要喝上那么一滴,哎,不多哈,就一滴,不管是有什么病,上半生有多晦气,保证药到病除,下半辈子那是荣华富贵!”
店铺老板巴拉巴拉跟南宫蒲说了一大堆,其实南宫蒲根本听不进去,身体上的各种疼痛已经快要突破他的忍受极限。
“你就直说,要多少钱你才肯卖!”
南宫蒲大声问道。
店铺老板挤着满脸的肥肉,笑而不语。
正当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白净小伙子着急忙慌的走进商铺,他手里提溜个手提箱,小心的看了一眼南宫蒲后,伸手将店铺老板拉到铺子里的一个角落,两人不时的盯着老板手里的虎蛟肝油瓶,彼此七嘴八舌的商量起什来。
“不!不!不!,没这个数不行!”
店铺老板右手比划着一个八字,大声回绝了小伙子。
眼见店铺老板这么坚定拒绝,小伙子紧张的用左边袖口擦着脸上的汗,他让店铺老板先别着急出手,自己则出门去打电话。
南宫蒲猜到了两人的买卖是什么,趁那小伙子还没回来,南宫蒲直截了当走到店铺老板跟前,说:
“这样,十万,你看如何?”
店铺老板脸上依然挂着奸笑,他说:
“先生您贵姓?”
南宫蒲道:“免贵,姓南,南伯和。”
店铺老板:“南先生,这是头一回来这村子吧?”
南宫蒲:“是,快说吧,行不行?”
店铺老板双眉紧缩,脸上的肥肉像融化了似的往下垂,表情艰难的说:
“这虎蛟难遇,它的这瓶肝油更难炼,不瞒您说,好些个老板知道我炼成这瓶油后,都争着抢着要从我手里买走,你看,这都一年了,我也没同意。”
南宫蒲急了,他早已被身上的疼痛折磨得心烦意乱,于是说道:
“那您说,您开个价,大家痛快点!”
店铺老板手里把玩着油瓶,思虑了一会儿之后,将右手手掌展开,举到南宫蒲眼前,说:
“这样,一口价,五百万。”
还没等到南宫蒲回应,之前的那小伙子就再次跑进店里,大喊到:
“我们老板说了,可以出八百万买这瓶虎蛟肝油!”
南宫蒲:“我出八百五十万!”
小伙子:“哎!我昨儿个就来了,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南宫蒲没理会他,而是冲着店铺老板继续报价:
“九百万!”
听到南宫蒲出价到九百万,店铺老板眼睛里开始闪光,尽管小伙子继续拿手机和里边的人商量报价,但很明显,南宫蒲报的这个数确实让店铺老板心动了。
店铺老板刚要和南宫蒲握手成交,小伙子又开口报价道:
“九百五十万,我们出九百五十万!”
店铺老板眼睛再次放光,他转头看向小伙子,正当这时,珍珠鸟却飞到了南宫蒲的肩膀上,叫得欢快。
店铺老板吃惊的看着南宫蒲肩膀上的珍珠鸟,之后露出笑脸回绝了小伙子,并恭送他出了店门外。回到店里后,店铺老板对南宫蒲和蔼的说道:
“南先生,您可认识白鹤先生?”
南宫蒲:“谁?”
店铺老板:“就是那个戴着墨镜,手里提溜着一个紫檀木鸟笼的老先生,他笼子里的鸟正是你现在肩膀上那只。”
南宫蒲大惊:“对,我认识他,就是这只鸟带我来到这儿的!”
店铺老板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说:
“看来您也是得到了白鹤先生的帮您渡了劫,不满您说,他也救过我一命,这老先生从不轻易出手,得到他帮助的,那都是命中有缘,这样,咱俩也算有缘人,我给您出个友情价,七百万,你看如何?”
“成交!”
南宫蒲没丝毫的犹豫,动作利落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
店铺老板见状赶紧阻止道:
“南先生,您是不知,这个村子有规矩,超过十万以上的买卖,只能用现金现场支付,没得商量。”
南宫蒲:“我知道,这不是昨天把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嘛,没事儿,要不你看这样,我把一个宝贝先押在你这儿,然后立马给手下打电话,让他们快马加鞭把钱拿来,你看这样如何?”
说完,南宫蒲从裤兜口袋里掏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递给店铺老板,然后又说道:
“这可是人鱼望月泪珠,昨天刚买的,价值一百万,先押在你这吧!”
店铺老板一只手拿着这颗人鱼望月泪珠,另一只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放大镜照着这颗珠子看了半天才开口,刚要说话,却被一女人犀利的声音给打断了。
“老公,就是他,上个月就是这个奸商骗了我!”
南宫蒲回头一看,辛田和于小娜手拉着手走进了店铺。
这两人没给店铺老板反应的机会,上来就是对他一顿臭骂,什么词儿脏就骂什么,声音震得几处货架上摆放的小瓶子都抖动起来,门口更是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
辛田和于小娜声音虽大,但是吐字却异常清晰,南宫蒲听清了,他们之前也是被下了套,花了重金才买了这家店的虎蛟肝油,结果回家之后,辛田“老公”吃了不但没啥效果,反而脸肿成了猪头,他们“夫妻俩”找人鉴定才得知,这哪是虎蛟肝油啊,根本就是一瓶普通的鱼肝油,还是过期货。
这话一出,店铺门外的围观群众声音沸腾起来,店铺老板一脸蒙圈,他本想开口辩驳,却被这对“夫妻”噼里啪啦的臭骂给堵住了嘴。
“拿回来!你个骗子!”
南宫蒲愤怒的从店铺老板手里夺回人鱼望月泪珠,也不知是谁手滑,珠子在南宫蒲夺回的瞬间掉落到了地面,碎成了两半。
“你个死胖子!”
南宫蒲也管不了身体上的疼痛,对着店铺老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辛田和于小娜也加入其中,打过瘾后,店铺老板之后拿出铺子里的几样真正的压箱宝贝赔偿给他们三人,这三人才满意的陆续离开了这家店铺。
在走回村外停车场的路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们三人的去路,公羊易安缓缓走向他们三人,右手还拿着一个木如意。
双方距离拉进到三米距离后,公羊易安依旧穿着一身洋货名牌,脸上浓妆艳抹,她用那洪亮深厚的声音说道:
“听说你们几个刚刚胆敢在我的铺头闹事,行,有点能耐,今天你们三个若不给大爷我一个说法休想离开双鹰村!”
南宫蒲他们三人没有说话,反而是公羊易安身后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怎么?自己铺子的人卖假货,如今还有理了?”
公羊易安转身一看,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女人,脸上露出鬼魅的笑容正看着她。
“你又是谁?”
公羊易安问那女人。
“顾幼平,他们三个我罩着。”
公羊易安冷笑道:
“切!就你,一个小鸡崽儿,不想死的话最好跪下来喊咱一声祖宗,我可以考虑不会会把你打成植物人。”
南宫萍叹了口气道:
“哎~我的祖宗都死光了,不知你是哪一位?哦对了,你就是公羊易安对吧?那你说,之后是你做当家还是公羊玄机做当家?”
听到这话,公羊易安的太阳穴青筋暴起,双目发红,她没再说什么,大步一迈直冲向南宫萍。
公羊易安手持木如意,位到南宫萍跟前,就大臂一甩,木如意便迅速伸长,笔直对我对着南宫萍的心窝戳去。
南宫萍似乎早有预料,她碎步后退,当木如意离她胸口只剩七寸之远时,她左手握拳,举起弯曲向左一扫,用手腕上的银镯子硬挡开公羊易安的木如意。
此时的木如意足有三尺来长,公羊易安以木如意当枪用,左右手阴阳握棍,扎步一线冲,如意头似暴雨梨花般传插向南宫萍。南宫萍见状露出双臂,用两手手腕上的一串串银镯子利落迅捷的格挡住如意头的狂扎乱刺,手速之快,犹如长出了四条胳膊。
公羊易安不甘示弱,甩动木如意转头扎向南宫萍的双脚,看来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南宫萍脚尖踮起,双臂张开,似一只蜻蜓点水,小步伶俐,精妙的躲开了如意头的每一次进攻。
眼看变化招式亦无效,公羊易安猛然将木如意缩短,她嘴角上扬,得意的收回招式,之间她将木如意变回原样后,嘴里念叨着什么,木如意上的灵芝头开始发出金光,与此同时,南宫萍的手腕也开始发出同样的金光,双方的光线越来越强烈,刺的南宫蒲三人睁不开眼。
“我说过,今天你们走不出双鹰村!”
公羊易安大喊道。
可当她话音刚落,南宫萍那边的金光却逐渐暗淡下来,一串串镯子重新恢复原来的银白色光泽。
公羊易安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这些镯子!”
南宫萍双手前后甩动了两下,只听见镯子之间“布林布林”的碰撞后,她亮出双手,笑着问道:
“就两个镯子而已,你是眼花了?”
公羊易安大惊:“不可能!我的如意从未失手过,你这镯子……”
也许是觉得没面子,公羊易安恼羞成怒,她再次把木如意伸长至齐眉,乱打地面,随后嘴里又开始念叨着,如意头再现金光,地上的碎石亦金光四射,随着石头上的光芒逐渐强烈,公羊易安用木如意指向南宫萍,无数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如枪林弹雨一般射向南宫萍。
南宫萍甩动双臂,银镯子瞬间变成十多个,南宫萍原地旋转,大臂一挥,十多个银镯子脱离手臂飞向四周,宛如离弦之箭,又如无人战机,自主飞行,将砸碎飞来的十块尽数砸碎成粉末。西边烈风将粉末扬起,粉末之中,猛然飞出一群银镯子,直冲公羊易安砸去。
公羊易安挥舞着木如意,以棍法舞花,势如风卷残云,将银镯子全数奉还给了南宫萍,这些银镯子飞向南宫萍的一瞬间,又全都听话的穿回到南宫萍双手的手腕上,重新变回一对儿。
看见南宫平对自己得意的嘲笑,公羊易安大动肝火,她再次大步冲向南宫萍,此时的木如意又长了三寸,公羊易安双手紧握木如意,左右旋棍舞花,将一路上身子左右两边的石子儿扫向南宫萍。这些石子儿一染上如意头的金光便主动射向南宫萍,一时间,满天金光将南宫萍包围起来。
南宫萍拿出双手的银镯子,边退边将银镯子掷向空中,一对镯子变成四对,四对镯子又变成八对,八对镯子变成八十对,之后上百对镯子悬空排列,形成一个圆柱形的金属龙卷风,死死的护着风眼中心的南宫萍。
公羊易安脚步未停,她绕着南宫萍持续不断的用木如意扫去石子儿,源源不断的射击,开始奏效,南宫萍的银镯子一个个的碎裂落下,可南宫萍依旧顽强的撑着,她双手都拿着一个银镯子,并且将镯子放大,形如乾坤圈,然后步履回旋,前后翻转,双手挥动银镯,抡臂砸碎每块儿飞入风眼的金石头。两人,一个攻如雷电,一个防似铜墙,半小时过后,依旧不分伯仲。
直到南宫萍在飞扬的尘埃中的惨叫一声后,公羊易安才停下步伐,收回了手里的木如意。尘埃落定后,只见南宫萍蜷在地面上,她的那对银镯子也穿回到了双手。南宫萍双手交叉捂着胸口痛苦的颤抖着。
公羊易安缓步上前,她手里的木如意上的灵芝头闪着刺眼金光,与此同时,南宫萍的左胸透过捂在上边的手指缝隙也发出同样的光芒。公羊易安微微举起右手上的木如意,南宫萍的左边胸口延伸出一条筷子粗细的金光线条,线条很快便与公羊易安手里木如意的灵芝头相链接,公羊易安将线条收紧,然后用力一扯,南宫萍顿时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尽管如此,公羊易安还是不解恨,她用手里的木如意反复拉扯着金光线条,钻心的疼痛使得南宫萍惨叫不断,身子颤抖着不停的在地面上打滚。
南宫蒲气的直咬牙,他本想上去支援,奈何身体已经酸痛的无法站立,全靠两旁的辛田和于小娜架着胳膊撑着。
公羊易安还在享受的拉扯着南宫萍胸口上的金光线条,每一次拉扯都比上一次大力得多。
“服不服,小鸡崽子,服不服!”
公羊易安放肆的拉扯着金光线条,凶恶的骂道:
“等大爷我玩腻了,我就把你罩着的那三个就带回铺里继续玩儿!都玩腻了就把你们都扔在戈壁上,晒成一摊烂肉泥!”
公羊易安的话并没有刺激到南宫萍,反而惹得南宫萍咯咯咯的笑起来。
南宫萍虽然痛苦万分,却一直斜视着公羊易安,发出嘶哑的嘲笑声。
这使得公羊易安瞬间暴怒,她疯狂的拉扯着南宫萍的伤口,鲜血浸染了黄沙土地。正当公羊易安准备在念出什么咒语,使得她手中的木如意逐渐变红之时,一只黑色的巨狼从公羊易安和南宫萍之间的地里冒出,巨狼张开尖牙大嘴,一口扯断了南宫萍胸口上的金光线条。
巨狼咬断金光线条的一瞬间,突然爆炸,变成一团乌云,乌云又变成一群黑马蜂迅速将公羊易安团团包围。公羊易安手捧木如意,嘴里的咒语不停,木如意灵芝头上的金光渐渐渗出一条条金光闪闪的蛇形咒印,几十条咒印很快在公羊易安身上蔓延开,一只只黑马蜂一碰到公羊易安的身体便瞬间消散。正当所有马蜂都消失殆尽的时候,公羊易安却停止了念咒,她瞪大了眼睛,跪倒在地上,眼睛和鼻孔都开始流出粘稠的黑血。
公羊易安看着自己的双脚,一对爱马仕凉鞋早已碎烂,她的双脚也开始发黑溃烂。
“毒,是毒!到底是谁!”
公羊易安摇晃着站起来,她没有认命,而是将木如意又一次变成齐眉棍,胡乱的在四周的空气中挥打,仿佛是有个看不见的敌人正在一步步的靠近她,戏弄她。
“不是毒,是蛊,你中蛊了……”
一阵黑风飞来,黑风卷袭的尘沙散去后,狼王双手靠背,步履悠闲地走过来,像个事不关己,正在附近散步路过的老头儿。
公羊易安慌张的咽了下口水,说道:
“你……你是……狼王?”
狼王没有直接回答公羊易安的问题,而是走到她跟前,用他尖薄的声音对公羊易安说:
“三小姐,我见过你母亲,她是个女中豪杰,我敬她,这样,你放了这些人,我就帮你解除身上的蛊,咱们两清如何?”
公羊易安并没有服软的意思,她坚定的说:“扯!你们搞坏了我的铺子,伤了我的人,这笔账清不了,大爷我绝不放过你们!”
说完,公羊易安举起木如意,大手一挥,在地面横扫一道口子,溅起的泥沙闪着金光,变成一只鹿头,马身的动物冲向狼王。就在这只怪物即将撞向狼王时,狼王用手指对其一弹,一缕紫色的光线穿过那怪物的瞬间,怪物散成尘末。
“原来是玃如,好东西。 ”
狼王边说边走向公羊易安,此时的公羊易安,眼睛和鼻孔犹如泉眼,不停的流出黑血,双脚溃烂面积也逐渐变大。
狼王用手撩起公羊易安的下巴,冷漠的说道:
“我不会了你,不过我有十几种方法能把你的合神兽从你体内剥离,当然到时候你就算不死,也会求着我把你杀了。”
公羊易安依旧无畏,她恶狠狠的盯着狼王,可此时的的她,早已经说不出话。
宁子初:“够了!”
宁子初手持降龙木,跟我和南宫藜一道走了过去。
我们三人手里都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一端各捆着三个人,分别是肥胖的商铺老板,穿西装的小伙子,还有戴墨镜的老头。
我:“戴墨镜这个,本名那正黄,自称白鹤先生,华北一带有名的骗子,因为是个羽虫遣虫使,所以经常用鸟行骗。”
说完,我将左手提溜着的鸟笼扔到公羊易安脚下,笼子里不仅关着珍珠鸟,还有一只猫头鹰。
我:“?鸟,吃了它的肉可以治疗风湿病,若是训练得当,它也能让人患上短时间的风湿痛,对吧? ”
老头没回应,我上去对着他的腚沟就是一脚,老头连忙回答:“是,是,是我训的。”
南宫藜:“这死胖子联合这老头儿还有这这男的一起欺骗了我们的朋友,企图忽悠他花七百万买一瓶过期的鱼肝油,三小姐,你说到底是谁欠谁的?”
之后,我们逼迫骗子们说出骗人的整个经过,公羊易安沉默一阵之后,竟对着我们鞠躬认错:
“是我管教无方,坑了你们朋友,又坏了公羊家的名声,你们的医药费,我出。”
我让宁子初将降龙木交给我,我又交给了公羊易安,公羊易安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拿它当拐棍用。当公羊易安手刚刚握紧降龙木时,眼睛和鼻孔便不再流血,双脚也不再溃烂流脓,反而正在自行愈合。
“这……这是……从老祖宗那借来的降龙木吧?”
公羊易安惊讶道。
我:“对,狼王,有劳了。”
狼王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后边转身离开,继续散步。
南宫藜扶起南宫萍,公羊易安咬破自己手指,将带血的手指放在木如意的灵芝头上磨了几下,血珠变成了一枚朱红色的药丸,她递给南宫萍道:
“妹妹,这是我们公羊家的解药,这次多有得罪。”
南宫萍没有怀疑,她笑着拿过解药便吃下,胸口上的血流很快就开始减少,伤口也开始逐渐愈合。
另一边,在被宁子初暴揍一顿之后,老骗子那正黄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说只要把这里面的药酒抹在关节上,两天时间就能治愈这种短暂风湿痛。南宫蒲从那正黄手里一把抢过葫芦,顾不上别的,立马倒出药酒抹在自己各处关节上。
之后,公羊易安用手机揺来了几个手下,命他们把那几个骗子带回药铺,听候当家的处置,胖子老板听后吓得眼珠子即刻翻白,“咯”一下昏死过去。
公羊易安临走时终究忍不住走到我跟前,她不舍的看着我手里的降龙木,说道:
“这根降龙木,你开个价吧!”
我故意装着不情愿的样子说道:
“这个我真不卖。”
公羊易安:“本来嘛,君子不夺人所好,可既然这宝贝救了我的命,我想买来做个纪念,要什么价,尽管说。”
我又假装去和宁子初他们报团商量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公羊易安跟前说道:
“我知道你的公羊家的买手,所为买手,不是买人物品,而是将所持物品之人带回药材铺,给他拍卖物品的资格,然后跟你们三七分,这我懂,我们早就听闻药材铺是掌眼会不同凡响,大伙儿都想开开眼,你就当回我们的买手如何?”
公羊易安很爽快的直接答应,并说道:
“今天下午三点,会有人接你们去药材铺,但是有规定,最多只能去两人。”
说完,公羊易安带着手下和那三个骗子走回了村子里。
“文远,这也太麻烦了吧,昨天直接给她鉴赏不就行了嘛。”
南宫蒲问道。
我:“你也看到了,昨天那些商户,又是七彩采灵芝,又是毕方羽扇,哪个物品比这根降龙木差?这三小姐愣是瞧不上一眼,若不来这么一招,还真没希望能进到药材铺。”
于小娜:“还好这女的吃这一套,这都多亏了楚元化知道村子里有这几个骗子还有他们的行骗手法。”
宁子初:“嗐,我也就是提供点情报,其实我也吃不准,这公羊易安到底会不会同意我们的要求。”
我:“她肯定会同意的,因为若是不同意,我们把这里有骗子的事情往外一传,她在公羊家的地位可就全完了,所以不管这三小姐是不是一个讲诚信,守道义的人,她都肯定要答应我们进药材铺的要求,咱们就这点机会,必须一击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