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难道不是...就像野兽用舌头舔舐伤口那样?
这原本是个正经念头,但月昭因为瑾珵不算清白的样子莫名的心跳。
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了那截温热的舌尖,轻柔如同羽毛...
瑾珵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低头看去,只看到鲜红的舌尖快速收回去的残影。
“没...还没好...”他意犹未尽,目光深邃而炙热,紧紧锁着她的眼睛,仿佛要透过眼眸直探她的灵魂,
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请求和隐隐的紧张感。
还碰了碰她的唇瓣,像是要叩开一扇门。
月昭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变重了。
心跳加速,避无可避。
好吧,就一下,她让他如了愿......
可是在她准备收回去的时候......
“唔...”月昭奇怪的仰头看他,言语不清,“做森么?”
瑾珵没办法移开视线,他没有说话,那双危险的眼睛却说明了心意。
细腻柔软的触感几乎要湮没了他。
不可避免的,小小的空,缠绵的触感。
这个崽子!
不狠点是治不了他的,贝齿狠狠的惩治他。
没想到瑾珵竟嗯哼出声,呼吸凌乱,整个人都抖了抖。
月昭疑心自己太过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少年的眼睛像是化开了的雪,剔透晶莹,脸颊还是那样的薄红,一开始还是柔弱可欺的,现在却是......
想要吃了她似的,毫无遮掩。
就像在雪谷湖湾的晚上,他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拿着她的手...
以致于第二天起来她怎么想都难为情,愤愤的开始冷淡他。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发现的只有这两回,她没发现的...瑾珵都没数过了。
瑾珵似乎一点都不难为情,在确定了她对他的不忍心大于其他情绪之后,他在两人的相处上,几乎没什么怕的了。
于是仍不知过分似的,糯糯的,矫饰着贪心,“再咬一下吧。”
这...如今...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月昭皱眉瞪他,手伸向他容易痒的肋间,轻巧快速的挠他痒痒。
“嗯...师父...”瑾珵不一会就泻出了低沉的笑,痒的弓腰躲避,手指也不能再定在那里,“好嘛,不咬不咬...哈哈哈师父放过我...”
月昭才不听,直把他挠的躺倒了,挂着泪求饶才肯罢休。
唔...眼尾红红的,睫毛濡润。
长发散乱,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增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与无助的脆弱。
为什么,会有一种凌虐的快感?
月昭觉得自己变了,心绪纷飞如絮。
眸光闪躲间,她想掩盖自己的快意,飞快的收回了手,
可还是被瑾珵发现。
他哑着嗓子,眸中带火,情意绵绵,“喜欢欺负我吗?”
轰的一下把她烧透了。
她懊恼不以,“说什么胡话,快起来说正事。”说着把人硬生生拉了起来。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只是笑。
月昭用手把他的嘴角扯平了,“不准笑。”
“好。”
在她故作庄重的威势之下,瑾珵总算好好与她说起今日所见所闻和计划,只是忘了他想暖床这事。
觅槐早上醒来的头等大事,就是反复思考如何拿下那个玉仙人。
将自己的黑色皮质软甲改了小了一个尺寸,以更好的凸显出她妖娆的身段。
可这注定是无效作为,还没待去往布满毒瘴的那片林子,就听到手下来报。
“领主领主,全清了!”
“什么全清了?”
“毒瘴林!”木精激动的头上枝杈乱颤,还掉了几片叶子,躬身又重复了一句,
“毒瘴林全清了,我二姨姥姥的太公竟然活过来啦!这么多年了,他还活着...”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当场哇哇大哭起来。
觅槐疾步要去毒瘴林,一出门就被定住了身形,眼前怎么这么清晰!
毒瘴林最难视物,其他地方也只能算是稍好一点而已,整日毒雾蒙蒙的。
她有生以来也没在诡谲林里看的这么清楚过,远处的林子,再远一些的山峦,更远些的...她竟然看见了飞鸟!
觅槐声音不同于往日的发紧,“那个我请来的玉...那位大护法的徒弟呢?在哪?”
猛然想起来,她连这人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魔尊甚至没有介绍过。
一个人形的木精呈给她一个盒子,“领主,他在入口留了这个就走了。”
觅槐着急,“你们怎么不拦着!”
“咱们...哪拦得住呀。”他看了看别的木精,“他说事已了,他回天魔城了。”
觅槐挥退了部下,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放着一瓶湖蓝色的液体,打开来有淡淡的香味。
还有一封信,
“觅领主:
幸不辱命,毒瘴已清,只是此毒瘴经年日久,残存至深,极其顽固,需历经数次整治方可根除殆尽。
一旦毒瘴有蔓衍之兆,望速遣手下相告,吾当再至。
这瓶子里的东西,颇受林中精怪青睐,可助你在入口排布新的迷幻阵,事功加倍,省力而效宏。”
连个落款都没有,还是不知道他叫什么。
觅槐闻着瓶子里淡淡的香,她也很喜欢。
她推门出去,满世界都是欢呼雀跃,木精们见她出来,笑闹着把她托起来举着,表达敬意。
“永世之主!”
“永世之主!”
上一个被诡谲林众妖魔奉称为永世之主的,还是万年前神魔大战中陨身的那位。
觅槐心里饱胀,完全没有一点心虚。
她觉得她就是那个魔命所归的诡谲林永世之主。
瑾珵回到天魔城复了命,魔尊阴森麻木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一点惊讶,“这就清了?”
瑾珵不卑不亢,从灵域里拿出一块黑沉沉的焦木,“我在诡谲林里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