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迟疑的应,“嗯...”这话能有什么问题。
身前突然贴近了一个白色身影,自己整个被紧箍在他结实的怀抱里,她的脸埋在他胸膛前,一阵灵犀花的淡香窜入鼻子。
她正要挣脱这束缚表明自己独立的立场,就听见他的声音缓缓流淌,如同溪水轻吻鹅卵石,“谢师父。”
月昭的声音闷在他胸膛前,“什么?”
“蒙师父不弃,瑾珵心怀感激。”
瑾珵的心疯狂跳动着,想把怀里的人按到身体里去,师父回应他的感情,是他做梦都无法梦到的。
此刻他甜蜜如饴,恍如甘露浸润心田。
月昭被憋的透不过气,逮着嘴前的一块皮肉,用力咬了一口。
瑾珵感到一丝疼,低头看她,脸上还荡着盈盈的笑意未退,“师父。”
继而亲上她刚刚咬了他的小嘴,辗转缠绵。
“唔...放开我...”
月昭掐了他腰,很可惜太结实了并没有掐动。
他没有听话,如获至宝似的输送自己的绵绵情意。
若她喜欢他,怎会不喜欢他的吻。
得了“喜欢”的人,他比之前更放肆了。
月昭的谈判以过分香甜的亲吻告终。
瑾珵彻底用身子笼罩了她,只有彼此的呼吸交错,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月昭...师父...嗯...”
他开始没大没小的乱语,气息不稳的低吟。
月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粉嫩的唇瓣无知无觉的诱着他,“没大没小,我可是你师父。”
“你也是瑾珵的道侣。”他眼中星光点点,用齿磨着她的下巴,又沿着脖子一路滑下去。
“我...我先是你的师父。”月昭很执着的维持着自己的地位。
他把全身心的感触都贴在她身上,离开一点都觉得艰难,不过也腾出一点空隙补充,“不只是道侣。”
少女因一点酥酥的感觉想扭开身子,“什么?”
“你是瑾珵的爱侣。”
月昭脸颊微热,似乎能够感到身上血液加速流动的热度。
她只是说有点喜欢他,他就将她托上爱侣的位置。
他把一颗心完完整整的捧给她,不需她争取,只要她点个头,就唾手可得。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情况。
察觉她走了神,瑾珵抵住她的额头,软语呢喃,“如果能知道师父在想什么就好了。”
少女眼神忽闪,睫毛轻颤,轻轻一抬,唇瓣若有若无的拉近,给了他第一个主动的亲吻。
轻盈如羽毛,轻的像是幻觉。
瑾珵甚至怔住了,刚才是...
措不及防对上她微微弯了的笑眼,竟有些想落泪。
他轻啄了一下,“师父,瑾珵好欢喜。”
月昭被淹在了更凶猛的情|潮里,意动不止。
没再提要她留下印记,只要她没想过弃了他,这些都可以放到后面去。
......
瑾珵尝试数次凝固天际和雪山之间的缝隙,终得成效,月昭与他对视一眼,先行顺着缝隙飞掠出去。
他也即刻跟上,在缝隙合拢之前,深深的环视了一圈。
月昭一跳出去就站在了悬崖峭壁上,与雪谷湖湾扎眼的白和紫不同,这里漆黑一片,里面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是颠倒的。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往上是高耸的山巅,往下是深渊巨壑。
鸟鸣都没有,只有风声。
瑾珵也稳稳落地,收了月箜篌,望向石壁里的一点紫光。
“师父,我们刚才应是从这里出来的。”他蹲下身,用手去捞那点紫光。
月昭也跟着端详,“小心别伤着。”
瑾珵已经把那点紫光捞起来了,“若是给它喂川冕宝石,它还能让我们进去吗?”
“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的。”月昭用手肘戳了戳他,提醒他不要犯糊涂。
“师父,我可以带着它吗?这里面有我们的回忆,是我们定情的地方。”
月昭听见定情两个字,颇为不自在,幸亏是天黑,不然她脸上的热度会被徒弟看到。
她想了想,轻咳了一声,“你问它,愿不愿意。”
“我会喂你想要的川冕宝石,你可否跟我们走呢?”瑾珵双手捧着它,温和的打着商量。
那点紫光没什么反应,还是莹莹的闪烁。
“师父,它答应了。”
“嗯?”月昭也紧张的盯着呢,“什么时候的事?”
“它默许了。”瑾珵认认真真答道,恬淡如茶,字字珠玑。
就这样,他们两人的定情之地被收进了瑾珵的灵域里。
为赶时间,没有等到天明,他们沿着崖壁之间的蜿蜒走势,御风而行,渐渐窜出山峰,掠到云层之中。
上次与帝江分别,是在出了凡界玉京皇宫没多久,帝江应该是在附近等他们。
虽然有护盾在他身上,但扔有担心,他还带着个笼子。
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于日出东隅之时,月昭和瑾珵终于在一处平坦的原野中落地。
帝江醒的晚,正在一株兰草旁睡得香,脑中忽然响起《招音颂》,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也不是第一次梦见瑾珵唤他了,醒来一场空。
恁的心伤。
可那曲调好似没完没了,帝江腾的坐起身来,意识还模糊着就化成四翅锦羽鸟儿飞至天际。
“帝江!”月昭在原野中朝他挥着手。
帝江又见到同伴,而且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完整同伴,说不出的开心雀跃。
刚一落地,疾风似的化为人形,就上前与两人抱成一团。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没事,怎么让我等了这么久,我等的羽毛都快掉光了。”语气由激动霎时转变为委屈,连个承接都没有。
月昭被他揽着脖子,快要揽断了,“我们被困住了,不过那里也救了我们。你不知道那夜有多凶险,幸亏瑾珵...”
帝江突然小声嘀咕,“糟!”
瑾珵一直笑盈盈的没说话,被帝江揽着肩膀,闻言一顿。
月昭问,“怎的啦?”
“笼子没带。”
原野上曦光洒落,偶有蜂蝶序早,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又大笑起来。
为着劫后余生,相聚的狂喜。
他们跟着帝江回到那里,月昭看着笼子陷入了沉思。
探了探,陆篆体内只有一点灵力和妖力混杂支撑生命,意识不明。
月昭觉得此事已经牵涉到比她想象的更广的面,想与他们开诚布公的商量对策,“我和陆篆之间有一个契约,才沿着线索一直追踪他到了皇宫,本也想杀了他解恨,可现在却有很多事都蹊跷。”
瑾珵一听心里打起了重鼓,“是什么契约?”他低下头眨了眨眼,又抬起头看她,“可以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