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裴衿心里宽松许多，李元杼并没有觉察到他的异常。
“嗯……”李元杼对这个称呼很不满，用鼻音制止。
裴衿顺从的嗫喏道，“遵命。”小声的补了一句，“哥……哥。”
齐媛和康王面面相觑，二人肉麻的对话，与预想中不同。
康王转头尴尬的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明日二位就要离开上京，明空和尚的禅房距离此处不远，听闻明空和尚最善周易八卦，不如二位临走前，让他为二位占卜一卦。”
“六哥，恐怕不行了。”李元杼拉起裴衿的手。
“今日的时间还有很多，九弟难道不给哥哥这个面子。”
李元杼目光大剌剌的描绘着裴衿的腰肢，脖颈，白皙的脸庞。
裴衿的眼神一直因羞愧的躲避他，李元杼见裴衿这副惊慌惊恐的模样，瞬间起了旖旎的心思。
“抱歉，六哥。”李元杼眼神盯着裴衿，如一只贪色的狼，“我今日还有要紧事要做。”
“他是傻子吗？”齐媛看着二人的背影问道，“我话中的意思他是听不明白吗？”
“依我看，九弟性情刚直鲁莽，更像是被那位裴公子迷住了，耳目闭塞视听受阻。”康王说道。
“刚才为裴公子开脱的话，不像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估计裴公子私下里没少说能此类蛊惑他的话。”
“你是说姓裴蛊惑李元杼对他的动了真感情。”齐媛问道，“甚至达到了迷恋的地步。”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如此。”康王说道，“作为男人，看向心爱之人的眼神单纯炙热，伪装不来。”
一个是炙手可热委以重任的状元郎，另一个是皇子，现在对他们动手产生的轰动必然不小。
于是他们夫妇二人双双出动，将二人引到法华寺，本来是要让他们二人产生信任危机，由此产生猜忌。
“我们这一趟不会算是落了空。”齐媛说道，“至少知道了九弟的软肋。”
李元杼没有娶妻生子，做事之前毫无顾虑，一旦有了在乎的人行动必然会受到掣肘。
康王说道，“九弟对他迷恋倾心，裴衿心思深沉，对他未必会付出全部的真心，年少的爱恋最是偏执，占有欲最强。裴衿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时间长了，兴许不用我们动手，他们二人自会有矛盾存在。”
……
“玉儿，你别害怕。”裴衿的光裸的身体趴在李元杼身上，听着李元杼安抚他的话，“有人要因你我二人断袖之好为难你，不必惊恐，相信我，我就算拼了命也会保全你的。”
“我相信哥哥。”裴衿抬头轻吻上李元杼下巴，“我知道哥哥不会让我置身于危险的境地。”
裴衿的头发滑过李元杼胸膛，酥酥痒痒，李元杼觉得自己腹下三寸，有了反应，裴衿突觉大腿根部有异常。
“玉儿……”李元杼手指滚烫的摸着裴衿柔软的耳朵，“天色还早。”
“今日我伺候哥哥。”裴衿柔软的手指往下，献祭一般说道，“哥哥好好享受一番吧。”
裴衿心中惴惴不安，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察觉到自己的手指紧张的都在发抖。
当初想过自己会这么做，是因为逼迫不得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主动做这件事，还这么潦草。
李元杼眼前似乎一道流星滑过黑暗，冷寒乍入暖阳，听着裴衿艰难又羞涩的声音，头昏脑胀的抢过了主动权。
“……好……哥。”裴衿喘着粗气，从口中呼出的热气熏红了脸颊，“哥……饶了我。”
荷花承恩露，两两不胜情。
还真是让人耳目闭塞，视听受阻，李元杼听不到，看不到。
“裴公子这是怎么了。”常华见李元杼怀中的裴衿，皮肤上没有血色白的不像话，眼底乌青。
反打李元杼一脸饱餐魇足，神清气爽的模样。
“昨日累着了。”李元杼把裴衿放在车上，“让他还好好休息。”
“公子昨日读书了吗？”青竹在一旁抱着裴衿的书箱疑惑的问道，“可公子不管读书到多晚，都会辰时起床的。”
“这你怀里抱着什么，怎么不抱狐狸了。”李元杼不好在小丫头面前多说什么。
青竹非常抱歉的看了眼脚边的小狐狸，“这是公子随身携带的小书箱，公子最爱看书，我怕他醒了身边没书，看不到书，会不高兴。所以送到前面来。”
青竹对裴衿关心，对裴衿的了解，一瞬间让李元杼有些吃味。
“青竹你真了解你家公子。”李元杼问小丫头，“伺候你家公子几年了。”
“自公子买下我，到现在已经五年了。”青竹如实回答道，“在进入瑄王府前，公子的起居都是我照顾的，自是了解公子的。”
“给我吧，等你家公子醒了。”李元杼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身为侍女，了解主子的喜好也是正常的。
“啊……这箱子怎么坏了。”在青竹把书箱交给李元杼时箱子毫无预兆的坏了。书籍落了一地。
青竹往上提了提裙子，开始跪下来捡书，“这些可都是公子的宝贝。”
所幸书箱不大，装得书也不多，青竹很快把书捡完了。
李元杼大手把一摞书放到一旁，闲着无聊开始翻看裴衿的书籍，裴衿的书大约翻了许多遍，多是旧的，书角毛毛躁躁的。
李元杼一眼就注意到一本外表上看起来最新，封皮上没有写书名的小书，一翻开看可不得了。
里面不穿衣服的小人，在做着他们昨晚做的事情。
裴衿是在马车上醒来的。
头昏脑胀，腰酸背痛，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玉儿，你终于醒了。”李元杼把手中的书往旁边一扔。
“现在什么时辰了。”裴衿揉了揉还处在胀疼的脑袋问道。
李元杼说道，“快午时了，再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开始炊饮。”
“哦……”裴衿因疲劳，浑身提不起精神来，表现呆呆的，安静的枕在李元杼大腿上。
“这是什么。”裴衿从腰间摸出隔着他腰的东西，是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