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衿神情淡漠的躺在李元杼身下。
李元杼大手游走在裴衿身上,滑过柔软顺滑的皮肤,手指一点一点的在裸露的肋骨上慢慢的摩挲着。
动作神情仿佛是一只地位崇高的大猫在为下位者梳理毛发。
李元杼玩够了,轻轻的吻上裴衿胸下的肋骨上,冰凉的嘴唇,让裴衿浑身颤栗,这种颤栗,是饱读诗书的裴衿也无法描绘出的感觉。
裴衿颤抖着嘴唇,脑袋晕晕沉沉的,残存的理智自知自己不应过多的沉迷于温柔乡,也不应当只着眼于眼前。
圣上借助李元杼在春猎时射虎,加李元杼十八岁生辰的两项,赏赐宅院,增添奴仆。
当初诸位皇子中最为受宠的宸王,圣上毫无预兆的将他废除,又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中无故暴毙而亡。
圣上对李元杼赏赐,出于父母慈爱,疼爱幼子举动占比不多,否则瑄王府不会建在如此偏僻的地界。
当今圣上如同养蛊一样引诱诸皇子相争,选出最优,实在是阴鸷腹黑,薄情寡义。
如此这般举动,定有深意。李元杼对于陛下到底是一把藏在暗处的利剑,还是陛下手中的棋子。
裴衿不好判断。
“玉儿,你又是这副表情。”李元杼正在过裴衿的手指轻轻吻上,满腹幽怨,“在我怀里还要走神。”
裴衿上手搂上李元杼脖子,脖子那块肉软软的,又爱粘人,真的像是一只的小猫,“我只是在想圣上把沈府的旧宅赏赐给哥哥,太子会是何种态度。”
“赏赐的不过是一个宅子而已,又不是他的东宫之位。”
李元杼一口咬上裴衿的耳垂,有这个人在他身边陪着,李元杼对其他没有什么欲求,“不管他,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圣上既然赏赐给我了,就是我的。”
裴衿轻声闷哼一下,照例予索予求承受着李元杼爱怜。
……
裴衿穿好衣服,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李元杼,面容宁静安详,眉头舒展,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要不跟他做一回真夫妻吧,裴衿微笑心想道。
一动身,裴衿觉得自己肩胛骨一疼,虽然李元杼万分温柔,最后却兴致上头还是弄伤了他。
裴衿看向李元杼,正在浑然不觉自顾自的睡着,裴衿低声嘀咕一句,“不知节制。”,有些生气的想与他真夫妻的事儿还是算了吧。
夜幕之下,微微带来一丝凉意。
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中,繁星闪烁,璀璨夺目,仿佛无数颗宝石镶嵌在黑色的天幕之上。
要离静静地抱着那把黑铁刀,稳稳地坐在房檐之上,他的身影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冷峻和坚毅。
他紧闭着双眼,额头上靛青色的刺青,昭示着他的杀孽。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稳而坚定的气息。
与此同时,手中的黑铁刀也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冷的光芒,刀身反射出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这把黑铁刀似乎与要离融为一体,成为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要离睁开双眼,一双满是纠结的眼睛,望向正东方,那里的太白星,璀璨如常。
心中默默的祈祷,“小太白星,那个害义父的人并没有死,也没有遭受到报应,依旧高高在上,甚至被封为了太子。”
“若你在天有灵,拥有小神仙之称的你,定不会希望看到这一幕不公,希望你在天之灵,能保佑我这个苟活之人,顺利复仇。”
祈祷过后,要离忍不住的想,掐指一算,六年了,小太白星若活着也应该十七八岁了,应当是一位让闺中女子一见就脸红的翩翩少年郎。
那个家伙虽说长的柔柔弱弱的跟小姑娘一样,却在眨眼间之间手起刀落面不改色的分解尸块。
这点,估计会吓走不少姑娘吧。
胡皮阿四好奇的跟旁人打听,“这人是谁呀 ,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也不知是何来历。”
那人提到他跟禁忌一样,猛地示意胡皮阿四禁声,拉到一旁,“嘘,看在你年纪小,为人又机灵,这些时日与你相处的不错,我给你提个醒,这个人你少打听。”
又一个人看了一眼屋檐,说道,“还真是年轻,江湖上黑无常的名号,你竟敢打听。”
胡皮阿四脊背一凉,头皮发麻,听到黑无常的名号头发几乎都要竖起来了,“你是说……他就是黑无常。”
“吓傻了吧。”
“嗯。”胡皮阿四吞咽了一口水,点了点头。
“你看到他手里那把刀了吗?杀人不留痕,刀柄的部分全是血污,杀人不过头点地。”
难怪大家一路上,都离他远远的,难怪这些人对他疏远又是敬畏,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黑无常要离。
据说他独自一人一刀,屠戮了关外第一大帮沉沙帮,据说他与某个领兵的官老爷是结拜兄弟。
在场的人中多多少少都有人命官司在身,但是面对真无常真阎王,谁又不能胆颤呢。
张五儿仰着头,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命令要离,“要见主子不能带刀,卸下放到一旁。”
要离目光向下瞥了一眼张五儿,“此刀三年间从未离过我一寸。”
张五儿盯着要离额头上的刺青,在黑铁刀的映衬下格外的引人注目,不免皱了皱眉毛,威胁道, “你若想要回到凌北的死牢中,尽管带着。”
要离伸出手指,轻轻地弹击着那把黑铁刀。随着他的动作,一阵清脆而又摄人心魄的响声回荡在空气之中。
张五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他的心神猛地一震,仿佛整个人的魂魄都被抽空了一般。他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要离和那把黑铁刀,如同黑无常带着他的招魂幡索人命。
要离的眉骨高高凸起,犹如山峰一般凌厉,其下颌线条硬朗而清晰,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低沉而坚定的声音:“我手中这把刀,自它开刃以来,已经饱饮了六十二人的鲜血。每一滴血都浸透着无尽的罪孽与悔恨。若是轻易地放下这股暴戾之气,恐怕会对他人造成难以预料的伤害。”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仿佛透过眼前的虚空看到了那些曾经被他斩杀的生命。
凋零在他的刀刃下生命,成为了他无法摆脱的梦魇。然而,他深知自己的使命,明白这把刀所承载的责任和重量。
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汹涌的情绪。
但那股暴戾之气却如同恶魔般缠绕着他,挥之不去。他知道,这种戾气已经深深扎根于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了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