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江心颖高兴地道谢。
博华递上一张法币,递给车夫:“不用找了,带我们去他上车的地点。”
车夫眼前一亮,连忙接过法币,轻轻一撮一抖,确认是真币。
他边将法币收好,边咧着嘴鞠躬表示感谢:“谢谢老爷的赏赐,您二位请上车。”
车夫似乎注意到了江心颖有伤。
一路上,车辆行驶的非常平稳,江心颖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
车夫带着博华和江心颖来到了东城区一条狭窄的巷子前。
车夫指着前方说:“就是这儿,郭家巷,那天我是在这接到照片里那位先生的。”
博华观察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很适合隐藏。
他心中暗想,日特选择在这里上车,显然对地形非常熟悉。
周围很可能是他的藏身之处。
“你还记得他下车的地点吗?”江心颖问。
车夫点头如捣蒜:“记得,记得!那位先生急匆匆的,说是要去牙科诊所。看他捂着脸,疼得不轻,我就赶紧带他去了前面路口的许医生牙科诊所。”
两人手持日本特工的照片,四处打听,却一无所获。
天色渐暗,博华开始担忧起江心颖的伤势。
博华温柔地说:“心颖,你的伤口还未愈合,咱们早些回诊所休息吧。”
江心颖轻轻一笑:“再转转吧,我还能坚持。”
博华不想让心颖太过劳累,心颖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他心中一紧,拒绝道:“不行,我们还得回去照顾贾香然呢。”
江心颖望着博华那关切的眼睛,感受到了他的心意。
她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理一理思路,明天再来。”
3月22日,夜色如墨。
永安路“翠华轩”珠宝行的后宅里。
森山绘里正在整理重要客人的资料。
同时,她回忆着白天在珠宝店中与贵妇名媛们的交谈,试图从中分析出潜在的情报来源。
这时,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一只彩脖信鸽扑闪着翅膀,落在了后院的鸽笼旁。
森山绘里轻步走到窗边,从旁边的盘子里抓出一小把玉米粒。
“咕咕,来,吃点这个。”
她轻声哄着,将食物喂给彩脖信鸽。
鸽子欢快地啄食,享受这难得的款待。
回到桌前,森山绘里展开这张从信鸽脚上解下的纸条。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通过关键位置的特征确定了对照本为:《唐诗三百首》。
很快,她对照《唐诗三百首》编译出信件的乱码内容,获得了重要警示。
特务处正在对酒店袭击案进行彻查。
森山绘里的眉头紧锁。
她综合了信鸽、红玫瑰、以及接应点提供的情况。
仔细研究和分析后,她决定立刻向上级发报,通报任务失败。
她对手下吩咐:“内线传来消息,特务处已经对我们展开了调查。你立即去行动队之前居住的安全屋里布置炸药,给他们留一份大礼。”
手下低头回应:“是!”
三名“里小组”的日谍连夜赶到特别行动队曾经暂住的安全屋里,开始布置炸药。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炸药藏于不易察觉的暗角。
他们在房间门樘处设置了延迟爆破引信,确保有人深入后,才触发爆炸。
“接好了吗?”一人低声问道。
“小心点,别触发了。”另一人提醒。
最后一名日谍回应:“我知道,放心吧!”
一切布置就绪,他们迅速撤离安全屋,消失在夜色中。
3月23日,清晨。
森山绘里打开收音机,熟练地调整频道至秘密电台,静候上级的新指示。
电台的播报声起,她迅速将内容记下。
编译后,得知山口晴彦大佐派出的另一支特别行动队已经登船。
山口晴彦命令森山绘里准备好武器和后勤。
森山绘里迅速清除掉杂物,开始安排起来。
3月23日,上午。
阿部洋介和桥本晋哉两名日特始终不松口,让特务处这些擅长刑讯的老手也束手无策。
张朝云和他的小组面对上级的压力,不得不加大审讯的力度。
最终,两名日特在严刑拷打下丧命。
张朝云向毛秘书汇报了这一情况。
张朝云小组不仅毫无进展,反而使原本的线索彻底断裂。
毛秘书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张朝云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毛秘书决定亲自出马。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人事科李科长的号码。
毛秘书眉头紧锁,声音低沉:“我策划了一个钓鱼行动,这次行动必须成功!”
人事科李科长表情严肃地问:“毛秘书,有何具体指示?”
毛秘书手指敲打桌面,目光如炬:“首先,加强内部安全措施。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这次行动的细节。”
李科长迅速记下:“是,我会立即安排。”
毛秘书站起身,开始踱步:“其次,进行更加严格的审查。你要逐一审查可以接触到这个消息的各个环节。”
李科长点头:“遵命,我亲自监督。”
毛秘书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张朝云:“张朝云。”
“到!”张朝云迅速应答。
“你负责挑选一家新的酒店。安排你的人伪装成和谈代表,放出消息说他们已经入住,以此吸引日谍上钩。”
张朝云挺直了腰板:“明白。”
毛秘书重新坐回椅子,双手交叠轻敲桌面:
“接下来,你们要与警卫人员紧密配合,确保防守无懈可击。同时,安排我们的人伪装成各种身份,密切监视酒店周围的一切可疑人员。”
张朝云立正,声音响亮地回应:“是,毛秘书!”
毛秘书转向李科长:“老李,你要对比上一次事件,筛查出最有可能泄露消息的部分。”
李科长点头应诺:“明白,我会查个水落石出。”
与此同时。
博华和江心颖有了昨天询问的经验。
两人一大早就手持照片,堵在车行里挨个询问那些黄包车夫。
一名黄包车夫指着其中一张照片。
“这个客人,他包过我的车。”
博华问:“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