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六年,民国二十五年。
4月1日。
馨文女子学院门口。
女学生们身着青色短旗袍、百褶裙,搭配长筒白袜,麻花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20岁的王博华蹲在马路对面的石阶上,手持报纸,目光紧紧盯着来往的女学生。
他是灵魂穿越而来,接管了原主的身体。
这个时期,局势动荡,各方外部势力介入,导致国家长期陷入军阀混战的泥潭。
旱灾、蝗灾、水灾频繁发生,土地贫瘠,列强的工业化倾销,使得民众生活困苦,入不敷出。
列强的侵略和割让,使国家领土日益缩小,民族危机空前严重。
博华心怀壮志,想要有所作为,于是开了一家杂货店,并收养了两个可怜的侍女。
然而,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便遭遇了重重困难,苛捐杂税和盘剥不断。
最终家财被偷,店铺也不复存在。
博华意识到个人力量渺小。
他深刻地意识到个人力量的渺小,凭借着前世在现代社会的知识经验,他坚信只有党才能救国。
他认为,只有将有着共同信仰、共同理想的人们组织起来,才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压迫,改变这个时代。
渴望加入组织的博华,却苦于找不到门路。
他从报纸上看到“特意从中下级军官和大中学校学生中设法训练干部人才”的句子,心中燃起了希望,便来到学院门口试图寻找线索。
阳春三月,校园外生机盎然的柳树吸引了众多女学生徘徊。
春风拂过,丝绦轻轻摇曳,宛如绿色的瀑布,给人一种清新、优雅的感觉。
有一位女学生将编好的花环戴在头上,绽放出温暖地笑容,仿佛成为了春天的使者,让人忍不住被她的美丽所吸引。
还有一位成为焦点的女学生,她的着装精致整洁,黑色布鞋映衬着她的长筒袜,白净如雪。
漂亮手指灵巧地捻动,柳条的外皮逐渐被剥离,制成了一支优美的柳笛。
她轻轻吹动着,发出清脆悠扬的声音,如同天籁。
很多女学生都被她地演奏所吸引,纷纷驻足倾听。
真是应了那句话:你站在这里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博华看着风景,一有机会就接近这些女学生们,抓住机会上前搭话。
“小姐,请问你对国家的未来有何看法?”博华试探性地问一位看起来颇有学问的女生。
女生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这不是应该在街上讨论地问题。”
博华注意到女生眼中闪过的一丝坚定,他意识到这些女学生并非寻常人。
他们的交谈虽然简短,但足以让博华感受到对方的警觉和对国家命运的关切。
博华目光无意间扫过一个漂亮的女学生。
她留着披肩长发,眉目如画,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她独自站在学院的布告栏前,似乎在认真阅读一则讲座通知。
博华走近了一些,轻声说道:“你好,我看你对这则讲座很感兴趣。”
漂亮的女学生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博华:“是的,你有什么事吗?”
博华微微一笑,正要回答,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漂亮学生旁边,打断了博华的话语。
那是一个热情洋溢的女孩子,乌黑的短发,健美的身材,虽然不算高挑,但却充满了活力。
她挽着漂亮女生的胳膊,急切地说:“静静!要迟到了,快走!”
一连几天,博华的行为引起了女学生们的注意。
对于博华这个经常出现在学院门口的男人,她们保持着警惕,不再轻易相信。
她们开始避开博华,甚至有人在经过时加快脚步。
博华的处境变得尴尬而又艰难。
馨文女子学院,作为这个时代女性教育的殿堂,有很多名流的孩子在这里读书,自然成为了社会的焦点之一。
不久,两位身着制服的警察出现在王博华的视线中。
警察开口道:“先生,我们接到举报,认为你很可疑。”
博华一时间有些慌乱,急忙解释:“警官,我只是出于好奇,想了解一下这里的女学生,我并没有恶意。”
警察们不为所动。
一位警察严肃地说:“不管你说的是否属实,我们现在都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无奈之下,博华只能跟随着他们来到警察局。
博华原是中产人家,接受过科学教育,原本准备去日本留学,但因家庭变故而搁置,此后与亲戚同学联系减少。
昏暗的审讯室里。
“姓名。”
“王博华。”他规矩的回答着。
警察严厉地质问:“说!你在学院门口到底想干什么?”
博华感到有些恐慌,他结结巴巴地解释:“警官,我只是一时好奇,想要看看那些美丽的女学生。我并不是坏人。”
警察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连续好几天都在那里?”
“我,好奇心重了点。”
无论警察们如何逼问,博华都坚称自己只是出于好奇,没有不良动机。
审讯持续了一段时间,警察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博华也没有领会警察多次暗示的用钱财打点关系的意思。
最终,博华被送入警局的普通看守所,等待进一步的调查。
在看守所的昏暗角落,博华被分配到了一个小监室。
这里的环境极为恶劣,墙壁上涂料剥落,充斥着霉味和呛鼻的异味。
监室内光线很差,昏黄的灯泡闪烁着微弱的光。
监室里已经有五个人在了。
一个人斜靠在墙角的烂草堆上,他的腿部似乎受了重伤,脸上写满了痛苦和忧愁。
另一个人趴在地上,背上的伤口鲜血淋漓,显然刚刚遭受了毒打。
一个中年人坐在铁床边,手里拿着一本已经翻得快烂的书。
当博华走进监室时,中年人的目光投向了他,并轻轻点了点头。
还有两个人,一个正呼呼大睡,另一个则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警察走后,中年人走到博华面前。
“朋友,能借我看看你的报纸吗?”
博华点了点头,将报刊递给了中年人。
“你们好,我是王博华。我刚来,不了解情况,能告诉我这里的规矩吗?”
几个人中有人抬起头,有人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没有人愿意多说。
博华继续追问着看守所里的情况,心中充满了担忧。
“你们知道,我们在这里要待多久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早点出去?”
中年人从报纸上抬起头来:
“这很难说,小伙子。有些人可能很快就出去了,有些人则可能永远也出不去。在这里,你得有耐心和运气。”
博华听到这些话,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个看守所中的日子可能会比他想象的要漫长得多。
两天过去了,博华在看守所中度过的每一时每一刻都像是在深渊中挣扎。
在狭小阴暗的监室里,博华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绞尽脑汁思考着出去的办法。
这两天,饥饿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无法逃避的噩梦。
作为来自后世的20岁青年,早就习惯了一天三、四顿饭。
在监室里,每天只有两顿稀薄的粥,远远无法满足他日常所需的热量。
博华饿的心口疼、头晕、心慌、颤抖,每天都在极度痛苦和绝望中度过。
饥饿让他的胃不断地抗议,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是对他的嘲讽。
他试图通过与室友交谈来分散注意力,但饥饿久了,连说话都变得无力。
4月上旬的夜晚,寒意凛冽。
博华靠在冷硬的墙壁上,身上的薄衣只能提供微不足道的温暖。
他的手脚冰冷,每一次颤抖都是身体对低温的抗议。
整个监室一片漆黑,四壁如冰,铁床更是寒冷刺骨。
博华的身体被冻得僵硬,牙齿不由自主地咯咯作响。
他的胃痛得像是被无数把小刀割裂,那种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饥饿让他的身体开始消耗自身的能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每一个肌肉的颤动都在提醒他,生存下去需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
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中,博华忍受着身体的折磨和心灵的煎熬。
博华不知道自己将在这里待多久,也不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
他必须在这监室中忍受饥饿和寒冷,与极端环境抗争,寻找一线生机。
可能因精神压力过大,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清晰地浮现出前世背过的少林七十二艺等武艺练法。
他最近的遭遇实在太过艰难,身体透支严重,精神恍惚,只当是没睡好。
在监室中吃不饱穿不暖,没有足够的能量和心情去练习武艺,心想:以后再说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通过与难兄难弟们的交谈,博华发现每个人都有着相似之处:
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因为被怀疑有间谍的嫌疑而被捕。
这个发现让博华心中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