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村让蔫爷他们过来,看似是享福,实际上都有任务在身。
主要就是护着王铁蛋,别让外人欺负了。
关键时刻还要有吊死在别人家门口,恶心别人家一辈子的勇气。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作为事件中心,刘海中感受最深,他举着双手,一动也不敢动,除了唾液腺和某括约肌。
胸前和地上都流了一滩。
而此时,没人在乎刘海中的囧态,围观的住户们都能感觉到蔫爷浑身的煞气,好似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吓得他们一个个心惊胆颤。
只有杨奶奶、李老爷子等为数不多几个敢上前,好言劝说。
“蔫爷,别生气,不值得。”
“对对对,他大奶奶,三奶奶,先搞清楚再说,千万别动手。”
李老爷子更是一脚踹在刘海中腿弯处。
“刘海中,还不跪下,赶紧给蔫爷他们认错,把事情说清楚。”
刘海中腿早软了,好不容易有个帮忙的,哪还敢犹豫,直接跪在了自己的杰作里。
他想求饶,无奈嘴里还塞着枪管,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蔫爷,您先消消气,让他说话,问清楚。”
李老爷子和蔫爷最熟,费了好大劲才把枪管拔出来。
蔫爷也知道要让刘海中说话,可依然用枪管顶在了刘海中的下巴上。
“刘海中,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说不清楚,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说我说!”
刘海中浑身哆哆嗦嗦的,忍不住地颤抖。
“是我在扯谎,根本没有文件,也没人要抄家,都是瞎说的,是有人想得到娄振华留下的财产和宝贝。”
“谁?!”
“很多人,娄振华也就是娄半城,很多人说他出逃之前留下了很多东西,很多人都在找,还有很多人怀疑,东西就藏在和娄振华有关的房子下面。”
“是不是你举报的?”
“不是,不是,我也是听来的,这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不信你们可以到外面打听打听。娄家现在就是块肥肉,谁都想啃一口。”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刘海中难得让智商占领一会儿高地,把锅甩了出去,还没牵扯到李怀德。
许大茂此时的脸色无比难看。
和刘海中说得一样,他以前确实是娄家的女婿。
任何人想要找到娄家的财产,都不可能越过他。
关键许大茂他还不知道那些财产在哪,他和娄晓娥是和平分的手,别人不会信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许大茂很清楚,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
而李怀德很可能就是其中一员。
就是不知道以前他扩展的那些人脉,能不能有用。
蔫爷听到这,脸色依然不好。
不管刘海中说的是真是假,以这狗东西的尿性,肯定存了背后使坏的心思。
所以一定要给这货一个深刻的教训。
想到这,蔫爷毫不犹豫,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中突然暴起,举起手,直接用枪托狠狠砸在了刘海中的额头。
“嘭~”
“啊~”
刘海中惨嚎一声,急忙捂住脑袋。
可不管他怎么捂,鲜血还是从指缝间冒了出来,顿时流了一脸。
刘海中还想动,蔫爷又将枪管怼在了他脸上,然后直视着刘海中的眼睛,杀气凛然。
“狗东西,想糊弄老子,你还嫩点,你是不是早就有了抄我孙子家的心思?”
“没有没有,蔫爷,真没有,我胡说的,您老相信我!”
刘海中眼泪直流,疼的,也是吓的。
这都能被猜中,他感觉今天要交代这里。
“最好是这样,我会一直盯着你,让我发现你一点不老实,我就弄死你!”
蔫爷俯视着刘海中,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才散掉身上的煞气,顺便收起了枪。
王铁蛋嘿嘿一笑,顺手接了过来,蔫爷也没在乎。
“是是,一定老实,我一定老实。”
刘海中回答得很从心,转头又看向了举着凶器的大奶奶和三奶奶。
“您二老也放心,我一定老实。”
“哼~”
大奶奶和三奶奶根本不想搭理刘海中,嫌弃地看向了别处。
到此,众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刚才太紧张,所有人都知道,蔫爷三人的样子绝对不是开玩笑。
刘海中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就在这时,卓小荷鼓足勇气挤进了人群,拽住刘海中的衣服怒道:“那我家傻柱呢,他怎么样了,你们要怎么害他!?”
“没有没有,就是吓唬吓唬他。”
刘海中哪还敢隐瞒。
“他是杨厂长的人,李主任也想用他,就是找茬磨磨他的性子,今天关一晚上,明天送车间,过几天又能回食堂,根本就没有事。”
“那你为什么让人打他?”
“不是我,是李主任让打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李主任为什么打他?”
“我也不知道。”
“行了~”
蔫爷见差不多了,直接打断了卓小荷和刘海中的对话。
“既然没事,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他带头回了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王铁蛋急忙搀着大奶奶和三奶奶,跟了上去。
其他人见状,也没多待,三三两两地回了家,包括卓小荷和许大茂。
见人都走了,刘海中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也没在乎地上自己的杰作。
什么阴谋算计,什么雄心壮志,他都不想了。
这次丢人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居然想罢免蔫爷的管事大爷,取而代之,刘海中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权力让人迷失。
肯定是了!
没想到,他第一天当官就迷失在欲望之中,必须引以为戒。
刘海中努力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起身灰溜溜地回了后院。
而后院,聋老太太已经等待多时,她刚要发作,看到刘海中满脸是血的模样,酝酿了半下午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刘海中在台阶下站定,看着聋老太太,也看到了自家碎裂的玻璃,心里毫无波澜。
对比在前院的遭殃,这里就是小儿科。
不就是几块玻璃嘛,小意思。
刘海中没有抱怨,叫上二大妈又一起出了院子。
浑身疼,头上还在流血,必须去医院包扎一下。
聋老太太就那么坐在地上,一直目送两人离开,想说话可始终没张开嘴。
好像自己堵门堵了个寂寞。
也不知道傻柱出来,会不会念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