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丽纱语重心长说了一大堆,楚承浩沉默不语。
他不想再解释,因为不管他怎么解释,宝丽纱也理解不了。
晚上,林海打电话报告:“总裁,太太的钱几乎没有动过,是楚俊想坐公交车,她才带孩子去坐的。”
“好。”楚承浩放下心来。
星期一,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别有洞天。
宝丽纱也跟来了,理由是:“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我要亲自照顾你。”
楚承浩不能像对别的女人那样,把这位公主殿下赶出去,只能命人给她准备一个房间,还要安顿好她的随从和保镖。
宝丽纱说:“不用另外准备房间,我住你隔壁就行。”
楚承浩说:“我隔壁的房间是楚俊他妈妈的。”
“陆小姐都跟你离婚了,你还给她留房间?”
“她是我儿子的妈妈,我隔壁的房间永远是她的!”
宝丽纱歪着头问:“那我要住她的房间呢?”
楚承浩温和、但坚决地说:“不行。”
宝丽纱笑了:“别紧张,我不会跟陆小姐抢房间,你另外给我安排好了。”
她要以退为进,先住进来再说。
等攻陷了楚承浩的心,她不需要住楚承浩隔壁的房间,而是跟他共卧一室!
陆依宁陪孩子玩了两天,和儿子相处的快乐,冲淡了她的愤怒。
星期一,把楚俊送去幼儿园后,她到车行去看车。
买车比买衣服麻烦,毕竟要花那么多钱,不好好挑选怎么能放心?
而且现在的车更新换代很快,几年前很火的品牌现在又被新的品牌代替了。
陆依宁这几年没有关注车的情况,现在需要从头了解。
因此,接下来的几天,她在阳城几个车行跑来跑去。
这天她在车行看车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有人说:“那不是楚总的傻子老婆吗?她看车做什么?”
另一个人说:“傻子想买车呗,一定是楚总给她拿的钱。”
“楚总把那傻子宠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还逼楚总跳楼,真是个蠢货。”
“傻子嘛,脑袋不正常,自然很蠢。”
“我不明白,楚总那么完美的男人,怎么会娶这个又蠢又笨的傻女人?为了哄她高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陪她玩求婚的戏码,好可怜啊。”
“可不是,不过她虽然傻,他们的孩子还挺聪明。”
“什么孩子,那不过是个小傻子,迟早会跟这个傻女人一样。”
“为什么?”
“遗传呗。”
陆依宁把两个女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全听在耳里,开始她没打算理她们,就当自己遇到了两条乱咬人的疯狗。
她也知道,在她失去记忆,智力又倒退到几岁的那段时间里,她的语言和行为都像一个小孩,在别人眼里,确实像傻子一样,有人议论她也正常。
但后面这俩人突然说她的儿子是小傻子,她心里的怒火一下就窜了上来。
如果在以前,她还会忍耐一下,但现在儿子就是她的命,她不允许任何人辱骂她儿子。
她现在的暴脾气也绝对不会忍耐,所以二话不说,走过去甩手就给了那个女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那女人正说得来劲,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懵了,回过神看见是陆依宁打她,顿时火冒三丈。
她捂着脸骂道:“你个傻子,凭什么打我?”
陆依宁拉开她的手,左右开弓又是两记耳光,然后冷冷地说:“凭你这张嘴欠打!”
那女人觉得自己被一个傻子连打三个耳光,自然不服气,冲过来就要还手。
但她还没有靠近陆依宁,就又挨上了。
陆依宁噼里啪啦连抽了她数十个耳光。
那女人的同伴开始一脸懵逼地站在那里,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帮忙。
三个女人大打出手,当然结果是陆依宁轻轻松松一打二。
她现在的功夫,普通男人两三个都近不了身,何况两个女人。
不一会儿,那两人就被她打成了猪头。
有人报了警,警察赶到的时候,陆依宁也不停手。
她的眼前出现了幻觉,觉得有很多人打她,攻击她。
她心里有一个念头,这些人把她抓住了,要把她往死里折磨。
她决不能被他们抓住,所以拼死反抗。
最后,增援的警察赶到,几个人联手才把她抓住。
陆依宁觉得自己跑不掉了,她再也不能保护儿子了,急火攻心,大叫一声:“楚俊!儿子!”昏了过去。
警察把她和那两个女人都带去医院。
经过急救,陆依宁很快醒了过来。
警方进来做笔录,她正在讲述事情经过,一大群人涌了进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还有老人,年轻的指着陆依宁破口大骂,年纪大的冲过来打她。
他们是那两个女人的家属,看见两女被打得浑身是伤,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找陆依宁的麻烦。
对方人多势众,两个做笔录的警察拦住这个拦不住那个。
一个年逾六旬,身体壮实的老头,绕过警察冲到陆依宁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哪里来的野女人,敢打我女儿!”
陆依宁两眼微眯,冷笑一声,举手迎过去。
老头的巴掌打在她的巴掌上,手腕差点折了,疼得抱着手嗷嗷叫。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指着陆依宁大吼:“你敢打我爸爸!找死!”
其他人都乱七八糟地骂,把陆依宁的祖宗八代子子孙孙都咒个遍。
陆依宁的脑瓜子嗡嗡嗡的,眼前又出现了幻觉,她翻身下床,冲过去抓着那男人就是一顿暴揍。
这一下就像捅了蚂蜂窝一样,对方的人全部向她冲过来。
陆依宁更不客气,噼里啪啦,谁挨上她谁倒霉。
不一会儿,凑上来的每个人都鼻青脸肿,男人女人个个鬼哭狼嚎。
陆依宁打爽了,也走不掉了,警方把所有人都带去了警察局。
警方给陆依宁做笔录的时候,觉得她的状态有问题,想找她的家人了解一下。
但当他们询问陆依宁的家人时,她说:“我没有家人,父母双亡,我是孤儿!”
“你之前不是叫了一声儿子吗?那你总有丈夫吧?”
“离了。”
最后,警方在她的手机上看到了一个联系人的名字: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