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过来,陆依宁挣扎着不让治疗。
她一心求死,因为她知道,现在她活着,会比死更惨!
一个保镖一掌砍在她的后脖子上。
陆依宁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
林晚丽来到医院。
医生给她照了x光片后,说她后脖子上的筋伤了,伤口也很深。
用了药,缝了几针,医生给她包上厚厚的纱布,叮嘱她保持脖子端正不要晃。
林晚丽也不敢晃,一晃就疼啊,走路都让两个女佣小心翼翼地扶着。
她去住院部看林晚玉。
林晚玉头上也缠着纱布,脸上到处都是伤。
一见她,林晚玉就大哭起来,拉着她说:“姐姐,莎莎伤得很重。
“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停止心跳了。
“医生用了很长时间,才救回她一条命。
“但她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两天。
“就算脱离危险醒过来,我怕她也挺不住。
“她的脸上全是伤口,彻底毁容了。
“姐姐你看。”
林晚玉翻出手机上的照片,递给林晚丽:“这是莎莎刚才从手术室出来我拍的。”
林晚丽看见林莎莎那张脸确实惨不忍睹。
林晚玉继续哭诉:“莎莎的舌头、牙龈、腮、喉咙都伤得很严重。
“医生说,她醒来也很长时间不能吃东西,只能输营养液。
“还有她的腿断了,至少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姐姐,我女儿好可怜啊!
“呜呜呜……”
林晚玉大放悲声,抱着她姐姐哭得浑身颤抖。
林晚丽被她拉着又哭又说,摇晃得脖子疼,可又不便责备她,还要安抚。
两个女佣害怕林晚丽疼起来发怒,怪罪在自己头上,小心提醒说:“林小姐,我们夫人也受伤了。”
林晚玉这才注意到林晚丽的脖子,忙问:“姐姐的脖子怎么了?”
林晚丽回答:“被小贱人杀了一刀。”
林晚玉震惊:“姐姐是她的亲婆婆,她还敢杀你?”
“她哪有把我当婆婆看待?”
林晚玉咬牙说:“她是我们三个人的仇人。
“她把我们害这么惨,我们绝不能放过她。
“姐,你先报仇,但别把她弄死了。
“等我回来,我要把她千刀万剐!”
林晚丽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说:“你放心,我不会把小贱人弄死的。你和莎莎的仇,我留着你们自己回来报。”
“谢谢姐姐。”
林晚玉咬着牙恨恨地说:“姐姐把小贱人那张脸给莎莎留着,等莎莎回来,让她亲自一刀一刀毁掉小贱人的脸,才能出了她心里那口恶气。”
“好,我不动她的脸。你和莎莎先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
离开医院坐在车上,林晚丽用手摸摸脖子上的纱布。
伤口这么疼,害得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晚上睡觉只怕都困难。
想起妹妹的话,她脸上浮起冷笑。
不说妹妹和侄女儿不放过陆依宁,就凭她脖子上这一刀,也不能留那贱人的命。
当然,在陆依宁没有供出遗书的下落之前,林晚丽是不会让她死的。
*
此刻,楚承浩在锦城医院照顾孩子。
楚俊确实腹泻得很厉害。
一岁半的孩子小脸苍白,在李悠悠的怀里无精打采的。
楚承浩到的时候,孩子也没有表现得很开心,两眼无神地看着他。
他心疼地接过孩子问:“儿子,肚子疼不疼?”
“疼,”孩子低低地说:“爸爸,我要妈妈。”
“妈妈在陪奶奶,等你好了,妈妈就回来了。”
孩子又说了一声:“我要妈妈。”
生病的孩子,特别眷念妈妈的怀抱。
楚承浩又安抚地说:“等俊儿病好了,妈妈就回来了。”
孩子把眼睛闭上哼哼唧唧,似乎很难受,想哭又没有力气。
楚承浩一贯主张不给孩子输液,怕惯坏身体,所以医生开的口服药。
但孩子也需要住院观察,万一严重了就必须打针或者输液。
楚俊很黏楚承浩,赖在他怀里不肯下地,也不要李悠悠抱。
电话一响,楚俊就睁开眼睛说:“爸爸不走。爸爸不打电话。”
楚承浩一直抱着孩子,没办法工作不说,打接电话都要小心翼翼。
他也不忍心责备孩子,知道生病的孩子很脆弱,似乎担心父亲又不管他了。
他把手机调成静音,能不接的尽量不接,能不打的也不打。
*
w国。
“妈妈!妈妈!”
陆依宁看见了孩子,急忙往前奔跑。
“哗!”
她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顿时醒了,看见自己还在楚家。
她脖子上包着纱布,手腕和胳膊上的伤不致命,所以没有处理。
保镖把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拖到林晚丽面前,按在地上。
林晚丽僵硬着脖子,端起女佣放在她手里的茶杯,冷冷地问:“小贱人,你可知罪?”
陆依宁看着她脖子上的纱布,心里遗憾,自己都用那么大力气了,怎么没有把这个老女人杀死?
她反问:“我何罪之有?”
林晚丽扬手一泼。
陆依宁将头一偏,一杯茶全倒在她的半边脸和脖子上。
这是刚刚沏好的茶,烫得陆依宁的肌肤马上红了。
林晚丽骂道:“小贱人还不知道你有什么罪?
“你算计我儿子,逼他娶你,辱没我楚家家风!
“你杀我女儿!
“烧了我家祠堂!
“还把我妹妹和侄女儿打得双双住院!
“还敢说你没罪?!
“来人!
“把她给我吊起来打!
“打到她认错为止!”
保镖要拖走陆依宁的时候,林晚丽又喊:“等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东西在哪里?”
陆依宁摇头:“不知道。”
林晚丽怒喝道:“拖下去!”
陆依宁昏过去了。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在楚母的房间里。
她的背上密密麻麻地疼,犹如万箭穿心。
她刚一挣扎,一个女人就吼道:“别动,不然一会儿又要返工重来!”
这是那个叫燕儿的女佣。
陆依宁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又怎么可能不挣扎?
可她被绑得死死的,挣扎也没有用,又昏迷了。
等她再次醒来,燕儿说:“来,给你看看我的杰作。”
她把手机里的照片递过来。
陆依宁费力地睁开被汗水和泪水模糊的双眼,看见是两排字:“我是小贱人!喜欢被操!”
她反应过来,这是燕儿刺在她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