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莎莎的嘴里被塞满了东西,也没有办法喊叫。
陆依宁还在继续塞,一把一把往她嘴里按。
这些菜里有骨头有鱼刺有垃圾,还有林莎莎自己吐的唾沫。
她的脸、嘴、舌头、牙龈都被扎破了,痛苦不堪。
为了活命,她双脚乱踢乱蹬,把椅子踢得咣咣响,希望有人来救她。
但保镖和佣人都以为是她在欺负陆依宁,不敢进来多管闲事。
林莎莎很后悔,她刚才为什么要吩咐“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她拼命反抗,但失了先机。
陆依宁又护子心切,下手极狠。
把林莎莎嘴里塞满了,她抓起破盘子冲着林莎莎的脑袋砸。
连砸几下,林莎莎顿时头破血流,脑袋昏昏沉沉,不动了。
这时,陆依宁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莎莎呢?”
保镖恭敬地回答:“表小姐在吃饭。”
“吃饭怎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表小姐在教训佣人。”
“哪个佣人?”
“少爷带回来的。”
“是她啊?教训得好,让她多教训一会儿。”
陆依宁冷笑了一声,看来,这女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外面说话的,是林莎莎的母亲林晚玉。
林家商量照顾林老爷的事,林老二提议,每个家庭照顾一个星期。
林晚玉首先反对:“爸爸重男轻女,不喜欢我和姐姐,我们也没得他什么好处,凭什么照顾他?我和姐照顾他半周就不错了!”
林老二说:“晚玉,逸戈给你买了房子……”
“那是逸戈对我好,又不是爸爸。”
兄妹俩吵起来。
林晚玉说:“半周不行,那我一天也不照顾!”
她起身就走。
林晚丽劝不住,只好说:“你去我家坐坐吧,我一会儿回来。”
林晚玉就直接来楚家了。
她进客厅,听见饭厅里闹出很大的动静,得知是林莎莎在教训陆依宁,也不管了,坐在客厅喝茶。
饭厅里,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林莎莎忽然听见母亲的声音,求生欲让她急忙睁开眼睛,用力踢椅子。
陆依宁见林莎莎又动起来,举起拳头重重砸下去。
林莎莎的腿被砸得生疼,痛苦不堪,踢得更激烈。
陆依宁又抓起椅子用力砸下。
“咔嚓!”
林莎莎的膝盖被砸断了!
她痛得脸都变了色,两眼一闭,彻底昏死过去。
林晚玉听见饭厅里没什么声响了,但林莎莎还没有出来。
她发话说:“莎莎啊,差不多就行了,出来玩吧。”
她怕女儿把人弄死了。
陆依宁毕竟是大姐的佣人,更是楚承浩的人。
楚承浩还护着她,莎莎弄出人命不好交代。
过了片刻,见林莎莎还是没有出来,林晚玉感到不对劲。
她来到饭厅门口想看看女儿到底在做什么。
“咚!”
她刚一探头,一个盘子飞过来,正砸在她的额头上,马上出血了。
“哎哟!”林晚玉捂住了额头。
她回过神,看见是陆依宁打她,顿时大怒,骂道:“小贱人!你发什么疯?”
这时候她才看见女儿昏倒在地上,满脸鲜血,一身惨不忍睹,嘴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急得脸都青了,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把我女儿怎么了?”
陆依宁看见这女人比楚母年轻很多,和林莎莎的容貌很像,明白是林莎莎的母亲。
她又抓起一个盘子砸过来,骂道:“我发疯?
“我发疯也是你们逼的!
“你们才是一窝疯子!
“神经病!
“你们一家人都是神经病!
“你女儿第一个该死!
“老娘今天跟你们拼了!”
保镖发现情况不妙,赶紧冲进来,想控制陆依宁。
陆依宁发疯一般,抓住什么扔什么,拿起什么砸什么。
桌子上的盘子扔完了,她提起椅子砸向窗玻璃。
哗地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她把碎玻璃扳下来砸。
林晚玉想救女儿,却连连被砸中。
玻璃渣扎在她脸上了,差点伤着眼睛,吓得哇哇喊叫。
保镖赶紧把她扶出去,同时给楚母打电话报告。
陆依宁也追出来。
她从饭厅砸到客厅,昂贵的古董花瓶、高价好酒、电视机……
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保镖和佣人都赶来了,但见她疯狂扔东西,怕被砸中,纷纷躲开。
陆依宁砸完客厅,又冲进厨房,把锅碗瓢盆都砸了个精光!
林晚玉自己满头满脸鲜血,又担心女儿。
她返回饭厅,摸到林莎莎鼻息都没有了,嚎叫一声:“我女儿没了!”
她的两眼一闭,昏倒过去。
管家和佣人急忙拨打急救电话。
保镖想抓住在厨房里打砸的陆依宁。
她拖了两把菜刀,一路砍杀出来。
保镖也是惜命的,纷纷后退。
陆依宁一腔怒气平息不下来,冲到花园里见什么劈什么,把花花草草都砍了个七零八落。
楚家的一草一木,都让她痛恨万分!
保镖围着她,虚张声势地吼,让陆依宁放下刀。
陆依宁的眼睛猩红,怒喝道:“不怕死的就来!”
保镖虽然有功夫,可谁都怕不要命的。
这时候的陆依宁就是个不要命的女人,因此保镖都不敢近前。
陆依宁一边挥舞双刀,一边往围墙边走。
她得想法逃走。
闹到这份上,佣人必然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楚承浩的母亲了。
她们还会添油加醋,把乐乐的死和祠堂被烧的事都赖在她的头上。
所以她留下很可能死路一条。
现在还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她先找找逃走的路。
这时候,管家接到了楚母的命令:“围住她,不要伤她的性命!等我回来处理!”
于是,管家给保镖们传达了这命令。
保镖们都围着陆依宁,她走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
陆依宁顺着围墙走了一圈,发现要逃走很困难。
上一次她从祠堂出来想爬树逃,现在他们把距离围墙比较近的树都砍光了。
她恨自己没有功夫,如果她像电视里的人一样有轻功,能飞上围墙就好了。
看着围在周围的保镖,她的心一横。
既然逃不走,那就自我了断吧!
陆依宁举起右手的菜刀就抹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