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莎莎指着陆依宁骂道:
“你以前打我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
“现在你不过是个下贱的佣人,还敢打我!
“老娘今天就连本带利还给你!
“但我不会要你的命,我要留着你慢慢折磨!”
她吩咐两个保镖:“把她带出去,让她守夜,不许她睡觉!”
陆依宁被带出来,才知道已经深夜了。
她不知道楚母是没有回来,还是已经知道她不是楚乐乐,所以任由林莎莎折磨她。
天亮以后。
林莎莎出来,冷笑着说:“守夜的滋味怎么样啊?我是帮你减肥,不吃不喝多站站,一个星期下来,减掉你二十斤也没有问题。”
陆依宁还需要减肥吗?
她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
再减,她真的就剩皮包骨了。
但她不想跟林莎莎说什么。
跟这个狠毒的女人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林莎莎见陆依宁不理她,觉得很扫兴。
她又踢了两脚,说:“陆贱人,我大姨妈在家的时候,你是楚乐乐。她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佣人,不听话要挨打,你给我记清楚!”
陆依宁明白了,楚母昨晚在医院没有回来,所以林莎莎才敢如此嚣张。
她说:“你这样对我,不怕佣人告诉楚乐乐的母亲?”
林莎莎讥讽地笑:“你是不是傻?”
“你以为佣人不知道你是谁?
“只有大姨妈一个人以为你是楚乐乐。
“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
“可你一个下贱的佣人却享受着大小姐的待遇。
“你说佣人们的心里能平衡吗?
“个个都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你!”
其实,在女佣和保镖来抓她的时候,陆依宁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他们眼里不是秘密。
如果是真的楚乐乐,谁敢碰她?
陆依宁不知道的是,佣人们不喜欢她,不光是因为她也是佣人,而是她们把楚乐乐和莺儿的死都怪在了她身上。
尤其是燕儿和知了,她们是莺儿的好朋友,和楚乐乐的感情也很好,对陆依宁非常痛恨。
因此林莎莎一喊,她们就飞快跑来帮忙。
林莎莎得意地说:“大姨妈不在家,你就是我养的狗。
“我叫你做什么,你必须听。
“当然,你如果现在跪下来求我。
“我心情好的话,也可以把你当成猫养。”
陆依宁一反常态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说:
“那你大姨妈在家的时候,你就是她养的狗。每天看见她,你就摇尾乞怜。她给你赏一根骨头,你叨着甩半天尾巴讨好她,是这样吧?”
林莎莎本来想羞辱陆依宁,反被她羞辱了,肺都要气炸了。
她恼怒地打了陆依宁几个耳光,说:“把她放下来!”
保镖慌忙把陆依宁身上的绳子解开。
说时迟那时快。
陆依宁突然向林莎莎扑去。
林莎莎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但迟了。
——这个女人真是上再多的当都不够。
陆依宁扑倒了她,抓着头发用力往地上撞。
“咚咚咚咚!”
林莎莎的后脑勺在地上连撞几下,顿时被撞得昏迷了过去。
保镖好不容易才把陆依宁拖开。
燕儿赶紧请来医生。
林莎莎醒过来很愤怒,但又不敢把陆依宁弄死弄残。
她感到肚子饿得不行,决定吃了饭再收拾陆依宁。
她指着说:“作为惩罚,你今天不许吃饭!”
她进了饭厅,又吩咐保镖:“把她带进来,让她看着我吃。”
她要让陆依宁馋死!
陆依宁被带进饭厅。
佣人送早餐进来,从她身边经过。
她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了一个三明治和一杯牛奶,大吃大喝起来。
林莎莎目瞪口呆又气急败坏:“佣人敢跟主人抢食物,吐出来!”
陆依宁哪里理她?吃得更快也喝得更快。
林莎莎气得走到陆依宁身后,一脚踢过去。
陆依宁顿时气血上涌,控制不住,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臭死了!拖出去!拖出去!快来人打扫了!”林莎莎捂着鼻子骂。
陆依宁被保镖拖了出去。
林莎莎吃饱喝足出来,变本加厉地报复陆依宁。
她用各种恶毒的语言咒骂: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算计我表哥,逼他娶你。
“又害死乐乐。
“还烧了祠堂。
“还敢打我!
“又打啊!
“你不是很嚣张吗?
“怎么不打了?”
陆依宁低垂着头。
她几顿没吃饭,又被林莎莎拳打脚踢,哪还有精神?
但她混沌的脑袋里还有一个疑问,楚母要在医院里呆多久?
她既然那么喜欢楚乐乐这个女儿,那“乐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了,又失了忆,她怎么放心把“乐乐”一个人丢在家里?
陆依宁怀疑,楚母很可能知道她不是楚乐乐。
所以就由林莎莎折磨她。
楚母不在医院里,而是在林家。
因为林老爷今天出院了。
把老头接回家,林家兄弟姐妹就聚在一起,讨论以后轮流照顾林老爷的事情。
林老爷全身瘫痪,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也没办法指证他二儿子是凶手。
现在他再也不能骂人了,只有长年躺在床上。
虽然有佣人侍候,也得有家人看着。
不然万一佣人照顾得不尽心,老爷子一命呜呼了,几兄弟就不能从林逸戈手里要钱了。
所以他们一致同意,由林逸戈出钱,三兄弟和两个姐妹出力照顾。
家庭会议还没有开完,林逸戈就接到玉都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有个病人在医院死了,家属闹得很厉害,要求院长出来解释,严重影响了医院的正常工作。
林逸戈只得匆匆离开。
反正他只负责出钱,不负责照顾,他走了也不影响家庭会议的召开。
那姐弟五个继续开会。
楚家。
半天过去了。
陆依宁又累又饿,无精打采,林莎莎骂什么,她都不理会。
林莎莎得不到回应,很不满意。
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对着空气骂,没有对手,没劲。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莎莎又想到了捉弄陆依宁的办法。
她端着一盘还冒着热气的菜来到陆依宁面前,说:“土豆烧牛肉,闻闻,香不香?”
陆依宁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这扑鼻的香味更让她饥肠辘辘。
她慢慢抬起头,看着盘子里的菜,恨不能伸手抢过来。
林莎莎问:“想不想吃?”
陆依宁不说话,但那眼神里满满都是饥饿和渴望。
“想吃怎么不抢?你早上抢吃的不是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