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词)
“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
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
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
重温几次
结局还是 失去你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不还手 不放手
笔下画不完的圆
心间填不满的缘
是你
为何爱判处众生孤寂
挣不脱 逃不过
眉头解不开的结
命中解不开的劫
是你
啊 失去你
啊 我失去你
……”
程期唱得非常动情,他唱出了一种隐忍揪心的痛,整首歌没有激情,没有高音,却让人听着痛冠天灵。
连于木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被带入了这首歌的安静气氛里,他从他的歌声里听出了万般的无奈,他好像有好多话想要说出口,却不能表达,他很痛苦也很煎熬,却只能安安静静地悲伤……
当歌曲再次唱到“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不放手,不还手”这句歌词时,程期突然看向了观众席。
这句歌词虽然不是整首歌的最高潮,但是却饱含深意。
“他的这个眼神……”严少羽看到这个眼神瞬间惊呆了。
风祁也看到了的这个眼神,虽然只不过是停留了不到两秒,但是顺着方向他一眼就看到了程期看向的那个人。和严少羽的反应差不多,他也很吃惊,不过与其说是吃惊不如说是感到奇怪。
“他怎么会……”
观众席的另一旁,李萍一直认真地听着程期唱歌,和她平时对程期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不同。
她不仅没有排斥,而且非常陶醉其中。她面带微笑,眼含泪水,一脸的骄傲。
同样地,她也留意到了那个眼神,只不过,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好像她早就知道了一切一样。
“喂!喂!怎么傻了啊,程期都唱完了!”于木在严少羽面前晃了晃手。
“没,没什么。”
“对了, 少羽,你妹妹怎么没来啊?今天这么热闹,她不过来看看吗?”
“我妹妹一向不喜欢热闹,来了反倒会不自在。”
“哦,不过你这个妹妹也真是不爱说话,我到现在都没和她说上过话。”
严少羽沉默了一会儿,“以后……会有机会的。”
“是吗?”
“嗯……一定,会有的。”
(教学楼10楼阳台)
“喂!你还敢来这里吃饭啊!”罗岩猝不及防地出现给严芊凛吓了一跳。
“你就不怕那群小混混回来找你麻烦?”
“我看你比较麻烦!”严芊凛心想,二话不说就把罗岩往门外推。
罗岩反手就摁住了严芊凛的胳膊,把她怼到了阳台的封窗上。
“我之前没细看,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你就成校花了。”
罗岩邪魅地看着严芊凛,那眼神跟个狐狸精一样。罗岩就是有这种天赋,总是能够让人感到浑身都不舒服。
严芊凛一个猛劲,直接把罗岩推到了门上,她愤怒地捡起了地上的一支笔,笔尖直指罗岩。
罗岩才不会被严芊凛吓到,他轻轻一甩,笔就掉了,他把严芊凛壁咚在封窗上,贴近她的耳朵,“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了吗?小哑巴?”
严芊凛惊呆了,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想要试图缓解下自己的紧张。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不能说话的?”
罗岩松开了手,他看着严芊凛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得意地笑了笑。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也不用这么怕我,我是来保护你的。”
“保护?”真不敢相信这两个字能从罗岩的嘴里说出。
“我有什么好需要一个流氓来保护的?”严芊凛很是不解。
“像王帅那种小肚鸡肠又胆小如鼠的人,一定不会就此罢休。要不他会再找几个人过来打我,要不然他就会把目标转向你。”
“不过,我觉得大概率会是来找你的麻烦,毕竟他们已经认为了你是我女朋友,而且对付一个哑巴总比对付一个跆拳道高手要容易得多。”
“好自恋的一个人……不过他说的确实在理。”
“你可不要小看了王帅这个窝囊废,一个人要是没脸到一定程度是非常可怕的。”
“就凭他能够贱到约架找人,打不过就欺负女生这点,就可以断定,他是个彻彻底底的败类。你如果不想被他找麻烦的话,以后还是别在这里了。”
严芊凛沉默不语,她现在很纠结,不在这里?不去这里能去哪里?
罗岩走到了严芊凛面前,从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这个是我们跆拳道社团会议教室的钥匙,平时我们也不开会,这个教室基本没人去,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去那里吧。”
严芊凛犹豫了半天,想接又不想接,毕竟罗岩也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罗岩直接把钥匙扣在了严芊凛手上,然后转头就走了。
“对了,这个教室在体育馆一楼,门上贴了‘跆拳道社会议室’这几个字,你需要的时候直接开门进去就可以了。”
严芊凛看了眼手中的钥匙,她还是不太信得过罗岩。刚要追上去,没想到罗岩突然转头了。
“哦对,咱俩加个微信吧。”
“果然……”
“你别误会,跆拳道社会议室的钥匙只有这一把,我把它给你了,以后我去还得管你要。”
严芊凛越想越不对劲,急忙地把钥匙往罗岩的兜里塞。
“你干嘛?我说给你了就是给你了!你这个女人不要这么不识好歹好不好!”
“那个王帅对你做过什么你都忘了吗?你不是指望那种事再发生一次吧?我又不能一直来这个破阳台守着你。”
罗岩的话唤醒了严芊凛痛苦的记忆,那天发生的事,她实在不忍回想。罗岩虽然混蛋,但她看得出来,他是有底线和原则的,总比那个流氓好。
她默默地收下了钥匙。心情沉重地走回了阳台,无力地关上了门。
罗岩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立刻跑了过去,他推开门看到严芊凛一个人蹲在地上,不哭不闹,两眼放空。
“对不起……”
严芊凛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摇了摇头。
看到她这样,罗岩只好离开。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透过顶楼的封窗,照在花一般的少女的脸上,却没有反射出任何的光芒,有的只是眼泪反射出来的像珍珠一样微弱的白光……
罗岩没有走,他在楼梯口一直守到严芊凛下楼才离开。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严芊凛也不会遭遇这种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他也一直很愧疚,他想要尽可能地弥补严芊凛受到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