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惧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里带了几分冷嘲:“原来,在你心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啊。”
闻言,萧君茹袖中的手紧了几分,她垂着头道:“奴婢该死。”
“该死?”萧惧竹冷笑,抬手为掌朝她打了过去:“你的确该死。”
见他朝自己打来,萧君茹下意识伸手去挡,当对上萧惧竹那双阴冷的眸子时,她咬牙收回手,硬生生受下一掌。
尽管萧惧竹这一掌只用了三成内力,萧君茹也被打倒在地,猛得吐出一口血。
但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重新跪直身子道:“奴婢知道错了,求主子息怒。”
萧惧竹眼神阴冷的看着她,随后转身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他把玩着茶杯,冷笑看着她:“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竟不知你心计这般高,竟能想到借花怀远的手杀我,倒是我小看你了。”
萧君茹听了他的话,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下去。
她抬头看着萧惧竹,眼里全是不可思议,他是怎会知道自己借花怀远的手杀他?
萧惧竹看着她这副样子,眼里的笑意深了几分:“先不说你借花怀远之手杀我一事,我们先来说说你背叛我,害我计划失败一事,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呢。”
他一直都知道花怀远之所以会追杀自己,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萧君茹从中作梗。
但当时他有自己的计划,所以没空管她,如今他之所以现身,是因为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
他需要萧君茹替他做一些事情,所以他才会来找她。
若她还像以前一样忠心自己,那之前的事情他就可以既往不咎。
若她不想为自己所用,那就别怪他不念当初的救命之情了。
听到惩罚二字,萧君茹整个人都忍不住在颤抖,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她咬了咬牙,跪行到萧惧竹面前道:“奴婢知错,求主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萧惧竹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冷笑道:“你觉得我会傻到,再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吗?”
萧君茹满眼祈求的看着他:“奴婢当初也是一时糊涂,求主子看着奴婢当初拼死护主的份上,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以后定不会再做出背叛主子的事。”
说完,她朝萧惧竹重重磕了一个头,道:“求主子开恩,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她的话勾起了萧惧竹的记忆,他的眸子暗了暗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丢到她面前,冷声道:“你将里面的药吃下,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萧君茹看着面前的药瓶,袖中的死死攥成了拳,以她对萧惧竹的了解,这药瓶里装的一定是毒药。
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带笑容的萧惧竹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捡起药瓶,倒出里面的药放进了嘴里。
她知道,若是今日不吃这药,她必死无疑。
药刚吃下去,她只觉得腹部有千万把剑在里面搅动一样,令她痛不欲生,甚至想要咬舌自尽,
见药效发作,萧惧竹脸上的笑意思深了几分,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响声。
“此药名唤“生死符”,每月需服一次解药,如若不然,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话落,他将另外一个药瓶扔在她面前:“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你若是不想死,就好好替我办事,只要我大业一成,我就放你自由。”
萧君茹想也没想捡起药瓶,倒出里面的药放进嘴里。
片刻后,腹部的疼痛减轻,她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她重新跪直身子道:“谢主子开恩。”
萧惧竹看着她身上的嫁衣,忍不住冷嘲道:“你做了这么多只为名正言顺的嫁给花怀远,你还真是爱惨了他。”
说完,他话锋一转:“我真不明白,无论是容貌还是才情,花怀远连花怀瑾的脚指头都比不上,你为什么会为了他背叛我。”
要知道,他当初的目的是花怀瑾,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萧君茹会爱上花怀远,甚至不惜为了他背叛自己。
萧君茹垂着头,想到当初发生的事情,她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尽管在所有人眼里花怀远都比不上花怀瑾,可在她眼里却没人比得上花怀远。
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见她不说话,萧惧竹也没有再说这件事情,而是起身道:“我要你为我办一件事,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萧君茹垂着头,道:“主子吩咐,奴婢一定拼尽全力办到。”
萧惧竹闻言,眸中笑意深了几分,他压低声音跟她说了几句。
萧君茹听完先是一愣,随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主子,您怎么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萧惧竹冷笑道:“你当真以为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懒得搭理你们罢了。”
说完,他起身道:“三日后若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消息,你是知道我的脾气。”
萧君茹垂着头,道:“奴婢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
闻言,萧惧竹抬步往外走,刚走两步他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她。
语气极尽嘲讽道:“对了,忘了祝你跟花怀远白头到老了。”
话落,他收回视线走了出去。
尽管脸色难看,萧君茹依旧朝他行礼道:“奴婢恭送主子。”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中,萧君茹才从地上站起来,她袖中的手死死攥成拳。
本以为能换个身份嫁给花怀远过平静的生活,如今看来是她奢求了。
或许这就是她的报应吧,想到这里,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
储秀宫。
彩月和忍冬端着饭菜进了屋放进在桌上后,她走到贵妃榻边,柔声道:“主子,该起来用膳了。”
换作以往,花舒在她们进来时就已经醒了,可今日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彩月和忍冬对视一眼,她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主子,该用膳了。”
然而,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忍冬皱眉,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去探花舒的鼻息。
下一秒,她收回手猛得后退几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花舒。
彩月见状连忙问:“怎么了?”
忍冬咽了口水,声音有些颤抖道:“主子…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