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陈舒婷联系大队,和大队说明情况后,张啸了解起来中队的物资情况。
“队长,弹药,还有水和食物都不多了,迫击炮就剩十二发了。”
听着汇报,张啸抿了抿嘴,他看了一眼周围要么照顾重伤战友,要么增固防御的战士们,眼里闪过一丝坚毅。
他扭头看着不远处的敌人,熊熊火焰在眼底燃烧。
不大一会儿,在敌人驱使下,拿着枪的、杀红眼的已经不能称之为百姓的人群缓缓杀了过来。
交火,再一次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战士们的弹药越来越少,粮食和水也几乎耗尽,但他们依然坚守着阵地,没有丝毫退缩。
许杰在张啸身边声音沙哑地问道:
“啸哥,我们还得坚持多久?”
“坚持下去,我们可以的!”
张啸看了一眼周围不断受伤的战友们,接着看向眼前疯狂的敌人,他大吼道:
“我们是龙国军人,我们可以的,坚持住!”
在张啸不断的鼓励下,战士们和对面疯了一般的“人”不断抗衡。
子弹没了,放近了用刺刀杀敌,抢敌人的武器。
伤势较轻的在张啸带头下冲在了最前面,甚至女兵女兵也开始了进攻。
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众人的身心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脸上的痛苦表情掩盖不住他们坚定的眼神。
他们已然做好了全军覆没的准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激昂的冲锋号声,大地仿佛开始颤抖,是大部队的救援终于到了!
听着那号声,张啸和战士们顿时精神一振,他们奋起最后的力量,向敌人发起了反攻。
原本就在张啸等人的打击下情绪失控的敌人,面对大部队他们彻底崩溃了,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在一辆车底下,另一名察猜也在陈舒婷的火眼金睛中被抓到了。
就这样,他们的任务,以一个惨胜为代价完成了。
战斗结束的一刻,张啸这个联合中队全都瘫倒在了地上,引得来援的大队一阵忙碌。
坐在地上,嗅着战后硝烟的弥漫,看着眼前残破的场地和忙碌的人群,张啸的眼皮开始打架。
……
再次醒了,张啸闻到了医院里弥漫着的消毒水味道,缓了一会儿,他知道自己在哪了。
看了一眼附近的床位,躺着的都是自己的弟兄们,他松了口气。
瞥了一眼身上的伤口,早已被仔细地包扎好了,他动了动胳膊,感受着那撕裂的痛感,面色却未有丝毫变化。
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他的思绪再次沉浸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他想起了与战友们一起冲锋陷阵的场景,想起了他们的欢笑和泪水。
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如今却已阴阳两隔,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愧疚。
下午,病房里其他人醒了,一阵沉默后,他们聊起了天。
“没想到真的差点交待在那了,不敢想啊!”
“也不知道中队长咋样了,我看那一枪是打在心脏了,也不知道…”
“中队长吉人自有天相,他心脏异于常人,长在右边,别担心!”
“最后还得让女兵上,咱们真他娘的丢人,你们说是不?”
“对了,那些女兵咋样了,我老早就昏迷了,也没看到。”
“最后,那些女兵也有不少受伤的,那个陈队长,好像也受伤了,我看被飞机接走了嘛!”
……
在医护人员的精心照料下,战士们的伤势逐渐稳定。
三天后,部队传来消息,将为在此次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们举行追悼会。
听到这个消息,张啸等人挣扎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他们不顾医生和护士的劝阻,坚决要求参加追悼会。
“医生,我一定要去送他们最后一程,他们是我的兄弟,我的战友!”
“是啊,神医,帮帮忙吧,让我们去送他们一程!”
“医生,求你了,帮帮忙!”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在张啸等人的再三坚持下,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追悼会的那一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逝去的英雄们默哀。
张啸穿着整洁的军装,尽管身体还很虚弱,但他努力挺直了腰板,一步一步地走向追悼会现场。
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每走一步,伤口都传来一阵剧痛,但他咬紧牙关,没有丝毫表露。
同行的其他战士也是如此!
追悼会现场庄严肃穆,黑白色的挽联在风中飘荡,看着战友们的遗像,泪水模糊了他们的双眼。
那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心如刀绞是如何,他们今日知道了。
看到前方,鹰眼被搀扶着站在最前面,张啸走了过去,愧疚的说道:
“中队长,我对不住你,牺牲了十八个弟兄。”
看着哽咽的张啸,鹰眼搂住了他的肩膀,在张啸耳边说道:
“你做的很好,把弟兄们带回了家,来,送弟兄们最后一程!”
张啸的声音哽咽,他缓缓地抬起手,向战友们的遗像敬了一个军礼。
“兄弟们,我来看你们了……”
在追悼会上,部队领导发表了沉痛的讲话,高度赞扬了牺牲战士们的英勇事迹和顽强、拼搏精神。
他们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他们是真正的英雄,是国家和人民的骄傲。
张啸静静地站在那里,聆听着领导的讲话,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悲痛。
他知道,战友们的牺牲是光荣的,他们用生命扞卫了国家的尊严和人民的幸福。
但他也知道,这份光荣的背后,是无尽的伤痛和思念。
追悼会结束后,张啸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战友们互相搀扶下,一步三回头的缓缓地离开了现场。
回到医院,张啸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战友们的音容笑貌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让他无法入眠。
夜晚的医院格外安静,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十一月底,战士们渐渐康复,陆续返回了部队。
张啸也和第七小队的六人一起,回到了他们期待已久的绿色军营。
适量的训练以外,他们有了大把的时间。
无意间,张啸想起了老连长的话,他怀念地笑了笑,开始了剧本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