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莉说完这句,然后又看向刘俊:“我用得着你帮我解围吗?你也给我走!给我走!”
刘俊心想:还行,不是让我滚,这还能分清楚好赖……
刘俊心想既然你愿意转着圈丢人,那我也就不管你了。但作为同学,而且是同桌,还是再最后帮她一下吧。他转到洪莉的面前,把手绢塞进洪莉的手里:“还是擦擦吧,不然又会像那天一样,全是黑指印了。现在可是白天,大家都看着呢。”
洪莉也觉得,这话说的在理。从刘俊手里接过手绢后,洪莉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把眼泪擦干。最后她准备擦鼻涕时,刘俊赶忙夺回手绢,给她塞了一包面巾纸。
洪莉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狠狠瞪了刘俊一眼。刘俊装作无所事事地摔着手绢,就是不会吹口哨,不然他非吹一段曲儿出来。
看着刘俊那张脸,洪莉撇了撇嘴:“你摩托车能不能……再借我骑一段时间?那个车太丑了,我真不想开那辆车出门……”
刘俊无奈地点点头:“行吧,本来也是想留着给你骑的,这相当于绕了一圈又回你手里了。”刘俊不知道该不该问,但还是问出口道:“那个,石雨玲没送你点礼物什么的吗?”
洪莉垂下了头:“嗯,送了我一顶头盔,我以为她是要笑话我,我就顺窗子扔了出去……”
刘俊这下真的有点生气了,他为石雨玲有些不值。明明在两个人吵架之后,石雨玲还惦记着洪莉,但洪莉是怎么做的?除了不停地给两人关系火上浇油之外,洪莉还干什么好事了?
刘俊阴下脸来,他看向洪莉,久久不语。
洪莉被刘俊的眼神盯得发毛:“你看我干嘛……?”
刘俊本来都不想管这事了,但一看到洪莉仍不知悔改的样子,刘俊就气不打一处来:“头盔你扔哪里了,去找回来,然后去石雨玲面前当面道歉。”
洪莉是个顺毛驴子,倔脾气上来,那是相当一根筋。就算刘俊说话时没有大声斥责,但洪莉对他冰冷的语气还是感到有些厌烦:“你凭什么管我?”
刘俊摇摇头:“我没兴趣管你,只是石雨玲不仅仅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别人没看见,我看见了。在她挑头盔的时候,她一直看着那个和她手上同款不同色的头盔。我问她是不是喜欢其他颜色,她摇头说,说珠光深玫色是你最喜欢的颜色。
我当时还开玩笑说,以后你们戴着姐妹款头盔骑摩托,肯定特别拉风。石雨玲还开心地笑了。你知道吗,她和我出门到吃饭,只有提起你那次,她才开心的笑了。”
其实这倒是刘俊撒谎了,石雨玲一直都挺开心的,就是提起洪莉的时候,石雨玲总会陷入沉思,或者表情凝固。
洪莉一听这话,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道:“她上次骂我骂的那么难听,怎么可能心里还关心我……?”
当刘俊看到洪莉眼神里的错愕不解,还有些许愧疚,刘俊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利用她的愧疚心理才能让她低头。如果直接振聋发聩的批评她、教训她,反而会激起她的叛逆心理,没准说不上三句半,对方直接恼羞成怒,大打出手也不无可能。
洪莉本来已经快要停下的泪水,一瞬间又如决堤之洪滚滚落下。
可停车场这么多人,让她一个人在这哭,事后她肯定会觉得丢脸。就当是同桌一场,刘俊拉着洪莉的胳膊,慢慢把她带到花坛旁。
脱下自己的外套,刘俊把外套垫在花坛的边沿上,让洪莉坐了下来。幸亏花坛的沿比较宽,不然那久未修剪的灌木,肯定会戳洪莉的后背。
洪莉哭了好一会儿,她偏头看向坐在那抱着双腿看新闻的刘俊。刘俊感受到了洪莉的目光,才察觉到洪莉的哭声已经停止了。他收起通讯器,说道:“现在不哭了?那你能不能去把头盔找回来,然后当面去给石雨玲道歉?”
洪莉撇了撇嘴:“好吧……”
两人来到女生宿舍附近的花坛,一眼就看到了洪莉扔下来的头盔,根本没人去捡,洪莉取回头盔,爱惜地擦拭了几下。她回头看向刘俊:“谢谢你……”说完,她忽然变脸,一拳捶在了刘俊的肩膀上。
刘俊被突然打了一下,差点触发他的qtE。幸好他忍住了,对洪莉说道:“你干嘛?卸磨杀驴啊你!”
洪莉瞪着他:“要不是因为你救我,我和石雨玲怎么会吵架!哼……不过谢谢你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刘俊笑了笑:“都是同学,什么欠不欠人情的。就是以后你上课最好别和石雨玲打闹,我容易躺枪。”
洪莉又傲娇地哼了一声,刚要离开,刘俊忽然拉住了洪莉。洪莉回头看向他,疑惑道:“我这就去给玲玲道歉,你拉着我干嘛?还有别的事?”
刘俊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一枚车钥匙:“喏,这是刚才你的手下给你留下的车钥匙。我怕别人捡去,把你车开走,就把钥匙顺手帮你取回来了。不管怎么说,那车看着应该不便宜。”
洪莉翻了个白眼:“那车太丑了,还没有什么改装空间。你不是把摩托借我了吗,那这个车你留着开吧!不过保养什么的你得自己来,你的摩托我来保养。怎么样,公平吧?”
刘俊刚想点头称是,可随后一想,他那个摩托车用得着保养吗?光子能源的,不用加油。最多就是换换机油和防冻液。
她这车可就不一样了,估计打个蜡什么的,一次都得好几百。
刘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和早上晨跑时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他有预感,对方瞄准的不是自己,而是……身旁的洪莉!
“快趴下!有枪手!”也就是这开口的一瞬间,刘俊直接扑倒了洪莉。而一颗金属的子弹几乎是擦着刘俊右耳飞过,直接穿过了花坛里的灌木丛,击中了花坛后的墙面。
被刘俊扑倒时,洪莉本来是羞愤交加的。可她也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等她收敛心神定睛一看,自己站着的原本位置那里,不远处的墙面上被子弹击中,打出拳头那么大一块凹陷。
刘俊被子弹的气流震伤了耳膜,但好在没有造成鼓膜破裂,只是让刘俊感到一股剧痛,没有出血。
他扑倒洪莉时,拿出了往常护卫任务的水准,一手护住洪莉的肩膀,一手护住洪莉的后脑,总之洪莉摔倒时,连根头发都没伤到。
刘俊强忍着耳朵的剧痛,还有强烈的嗡鸣声。他抱起洪莉,直接一步跳到女生宿舍的台阶上。
带着洪莉进入女生宿舍楼的一楼大厅里,刘俊龇牙咧嘴道:“所有人都先不要出去!外面有枪手!”说完,刘俊飞快关闭了宿舍大门,然后才赶紧去用手触碰自己的耳朵,检查伤势。
耳朵没有被弹道的气浪波及,只是鼓膜被刺激到了。
洪莉差点又哭出来,她声音颤抖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俊掏出通讯器,这次威胁到了洪莉,刘俊直接联系洪恩义。他看了一眼洪莉,随即道:“离门窗都远一点!你先去大厅的柱子后面躲一会儿!”
说完,已经发起了对洪恩义的通讯申请。
等待音没响几声,洪恩义接起了刘俊的通讯:“喂,你这个时间联系我是出什么事了吗?这个时间段,你应该在学校上课呢吧?”
刘俊急促道:“今天我这边经历了两次枪手的枪击,第一次是针对我,第二次是针对你女儿!”
洪恩义震怒道:“什么?!为什么你第一次遭遇枪击时不通知我!”
刘俊颓然道:“那时……我以为枪手针对的是我,所以就没好意思麻烦你……”
洪恩义咬牙道:“我都说了,你是明线,明面上保护我女儿的。我的仇家针对你,也很正常!为什么不及时上报?哎……算了,现在你和洪莉情况怎么样?”
刘俊飞快道:“洪莉没收到伤害,我右耳鼓膜被刺激了一下,不过鼓膜并未发生破裂,只是暂时的耳鸣,还有些晕眩……不碍事的。”
洪恩义这才“松了口气”,道:“好,事情我知道了,那个杀手接连两次失手,肯定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出现了,这都是杀手的惯用伎俩。两次连续失手,肯定会引起高度重视,他很难再开展工作了。”
刘俊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可谁又能保证对方不会铤而走险?他刚要说话,洪恩义就说道:“好了,事情我也了解了,剩下的布防工作就交给我吧。你继续贴身保护我女儿,一会儿我会派人给你送去伤补,你自己记得收取一下。”
刘俊这会儿还有些草木皆兵,他将宿舍大门微微欠开一条缝,向外张望着,同时说道:“这些以后再说,我不确定杀手现在离没离开,所以其他事你还是之后和我说吧。我先确认了洪莉的安全再说!”说完,关闭通讯,刘俊回头一看,洪莉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刘俊赶忙呼喊道:“洪莉,洪莉!你还在大厅吗?”
不需多时,洪莉从柱子后面探出小脑袋瓜,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不是让我藏在柱子后面吗?我在这里呢……”
刘俊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没想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洪莉,这会儿居然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他看向洪莉,说道:“你不用那么小声,枪手听不到咱们的声音。我出去看看枪手还在不在,等我确认安全了,你再出来,好吗?”
洪莉乖巧点头,这时像极了一个乖宝宝。
而大厅里其他的女同学,听到外面有枪手这件事,开始人人自危起来。她们有的返回了寝室,有的直接就近找了个没锁的寝室躲了进去。还有人有样学样,躲在柱子或楼梯间里。
刘俊躲在门后,他抬起脚用脚尖把门踢开。没有出现预想中的那一幕,枪手在开门的瞬间补一枪这种事没有发生。
刘俊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他往对面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操场,加上最近的制高点位置,预计有六七百米左右。
他用手揉着耳朵,试图恢复一些听力,可惜没能奏效。
很快,有个老师步伐匆忙地走了过来,看到刘俊鬼鬼祟祟地躲在女生宿舍门口,他上前一步,直接打开大门,同时对刘俊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了枪声,还看到一大块被子弹击落的上面砖块!”
刘俊一看来人,居然是张爱华。他这才松了口气:“张老师,有枪手狙击我和洪莉。”
张爱华皱眉:“早上的事我听说了,有个杀手在近距离用泥头弹狙击你。那刚才的枪手用的大口径狙击步枪是怎么回事?”
刘俊苦笑道:“是狙击洪莉的,应该是和洪莉家里人有关,属于寻仇。”
张爱华心中一惊,他自然知道洪恩义的存在,更清楚这位大人物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他赶忙走进宿舍大厅,看着躲在柱子后的洪莉:“你还挺聪明,知道柱子结实,躲在柱子后面比较安全。”
洪莉一见到是一位老师,终于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就要上前抱住张爱华。
张爱华哪能让一个学生抱着自己,他飞快后退,同时说道:“没事了同学,暂时安全了。学校的安保团队已经出发,进行着地毯式排查。你现在可以放松了。”
洪莉哇哇大哭,刘俊也赶回去安慰洪莉:“没事了,没事了。枪手一击不中,肯定已经撤退了。”
张爱华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副像是VR眼镜一样的设备,戴在头上后,轻拍两下就唤醒了设备。
刘俊好奇道:“张老师,这是啥啊?”
张爱华简洁明了的解释道:“复眼式工兵全息眼镜,也叫cEARG。我准备去一趟外面,排查一下有没有隐蔽的热源。刘俊,要是你没受伤的话,继续保护洪莉吧。”说完,张爱华飞快跑出女生宿舍楼,几个起跃,就已经穿过了操场,跳出了学院的围墙。
刘俊无奈耸耸肩,刚想叹口气,就忽然被洪莉一把抱住了。
刘俊闹了个大红脸,洪莉呜咽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那个杀手是来杀我的吗……”
刘俊本想推开洪莉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我……”这话不仅是安慰洪莉的,也是刘俊心里最大的猜测。
洪莉抽抽噎噎地说道:“你……你不用安慰我……我,我妈妈说,父亲激怒了坏人,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家不安全……”
刘俊瞳孔一缩,原来这小妮子什么都知道。他轻轻抚摸着洪莉的头,手指在柔顺的发丝间婆娑:“你看,现在不是没事了?咱们学校战力前五的体测老师都出马了,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凶手抓到!”
洪莉抬头看向把自己反手抱在怀里的刘俊,一双美而不媚的丹凤眼都快哭肿成了桃子。她瘪着嘴:“谢谢你,又救了我……”
刘俊欣然一笑:“没事,你不是我同桌吗,拯救世界和平什么的,我还蛮在行的。”
洪莉听完这句话,又把头埋进了刘俊的怀里。这也是她在经历了生死危机后,唯一能找到的避风港了。
过了几分钟,石雨玲失魂落魄地跑来,她甚至不小心绊了一下,踉跄好几步才走进宿舍楼大厅。但第一眼就是开幕雷击,她看到洪莉和刘俊紧紧拥抱在一起。
她声音颤了颤:“这……这到底什么情况……”
一听到石雨玲的声音,洪莉像是感受到了黑暗中照亮前路的曙光。她一把松开刘俊,刘俊也没有抱的太紧,所以洪莉很快就脱离了刘俊的怀抱,直接扑进了石雨玲的怀里。
不过洪莉个子更高一些,她只能把脑袋搭在石雨玲的肩膀上,呜咽着说道:“玲玲!玲玲……”
石雨玲都懵了,赶忙给刘俊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刘俊上前几步,到石雨玲身边说道:“有枪手狙击我们,所幸的是,我有一种危机预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所以才能勉强救下自己和洪莉。她可能是有点害怕了,所以哭了一鼻子。”
洪莉不满地抬起头,抽噎着说道:“喂,我还在这儿呢!我没有害怕!”
石雨玲这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刘俊和洪莉俩人擦出了什么火花。然后她就听到洪莉对她小声说道:“玲玲……对不起……”
听到对不起三个字能从洪莉口中说出,石雨玲感觉比梦还不真实。她偷偷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确定了不是在做梦,这才反问道:“你错在哪了?”
刘俊一听不是个话头,赶忙打马虎眼道:“那个啥,嗯……我通讯器要没油了,我去上个厕所……”语无伦次的说完,刘俊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宿舍楼大厅。
看着刘俊落荒而逃,石雨玲觉得有些好笑。她这时候她更关心洪莉的安危,刚想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了,就听洪莉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我不该那么任性,还有我不该那么自私。刘俊是真心实意地救了我两次性命,我还说他是自讨苦吃……我知道错了,玲玲……”
石雨玲眼睛一红,但她泪点比洪莉好多了,也就几秒的功夫,石雨玲就忍了回去。她关心道:“你没什么事吧?让我看看你受伤了没?”
洪莉紧了紧抱着石雨玲的手臂,阻止石雨玲松开手:“我没事……刘俊把我保护的很好,我一点伤也没受……我还想道歉,今天你送我的那顶头盔,明明是和好的礼物,我却……我却……”说到这,洪莉又哭了起来。然后石雨玲往自己后背摸了一把,她刚才就觉得后背上有异物感,原来是洪莉手里一直紧紧抓着那顶自己给她挑选的头盔。
石雨玲终于忍不住了,落下两滴眼泪来:“你不说我是用它嘲讽你的吗?”
洪莉嘟着嘴:“我没有……哎呀,你就原谅我不好嘛!”
石雨玲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这才是原汁原味的洪莉啊……
刘俊看了一眼课程表,下节课是文综大课。这个课他去不去都行,文综成绩好得一塌糊涂的他,史政地成绩从来都是三科二百八以上。
但他还是选择去上课,因为耳朵在课间的十几分钟里,忽然恢复了听觉。刘俊就觉得,完全没必要去医务室了。他真的不怎么喜欢去医务室,医务室的年轻卫生老师,总是在检查时揩他油。检查一圈下来,豆腐让卫生老师吃了七八斤。
回到教室,刘俊看着自己的旁边空空荡荡,心中有些怅然,同时他心里有个疑问,那就是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干这种勾当?
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上课铃打响了。刘俊挺好奇二年级教文综的老师是谁,主要是全校教文综的老师一共只有三个,他只见过一个。
进来的人让刘俊大跌眼镜,居然就是他们班那个年轻貌美的语文老师。
刘俊只好拿出书本,因为文综大课是分成历史、政治、地理三个阶段。每个科目都是四十分钟。而武道生的文综,就好像文科生的体育课一样,说得过去就行,所以内容都十分简化。
女老师进来后,扫了一眼教室,发现洪莉和石雨玲并没有在教室,就开口道:“那位新转来的刘俊同学,你的同桌呢,怎么没来上课。”
刘俊措辞片刻,才说道:“她刚才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节课应该是来不了了。之后她应该会补上请假条,希望老师不要记她旷课。”
语文老师听到刘俊的后半句,玩味道:“哦?看来新转来的刘俊同学,和洪莉同学关系很好啊!来了一周多,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刘俊同学,听说你上周出了车祸,被撞骨折了,这么快就好了?”
刘俊有些诧异,这老师居然没听说过他?但他还是礼貌地开口道:“是的,老师,我恢复的比较快,所以……”
而刘俊的室友周鑫,自称刘俊的头号迷弟,不惜代价地想要趁机给刘俊扬名:“老师,你是新来的,可能不知道。俊哥他可是宗师!别说被车撞了,就是被坦克撞了,一周的时间也能痊愈了!”
这话一出,台下哄堂大笑。
刘俊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心想好小子,等晚上回寝室看我怎么收拾你!
语文老师把文件夹重重拍在桌子上,疾言厉色道:“周鑫同学,这么爱表达,那你这节课就站着上吧!去窗户旁边站着去!”
老师的话一出口,台下又是哄堂大笑。
周鑫知道自己拍马屁拍马蹄子上去了,低着头灰溜溜地到了看着讲台旁边的窗台下。
刘俊尴尬地站在那,张嘴也不是,不张嘴也不是。
这时,那位语文老师已经走了过来,来到刘俊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原来你就是咱们学校老师们口中的校霸啊!看着挺有礼貌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校霸显然是另一个笑点,这个梗到底怎么来的,刘俊是真心不知道。他只能尴尬地看着哄场大笑的同学,然后低下头:“不敢,不敢……”
语文老师看到刘俊的局促劲儿,眼神里闪过一抹狡黠:“你好,我是今年新来的文科教师,我叫岑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