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您总这么神出鬼没,我早晚被你吓死。”
佝偻老人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给她指引了方向,然后又悄咪咪的离开了。
呀!
这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腿脚还挺利索,跑的还挺快。
阿菘蓝顺着方位找寻了过去,不免发出一阵惊叹!
咦!
这不就是原来尔玛族设立禁地的地方吗?
原来蜀山族并没有将禁地搬迁啊!
瞧我脑子笨的,糊涂。
等她凭着记忆窜进禁地之后,里面的景象依旧震慑人心。
里面除了原来的洞穴和石柱外,还多了部族经历这四千年来的所有秘闻、历史以及发展。
娜灵姬系数找下来,终于在隐蔽的小洞内找到了记载。
原来阿菘蓝与族母阿阆乸两个人从一生下来就结下了梁子。
二人出生当天,彩虹划过天际,百鸟飞旋,族人们信奉神灵,认为二女之中一定有个天降神女守护蜀山族。
故而两女从小就受到了整个部落的尊崇与追捧,因为阿菘蓝从小聪慧、机灵,善于巫祝之术,为蜀山族谋得福祉。
其慧根远远超越了阿阆乸,就连同政绩都远远高于阿阆乸。
阿阆乸心生嫉妒,又争强好胜不服输,所以屡次陷害阿菘蓝。
在蜀山氏族母择选场上,故意使计让阿菘蓝吃坏了肚子,没有准时赶到赛场,从而痛失了择选资格。
所谓民心所向,阿菘蓝的能力大伙都看在眼里,所以也有一部分人支持拥戴阿菘蓝。
为了稳坐族母之位,阿阆乸以阿菘蓝在择选场上迟到失信为由,阻断了阿菘蓝的族母之路。
先族母无法,但又不能违背百姓们的拥戴之心,也就只能让阿菘蓝做了四千年来亘古唯有的一位巫女之职。
阿阆乸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明明她都凭实力坐上了族母之位,凭什么还要让阿菘蓝与她平起平坐!
她不甘心,所以屡次设计陷害阿菘蓝,要么是狩猎场上刺杀她,或是暗中下毒谋害她,…………这一切种种才有了最开始阿阆乸为什么以偷汉子的罪名污蔑阿菘蓝的恶行了。
瞧我这命。
到哪都拉仇恨。
不对。
以阿阆乸的品行不应该容忍族人将这些秘闻记录在案的吧!
这些罪行都不利于阿阆乸的族母之位,她应该销毁才对。
怎么这些都有恃无恐的记录在禁地。
难道……?
除非阿阆乸还不知情,有人暗中将这些秘闻偷偷记录在了隐蔽的石洞内。
也难怪,自己找了半天才发现这个小洞,看来有人已经将阿阆乸恨之入骨,这才将她这些罪行记录在此处!
阿菘蓝大致看了一遍洞中所有文献,这四千年来,部族安稳,族人富足,没有外族滋扰,也没有战争,更没有什么大的天灾人祸等。
只是百年前,尔玛族国力日渐衰败,族母残暴不仁,冉族分支起义造反,推翻了尔玛族政权,重新成立了蜀山氏部落王权。
本来渐渐融合的大部族,却又因为前些天发现了另一个外族存在而戛然而止。
“帝鸿族?从未听说过,西北方向吗?”阿菘蓝喃喃自语良久!
自己经历这十二世,历经四千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片土地上还有别的部族,除了千里之外的几个遥远古部落外,
但,这些古部落都是蜀山氏部落的盟友,应该不至于是他们的部落分支。
或许,也就是百年内出现的另一个文明吧!总之,战争是避免不了了。
阿菘蓝出了半刻神,匆匆扫了一眼她曾经留下来的文字,才偷偷摸摸离开了禁地。
这一夜,阿菘蓝辗转难眠,脑子里的“帝鸿族”三个字久久挥之不去。
总觉得这个名字让她心慌的厉害,于是连夜算了一卦。
她身为巫女,又在四千年前就学会了所有巫祝之术,所以算卦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龟壳裂,贝壳碎,地上几个显现的文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蜀山族将有一场大战,且伤亡惨重,族落恐不保,老弱妇孺均惨死,族内活下来的男丁均被乱箭穿心而死。
阿菘蓝心痛的流下泪来,这是她经历了四千年苦难以来的第一次落泪。
不,不可以,她一定要改变蜀山氏部落的命运,一定要救万民于水火,不能让悲剧一再发生。
阿菘蓝再次行巫祝之术,寻求解救的办法。
虽然每次都是以惨剧告终,但她始终都未曾放弃,一次次卜卦,一次次捡起碎掉的龟壳。
阿菘蓝突然苦笑,悲从中起。
想当初,我阿荼囡最厌恶这些神鬼之术,从不信鬼神之说,如今却对它深信不疑,到底是天意难违还是人定胜天呢?
阿菘蓝自嘲半晌,差点儿就要放弃了,但却在最后一卦中,卜出了吉卦。
她望着地上香灰堆积成的文字,阿菘蓝讶异的喃喃自语!
“天命之女……?什么是天命之女?这是太阳神给我的什么指示呢?那……天命之女又是谁呢?”
老天爷呀!老天爷,您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巫女……巫女……巫女不好了,求您救命……。”一个姑娘连滚带爬的向阿菘蓝洞府跑来。
一身污泥还一身的血渍。
阿菘蓝赶紧冲出洞外,见到狼狈的姑娘顿感不妙。
赶紧将她搀扶起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巫女救命,我家老小全部病重,所有人都快不行了。”姑娘眼眶含泪,整个人都因着急而发抖。
阿菘蓝赶紧带上“药箱”,与姑娘马不停蹄的赶往家中。
俗话说医者入门级就是望闻问切,阿菘蓝有条不紊的一一检查起来。
几个人上吐下泻,全身抽搐,脸色苍白而眼神空洞,所有人都已经虚弱的瘫倒在地上。
“今日,你们都吃过些什么?”
姑娘着急忙慌的从洞外捧来一团黏糊糊的白团子,如同一个碗大的馒头。
阿菘蓝捡起地上的木块,撬了一点儿下来闻了闻,大呼不妙,赶紧说道:“扔了它,莫要触碰。”
姑娘吓的丢了老远。
阿菘蓝配了一些草药递给姑娘。
“熬好了一人一盅,每日都要喝一盅,你也是,方才你既碰了那毒物,那么毒应该也入了身。”
姑娘闻言,害怕的手都在抖,她赶紧麻利的熬药,一刻也不敢耽搁。
“你们吃的,都是从什么地方挖来的?”
“后山广琉林。”
阿菘蓝点了点头,嘱咐了姑娘几句,又宽慰了她一番,随即去了族母洞府。
阿菘蓝的神出鬼没倒把阿阆乸吓了一跳!险些从石床上滚下来。
“族母小心。”阿菘蓝半托着阿阆乸那半落地的肥腰。
阿阆乸胳膊被石床角硌的生疼,整个人都半悬在空中,要不是阿菘蓝不计前嫌的扶着她的腰,估计早摔断骨折了。
“阿菘蓝~,你有病吗?你疯了,大半夜出来吓人,你找死吗?”阿阆乸气疯了,一个劲儿的喝骂阿菘蓝。
阿菘蓝软软的“哦”了一声!然后一撒手,阿阆乸就摔了个狗啃泥!
痛得阿阆乸闷哼一声!紧锁眉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