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用巫咒之术,逆天改命,颠倒乾坤,违背生死循环,为你谋得一线生机,此乃逆天之禁术,天神动怒,欲收你魂魄归位,我无奈与太阳神斗法,得到了无可逆转的反噬,为了让你活下去,我以此身换你彼身,以咒术固你灵魄,你……你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什么?巫觋,……巫觋你怎么可以……?不,不可以,我不要。我不要……。”
阿荼囡再次深受打击,令她痛苦不已,无法接受。
巫觋见她太过于激动,便赶紧安慰、劝说着。
原来,当时冉族内讧,巫觋重伤,她的亲姑姑造反谋权,逼死了她父母身边儿的所有亲信。
巫觋趁着大乱,逃出生天。
可他一直想着阿荼囡父母对他的提拔和重用之恩,无法眼睁睁看着恩人一家惨死而自己苟活。
所以折返回到冉族,想要救他们于危难,但可惜,为时已晚。
就在阿荼囡即将身首异处之时,巫觋逆天改命行巫咒诡术,剥离阿荼囡灵魂,与即将咽气的娜灵姬做了肉身调换。
这种禁术本就存在颠倒乾坤的漏洞,不被生死轮回所容,老天发怒,天道循环,巫觋必然被反噬,为了不让阿荼囡离开娜灵姬的肉身而魂飞魄散,巫觋只能用残破的灵魂和巫咒,以最后一口气为阿荼囡施下永生禁锢咒,好保证他死后,阿荼囡的灵魂不会因天道而被抽离,永远留在娜灵姬的肉身里。
“巫觋,不要,我不要你死,我求求你,你带我一起走……巫觋,不要丢下我……。”
阿荼囡伤心欲绝,眼泪如同瀑布一般,滚滚而下。
她不想成为那个被抛弃的人,她害怕孤独,害怕无人陪她度过余生。
“阿荼囡,你长大了,要懂事了,不要哭鼻子,好好活着,听话好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好好活下去,阿荼囡,不要难过,不要伤心……。”
巫觋望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慈爱的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这是他留给阿荼囡最后的一点儿温暖。
然后在她的惊恐与不舍中,渐渐消失。
“巫觋……巫觋,不要,不要走,巫觋……不要,不要……。”
阿荼囡一声声无能的呐喊!拼命的狂追想要抓住他,直到她精疲力尽声嘶力竭的晕厥了过去。
“灵姬……灵姬……。”
“族母……族母……。”
“巫觋,巫觋……。”娜灵姬突然从梦魇中惊醒,而她的眼角还挂着泪水。
就好像在梦魇中跑了一个百米冲刺,让她疲惫不堪。
她伸起小手观察了一阵,又扫视了一周,除了担心她的几张熟悉脸,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她突然落泪,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哀恸与悲凉。
“族母……您怎么了?你吓坏我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您是不是又梦魇了。”感性的小促织也跟着哀伤的娜灵姬落下泪来。
“灵姬,你看看我……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过?可有哪里不舒服?灵姬,你莫怕,有我在呢!。”噜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心疼的担心不已。
娜灵姬痛苦不堪,面对大伙的安慰与关怀,反而更加让她愁肠百结,难过非常。
她躲在噜钍的怀里,紧紧搂住他,拼命的控制着自己情绪,尽量不让自己失态哭出来。
她是尔玛族的族母,是整个部族的顶梁,她不能倒下,她不能柔弱被人看不起,她要报仇,为父母为亲人报仇,她要杀了他们,通通都杀掉。
“噜钍,我昏睡了多久?”
“不久,还好,还好,没有以前那么久,你醒过来就好了,莫怕,有我们在呢!”
这一次,娜灵姬整整昏迷了一个月,一个月里,她都在不断呼唤着“巫觋”这个名字,她每天都在流泪,每天都在惊恐的梦魇中呐喊。
娜灵姬忍不住流泪,悲痛欲绝。
可她心中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悲凉之感。
“灵姬,方才,你口中呼唤的“巫觋”是谁?”
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再一次哽咽了起来。
噜钍见她这么痛苦、难过,就不敢再追问,只安抚着娜灵姬,让她不要多思多虑,尽快养好身体要紧。
安顿好娜灵姬后,噜钍带着苍穹与单丹去了后山。
这里是尔玛族铸造兵器的秘密基地,守卫严谨。
“怎么样,来得及吗?”
“噜钍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必然不会有差错。”单丹自信满满的说道。
噜钍很放心单丹,也信任单丹,所以铸造一事,基本是全权交给他去办的。
“不知道冉族那边怎么样了?昆仑怎么还没有消息回来。”
“他来了。”单丹望着山谷的出入口,正见昆仑急匆匆的跑来回禀事宜。
果然,说曹操曹操便到啊!
“冉族那边和往常一样,损失不小,不过,那逃去冉族的叛贼似乎疯癫了,被冉族族母一气之下打成了重伤。”
“哦~,还有这等事!这就有意思了。”噜钍不免讥讽一笑。
在娜灵姬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冉族屡次发动战乱,每次都搅得尔玛族边境苦不堪言。
噜钍无法,只能代替娜灵姬攻伐冉族,为尔玛族族人出口气。
虽然每次都是大胜,但尔玛族的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一旦长久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而冉族受到几次重创,吃瘪几回,也不敢冒然攻伐,只能先修身养性,准备充足的粮草再说。
偏偏那位投奔冉族的叛贼不争气,给他无数时间和机会,他就是炼不出铁,铸造不出来兵器。
冉族的石器在尔玛族铁器的攻击下,根本就不是对手,也撼动不了尔玛族的军事力量啊!
冉族族母愁都愁死了。
吃了几回败仗的她,只能将气发泄在了那叛贼身上,每天不是拳脚相加就是讽刺跟辱骂,故而令他颜面尽失,失去了信心,开始自我怀疑,甚至导致他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比单丹差。
所谓越想证明自己就越是心急,越心急就越挫败,后来慢慢的在冉族族人的耻笑声中变得越来越疯癫,越来越憨傻。
只是人已经疯成那个样子了,他依旧执着,身心都处在研究炼造的局中出不来。
“哼!真是没用的东西,留着有何用?不如杀了到干净。”冉族族母咬牙切齿道。
蝤蛴闻言,劝道:“族母不如留着他,将来必有用处。”
看他的神色,似乎又有了新的鬼主意。
“你且说来听听。”
蝤蛴与冉族族母附耳说了几句,兴许是奸计万无一失,计划缜密,所以引得冉族族母连连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