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熊吐着比鼻嘎大不了多少的小舌头,一脸萌的猥琐道:“因为我对giegie爱的深沉叽……啊!”
厉航挡住温书宁,屈指弹了金丝熊一个脑瓜崩。
金丝熊粉爪爪捂着脑袋,绿豆眼雾气迷蒙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表情有点冷,眉峰紧簇,眼尾一颗浅褐色的泪痣在手电光的映照下越发衬托的面庞白皙如玉,很有青春期女孩子看的小说里面高岭之花男主的味道。
金丝熊情不自禁的粉爪下滑把两侧肥腮托起,只觉得这人越看越帅,简直人类雄性禁欲系天花板。
金丝熊犯起了花痴病,“呵呵”“嘻嘻”的笑的人头皮发麻。
然后被黑猫丢地上一爪子踩老实了。
倒空颊囊里的小米,金丝熊彻底老实,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的交代起来。
“说到哪了叽……哦对,抓人叽,嗐!他可不是我们抓的叽,是他自己没站稳,一脑袋戳我家客厅去了叽。”
金丝熊嘟囔了一句“就说别把客厅挖那么大叽”,然后继续道:“他戳在地里发现我们了叽,那我们怕他带人来抓我们,就把他埋深了点叽,可我们没杀他啊叽!我们都好吃好喝供着他呢,养的白白胖胖的叽!”
“白白胖胖”的于兵崩溃道:“你好意思说!谁家好人酸野果当饭吃!”
金丝熊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在黑猫猩红的瞳仁注视下缩成一团,委屈的小声哼唧。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叽,天天被盯梢,我们自己都快饿死了还省着果子舍不得吃优先把你喂饱呢叽!”
于兵表情扭曲,“至少一开始果子是甜的,这几天又酸又涩啊!”
金丝熊哀怨的瞟一眼黑猫,把脑袋顶在肚皮上蜷成球,自闭了。
厉航和温书宁秒懂。
黑猫守着,金丝熊们不敢出来,只能在林子里啃野果,可后来野果被黑猫发现,有熟的就收进空间藏起来,金丝熊们眼见果子越来越少,顾不上生熟就连夜把所有果子都给藏了起来,可这些果子也吃不了多久,再说了还有个食粮大的惊人的人类要养,金丝熊们只能再次铤而走险。
没想到,趁着黑猫没在蹲守冒险出去找粮食的时候,地里的人类把自己刨出来跑了。
金丝熊对这个猜测表示肯定,同时控诉于兵道:“亏我还怕你在地里憋出毛病叽,天天在你耳边陪你说话叽呜呜呜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一个可怜无助的小仓鼠叽嘤嘤嘤。”
于兵:“我回报你奶奶个腿儿!”
众人都挺无语,厉航突然想到什么,看向于兵,“你在地里是怎么保持呼吸的?”
他这么一问,大家都惊觉发现盲点,跟着看过去。
于兵:“啊?你这么问,我,我也没刻意注意过啊……”
他慌兮兮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毕竟呼吸都是本能的行为,谁会去刻意注意呢。
江天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粗壮的胳膊压在于兵后背上,把人压的凭空矮了一截,“没事,回去研究研究就能知道了。”
除了会说话的变异外弱的就像只普通仓鼠的变异动物金丝熊叛变的非常丝滑,把同类的常用地道和路线吐露的一干二净。
自卫队队员找了几个老鼠笼,在天刚蒙蒙亮时把六只金丝熊轻松一网打尽。
也不知道三线仓鼠群的覆灭给这几只金丝熊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总之被抓后这几个小玩意就一直保持着缩成鹌鹑的状态,直到见到金丝熊大娃。
没错,恶补了变异动物知识后决定收编金丝熊的江天请厉航帮忙起名,然而能起出来“咪咪”这种烂大街名字的厉航能起出来什么好听的。
一共七只金丝熊,从绿茶痴汉熊妹妹开始往后,分别就叫大娃到七娃。
江天沉默了半天,接受了这个命名。
金丝熊妹妹七娃哭了好一气,非说自己有名字,叫什么冰蝶梦舞琉璃殇晴雪.S。
没人理它。
现在大娃到六娃正在笼子里面跳着脚的“叽叽叽”,小粉舌头往外喷着颊囊里的小米,看的出来骂得十足的脏。
七娃背着粉爪人立起来,高了足足一个半公分,居高临下的对着笼子里的同伴道:“别吵了叽,如果我说咱们有机会转正,你们想不想叽?”
六个娃一愣,舌头上沾着小米“叽叽”了两声。
七娃背过身去,粉爪往前比划了个大大的圆,也不管从背后实际只能看到一个圆溜溜的毛屁股,只管自己慷慨激昂道:“这还用问叽?当然是想吃多少吃多少叽!想吃什么吃什么叽!”
大娃激动的抓住笼子,两爪用力,金属栏杆就被扯弯向两边露出个细窄的缝,相比另外几只金丝熊格外健硕些的大娃吸着肚子侧身钻过去,扑到七娃妹妹脚下摊成一张鼠饼。
剩下的金丝熊麻溜跟上,个子最小的六娃还扭过头豪迈的“呸呸”两下吐干净了颊囊里的发霉小米才钻出笼子。
没几秒七娃就像一朵大花的花芯一样被六张鼠饼拱卫在中间。
于兵扯着自己的头发往下巴方向薅,嘴里嚎叫着:“我不要!我不要!”
队友艰难的拉住他,还有空去关注葫芦金丝熊,“它们什么意思?”
“五体投地……吧?”江天抹了把脸,把笔记本掏出来翻到刚记没多久的变异动物那页,咬开笔帽在“凶残狡诈”四个字上画了个问号。
厉航抱着黑猫坐在第一班早班车前排,温书宁坐在他后面的座位上盯着他面向窗外的侧脸看的目不转睛。
司机眼睛看似盯在路上,实际耳朵竖的直直的。
这两位一上车他可就认出来了!那一银一黑两把唐刀除了大佬和老大全联盟也找不出第二对!
司机兴奋的脸红,心里想:他们下车的时候我能不能要个签名?握手的话会太唐突吗?啊啊啊——回去我就要给那群损友说爸爸我今天拉到了大人物!羡慕死他们!
温书宁戳了戳厉航的肩膀,“你在生什么气?”
厉航回头瞥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
司机八卦雷达瞬间开启:哟?吵架了?
温书宁捂嘴笑了下,挪了个位置往前趴在椅背上歪着头看厉航,“让爸爸猜猜……因为七娃?”
厉航冷笑一声。
司机:来了来了!梗主亲自玩梗来了哈哈哈哈,这就是关系铁的证明啊!联盟里都这么玩儿。
温书宁:“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了吧?一天到晚除了猫还是猫,这么喜欢猫你跟我告什么白啊……”
后半句是小声嘀咕的,可车上安安静静,谁都听得清。
司机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嗯?嗯嗯?
厉航侧头看温书宁,撸猫的手一顿,“你吃咪咪的醋?”
温书宁像是被踩了痛脚,梗着脖子瞪他,“怎么?许你吃仓鼠的醋不许我吃猫的醋?你才难受一个晚上,我都……算了,我跟你说个屁!”
温书宁扭头对着窗户,不理人了。
司机整个人歪着,屁股已经离了座椅,恨不得把脸贴到内后视镜上去。
厉航气笑了,“你不是早就拒绝我了?那还有什么醋好吃的。”
司机惊的手滑了下,好悬没把方向盘多拧半圈。
班车直接开过头,过了非遗村站点七八米才堪堪停下。
温书宁不等厉航一起走,抓着藏锋脚蹬座椅,一拧腰直接从开着的窗户钻了出去!
温书宁头也不回的撂话,“对对对!随便你在媳妇团里挑哪个结婚,都跟爸爸我没关系!没!关!系!”
厉航抱着幸灾乐祸咧个大嘴笑的黑猫站起来,慢条斯理从车门走下车,嘴里嘟囔道:“明明生气的是我,你又破什么防。”
司机:……
司机无声的碎了。
好好好,原来爸爸梗是这个意思是吧?以后谁叫我爸爸我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