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夭盯着郑康问道,仿佛看到怪物一样,怎么能够给出如此精确的买卖时间,和买卖价位点。
或许,真的是股神?
陶之夭抛出心中的疑问,这一次过来禅林寺的目的之一,便是让神秀大师看一看正郑康面相,给一个中肯的结论,因为陶氏集团太需要像郑康这样驾驭股票的人才了。
她所做出的一切,虽然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更多的是为了陶氏集团考虑。
想到这里,陶之夭呵呵直笑,郑康啊你可一定要中美人计哟。
今日神秀大师初步看了郑康的面相,直言要郑康入赘陶家,做她的老公,这倒是让她非常吃惊。
后来,神秀大师说郑康的命格怪异,跟陶家有交集,却又劫难重重,若是没有陶家的庇佑,将会寸步难行。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还是半真半假。等到明天的时候,单独跟神秀大师这位太爷爷深入交谈。
“呵呵,没有,我家的亲戚很少,少到只剩下三代以内的直系亲属,迎亲办酒席,不足3桌!”郑康笑着说道。
郑康心里知道,前世的这些亲戚,包括两个舅舅,一个姨,一个叔叔,还有一个姑姑,同辈都是独生子女。
在父亲郑兴隆借钱的时候,只有叔叔借了钱,其他几个亲戚找着各种借口堵住不借。
而叔叔在郑兴隆出事后,没有追讨过借款,倒是婶子上门几次,母亲姚苗苗狠心去问两个舅舅借钱,打算还掉叔叔的钱,奈何两个舅舅一分不借,百般说出一些难听的话,对死鬼郑兴隆极尽羞辱,顺带将没出息的郑康一并臭骂。
再后来,姚苗苗跟了郑兴隆走了,郑康跟这些亲戚都断了往来,逢年过节跟叔叔问好,过年只给叔叔家拜年,叔叔看着郑康掉下了眼泪,可婶子催促父债子偿。
从那时候起,大学没毕业的郑康辍学了!进入了电子厂打螺丝钉。
为的,就是还清好叔叔的这笔债,还有银行的贷款……
郑康想起前尘往事,唏嘘不已,眼睛浮上了一层微不可察的气愤。
他暗暗给自己打气,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光宗耀祖,让你们好好的对待我爸爸妈妈。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在温城买了别墅,明天老郑就会去提车,若是账户解冻,也算是瑞县一方富豪了!
陶之夭听到这里,基本可以断定,郑康没有亲戚在联想集团上班,而是用他敏锐的股票触角,以及独到的技术分析,啊得出如此精确的结果。
这正是陶氏集团需要的人才!
她内心兴起一阵阵的悸动。
坛鸾没有大意,拿出小笔记本,记录下来:
6月2日38元卖。
7月7日13.01买。
明年11月8日50.41卖。
记录好了之后,这才一脸崇拜的看向郑康,原来炒股可以预测出买卖时间和买卖点,可比玄慈大师的指标炒股更加简单,甚至比股票群群主给到的买卖点更加精确。哦不,从今天起,要称呼这个群为杀猪群。
“郑施主,你是温城大学的高材生,而且陶施主也说了你是股票大赛冠军得主,你的话我相信。我一定会按照这个时间点和价位进行买卖,非常感谢你!”坛鸾鼓起勇气,脸色微红的说道。
8岁之前,最信任的是母亲,母亲在这一年离开了她,她成了孤儿,没有亲人愿意抚养她。
在她无人可依靠的时候,是达摩院的方丈玄悲大师去洛阳龙门石窟云游之际,将正在垃圾堆里翻找吃食的她带回了禅林寺,安顿了她,给他按照坛字辈取名鸾。
鸾,传说中凤凰的一种分支。
玄悲大师抚摸着她刚刚剃了光头,点上戒疤,生出血痂的头顶,鼓励她说道:“人生有八苦,即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世间苦难,皆是修行,心若向阳,何惧忧伤!鸾之凤凰,必能冲破种种苦难,阿弥陀佛!”
八岁的坛鸾,心灵幼小,自然不懂得玄悲大师的这番话,这听到这苦那苦,全是苦。从这一天起,坛鸾便在寺庙扎了根,每天都有饱饭吃。
可以说,8岁之前唯一信任的人是母亲,8岁以后唯一信任的人是玄悲大师,如今她对只见过两面的郑康却倾心信任。
她内心懵懵懂懂,身为一个尼姑,没有跟男子有过接触,今日跟郑康一同铺床叠被,实乃人生第一次。
她不禁暗暗感到开心和期待,却又带着些许的羞涩和害怕,不知道这是哪样一种情怀,以前未曾体验过。
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郑康见坛鸾用笔记录下来,感到她很不错,有一种“信我者得永生”的成就感。
忽然笑了笑,扪心自问,他今天的言论算不算是神棍的言论?
“坛鸾姑娘,对我不用客气,股票上的任何问题,都可以咨询我,我随时为你解答。门为你而开,就像你们佛祖的大门永远都为众生开启。”不相信迷信和宗教的郑康,也学起今日寺庙中的小沙弥开始以佛祖为挡箭牌了。
郑康的这一句话,瞬间将坛鸾的少女心理防线击溃。
坛鸾双手合十道:“佛祖会保佑你福气多多,钱财多多,感情多多!”
说完,坛鸾站起身子,甩开脚丫,快速跑向尼姑宿舍去了。
人虽走,可是影子的灰袍下摆却是在郑康的眼前随着轻盈的步伐飘荡起来,尼姑也有尼姑的风姿绰约。
尤其是戴着尼姑帽子的尼姑,若换上其他衣服,戴上假发,没人会觉得坛鸾是名副其实的尼姑。
“呵呵,你呀!”陶之夭咯咯笑,走到坛鸾刚刚起身的位置,将垫背接着捋平坦,笑道:“20岁的小姑娘,最是容易动情。她刚才祝福你感情多多,想必对你已经种下感情的种子。”
“别瞎说!”郑康摇了摇头,学着坛鸾的手势,合十念道:“卧槽,阿弥陀佛!”
帐篷搭好之后,陶之夭摆放好两个枕头,摆在了同一边,想想又将其中一个枕头丢到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