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整个城市已经被封锁,停水停电,没有人气的地方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破败不堪。
此时办公楼大厅异常安静,死寂的让人窒息。
老婆子脚步缓慢,这栋楼并不高,只有十多层,就按照一层一只厉鬼来说也是相当可怕的比例。
“吧台,沙发桌椅,剩下的就是办公室,两条安全楼梯和电梯,大厅等于一览无遗。”
她面无表情的打量四周,老婆子不确定一楼到底有没有鬼,可一层层找上去也很难做到。
错综复杂的局势让人很难下手,对比普通的驭鬼者来说,这里堪称禁地,谁来谁死。
“哒哒…!”
这个老人终究是上一个年代活下来的人。
拐杖敲击地面,配合缓慢的脚步声,一深两浅,在死寂的大厅内听起来极其诡异。
老婆子朝楼梯方向走去,随着她的移动,身后的环境居然变得潮湿起来,
大厅中发生了极其可怕的变化。
像是回南天,天花板在往外渗出水渍不断滴落。
地板开始发霉,所有的摆设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腐朽,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
可怕的灵异现象不断加剧,霉菌发黑枯黄,大厅中迅速昏暗下来,没有一丝光亮。
“叮铃铃……”
死寂的环境中,吧台上的座机电话诡异的响了起来。
老婆子面孔上露出一缕异样,铃声还在响着,甚至变的急促起来。
她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这通电话明显不正常,天花板上的水渍诡异的流动起来汇聚在一起不断滴落在吧台的电话上。
却似乎没有作用,大厅中的铃声被干扰消失。
可她的脑海里似乎还在回响刚才的电话铃声。
空灵诡异,而老婆子的身形停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天花板上的水渍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抹过,变得稀疏,无法再次滴落下来。
吧台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道身影。
它低着头整个人藏在阴影当中,一只手拿起电话放在耳边,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老婆子眸子僵硬的转动一下,吧台中的恐怖身影体表居然诡异的浮现出一层发黄泛黑的霉菌。
砰!诡异的人影似乎被恶心的霉菌压制,直接摔到了地上。
一直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终于被打断。
她脸色有些难看,吧台中出现的人只是一个载体并不是灵异源头。
那个电话更像是传播诅咒的媒介,也不是厉鬼本身。
突然一阵滋滋的怪异声响从她的脑海里响起。
像是信号被干扰之后的电流声,老婆子身形一个踉跄,幸好及时用拐杖撑起。
“喂~喂!你在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心底发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诅咒还是一只不存在于现实的厉鬼。
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在不断重复,似乎她要是不回答,它能一直说下去。
老婆子浑浊的目光微动,她知道如果回答了,后果一定很严重。
“没关系,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在的。”
诡异的声音在脑海中再次响起,让她瞳孔瞬间放大。
老婆子生机瞬间消散,鬼居然能在代替她回答,这无疑是触发了某种诅咒。
没有任何前兆,她的身体瞬间开裂,一层仿佛由陶瓷制作的碎片从她身上掉落。
脑海中的声音也诡异的消失了。
“陶瓷人偶承接了我身上的诅咒。”
老婆子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只是她身上腐朽阴冷的气息更重了整个人仿佛行走的死尸。
没有任何生机。
大厅内依旧死寂一片,仿佛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电话已经被毁掉了,媒介中断,任何诅咒都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传播。”
老婆子面无表情,“可惜没有找到这只鬼的本体进行关押。”
说来很长,但现实只过去了很短的时间。
她再次行动起来朝二楼走去。
在其中某个楼层,绅士付出了一些代价总算逃出了那个遍布青苔的可怕房间。
走廊中闪烁着幽暗的绿光,一层阴霾弥漫看不清远处。
绅士神色苍白,他不断的开合嘴巴,一阵怪异的声响从喉咙中发出。
他体内的厉鬼已经出现了复苏的征兆。
整个人胸腔大幅度凹陷,每次呼吸都必须张开嘴巴,然而这种举动让他体内的厉鬼也在随之复苏。
这是一种恶性循环,别说处理楼内的厉鬼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保命。
不然真的会死在这里的,就像传教士和挖墓人。
“必须要想办法离开,就算和那个老太婆拼一把也不能待在这里。”
绅士眼神发狠,驭鬼者的性格大多偏执暴戾,互相之间谁也不服谁。
他踉踉跄跄的朝远处走去。
“不对,这里不是原来的走廊,”绅士脸色大变。
两侧的墙皮腐朽开裂,甚至都露出里面的钢筋,但这些不是重点。
他走到现在居然一个房间都没有看到,这栋办公楼虽然面积很大。
“是鬼域还是鬼打墙,”绅士停下脚步眼神不安的观察四周。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局面无疑表明走廊中有一只可怕的东西藏在暗地。
很快绅士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像是从脚下传来。
“嗯?脚下?”他顿时汗毛直立,身体不自觉的后撤,但是已经迟了。
走廊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深坑,像是被徒手挖出来的一样。
边缘坑坑洼洼,隐约能看到坑底站着三具尸体正在抬头看向自己。
绅士惊呼一声:“挖墓人?”
他头皮发麻,深坑当中几只手猛的伸出。
“滚!”一声尖锐怪异的嗓音从绅士口中发出。
那几只可怕的手掌顿时停下动作,他借机一个滚动脱离深坑的范围。
“踏~踏踏…”
走廊中传来诡异的脚步声,绅士猛的扭头,身体紧绷,想逃跑,但体内厉鬼再次躁动。
胸腔内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及时撤离。
“再这样下去,没有被鬼杀死也会死于厉鬼复苏。”
绅士面色焦急,眼神疯狂转动,寻求活下去的方法。
远处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现在走廊的阴霾当中,他头戴高帽,甚至还穿着一身燕尾服。
绅士眸子急剧收缩惊恐道:“这踏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