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被子像躲瘟神一样躲开好远。
“你怎么进来的?你把我怎么样了?”她低头看向被子内里赤裸着的自己,心底一股不好的预感生出来。
“哎呦,玉玉啊你别激动好不好,昨天晚上我们好开心的,你想想啊,是不是很嗨皮,我很喜欢你的。”
郭具启边说边追过来,吓得萧玉赶紧抄起酒瓶子丢过去。
“你别过来,我要告你强奸,我要告我男朋友你强奸我”,她边胡乱的拿起酒杯指着他边寻手机在哪里。
“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昨天是不是你男朋友把你带来这里的?”
萧玉环视周围,玫瑰花瓣、红酒、像洞房一样的卧室,那条酒红色裙子,她想起来乔载家把她抱在床上,然后……他就渐渐变得模糊了。
“不可能,你胡说”,她已经隐隐感到不对劲,她不愿意相信是真的。
“真的啦,你手里的酒杯就是你们昨天用过的,他给你下了药让你听话,然后就把你送给我啦!”
萧玉看看手里的酒杯,里面还残存着一点点红酒。
她记得,她记得,昨天的交杯酒,还有手上的钻石戒指,乔载家跪地求婚,她全记起来了。
“啊……”,她把酒杯扔地下。
“不可能,不可能”,她摇着头。
“你滚”,她又把另一只酒杯拿起来对着郭具启砸过去。
“你冷静啊,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补偿你啊,你男朋友可是要了赵总百分之十的股份的,我也给你钱啊!”
他的新加坡口音平时听着有意思,这个时候却每一个字都像笑话,嘲笑着萧玉的悲惨。
“我老婆在新加坡,是个母老虎,不不,是母狼,会咬死人的母狼。你做我这里的老婆啊,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别再说了,滚出去,滚出去”,她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抵住自己的脖子让他滚。
“你别做傻事啊!”郭连连摆着手,慌乱的穿好衣服出门去。
乔载家和阿城、单景明在外面沙发上坐着,一看他出来赶紧站起来。
“呀,你们在就好,她她要自杀,快去劝劝啊!”
乔载家赶紧过去敲门,没有人应。
单景明赶紧叫主管开门。
“你进去可以劝,但不许碰她啊,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郭具启叮嘱。
萧玉想死了,她看看窗户,再看看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
她想得先穿上衣服再跳楼啊,可是房间里只有那件被揉的皱巴巴的裙子,连后背都挡不住,摔下去会被人笑话。
她跌坐在地上蜷缩着,好可怕,我信任他到没给自己留一点退路,连跳楼都没法跳。呵呵,她嘲笑自己的愚蠢。
门开了,乔载家进去。
床上还有散落的玫瑰花瓣,酒红色裙子,郭具启连他的工具箱都没来得及收起来,还有随处可见的卫生纸。
萧玉就像一个残破的洋娃娃一样披散着头发窝在那里。
乔载家咬着牙关看这一切,后悔的无以复加。
“萧玉”,他蹲下来伸出手想要触碰,她躲开了。
“你把我卖了是不是?”她眼神空洞的看着他问。
“是,不是,萧玉你听我说,我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庞大百分之十的股份一上市有好多钱的,我想着咱们可以换大别墅,或者买一个岛,或者……”
他仔细解释着,想要解释自己行为的合理性,好让自己不显得太无耻。
“所以是你在酒里下药把我卖了?所以你把这搞得跟个洞房一样是为了让别人睡我?那你特么的跟我求婚做什么?啊?”
萧玉的三观被震得稀碎,连同对未来的憧憬和期盼,她发疯似的捶打他。
“我,我想跟你告个别,不,我想娶你是真的,现在咱们就结婚去行吗?我娶你,咱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乔载家也不躲,直挺挺的让她打,嘴里还在为自己辩解。
“啊?你要娶我?”她的手停在半空,她不知道这么无耻的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哈哈”,她被他的无耻逗笑了。
“你娶我做什么?娶回家去问我和郭具启一晚上是怎么搞得吗?”
“你闭嘴!”他条件反射似的说出三个字。
说完自己给愕住了,此刻他才真的意识到他们没有未来了。
“呵呵”,她冷笑着站起来揪着被子上床。
“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见他不走,她说:“昨晚我俩就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来着,你看见没,郭总还带了这么多玩具,我从来不知道男女还可能玩这么多花样。”
乔载家听不得她说这些,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站住!”
她把戒指摘下来朝他丢过去,说:“昨天是考验期的最后一天,你没过关。”
乔载家绝望的闭了眼睛。
考验期,一年的考验期,最后一天他把女朋友送到别人床上了。
他停顿了几秒,睁开眼睛出去。
“没事了是不是?”郭具启急得问他,他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快,快”,候在旁边的服务生拿着东西进去,把东西摆了一沙发。
“萧小姐,这是赵总送您的礼物,感谢您为庞大的付出”,说完便又呼啦啦出去了。
“玉玉,你看赵总多贴心,送来这么多东西,你放心哈,这只是赵总的,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
他边说边走过来,看见工具箱和那些玩具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五百万,你先收着让自己有点底气,以后还有。”
说完赶紧把那些玩具都收进工具箱里,把工具箱也拿走。
她没有理会他,只问:“有衣服吗?”
“有,都有,赵总准备了衣服、鞋子、名牌包包还有首饰”,郭具启边说边把东西拿过床上来翻给她看。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好的好的,那我和阿城在外面等你,我们一起吃饭去啊!你不要着急慢慢打扮,你漂亮我有面子嘛!”
他说完喜滋滋的出去了。
她看看那条白裙子,心想白的好啊,穿上它干干净净的走吧。
她坐起来收拾,看见那条酒红色裙子,拿起来使劲撕扯,用牙咬、用手拽,直到它变成几块碎布条子,然后把它丢进垃圾桶。
温热的水浸润着她,她使劲搓洗着自己,想要洗去脏污后干干净净的走。
手机在外面不停的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