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牛复生也是,怎么就让录音了呢?这鸡飞狗跳的”,贾凤英语气里有埋怨。
“姐你说的什么话?我愿意啊?我不也是怕他把你俩的事儿捅出去吗?谁知道那贺总怎么录的音,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啊?”
“行了,吃饺子吧,吃完我正好有事儿跟你说”,贾凤英站起来拿碗筷,肖建设已经把饺子端上桌了。
“什么事儿?”贾淑贤边问边坐下。
“账目的事儿你准备咋办?林语心要追究的可是刑事责任”,她很认真的问妹妹。
“我当时一听也吓坏了,后来一想不如就让”,她看向肖建设。
“不可能”,贾凤英严词拒绝了她。
“什么就不可能,你还没听我说完呢。”
“不用听,你想说不如就让建设全扛下来,进去呆几年是不是?”
“是啊,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吗?”她看肖建设,肖建设低头认真吃饺子。
“贪的钱你拿了大头,凭什么让建设顶罪?我和建设可没拿多少”,贾凤英有些急了。
“姐你啥意思?什么叫我拿了大头?咱们不是一家人吗?我为贾家做了多少事?你们哪个没有沾我的光?”
贾淑贤今天本来就生气,此刻又激动起来。
“我和建设就是不在如琴上班,我懂财务他懂工程也能养活自己,当时叫建设来如琴不就是你想贪钱吗?现在出事了,你还想让他去顶罪?”
贾凤英越说越激动,肖建设拉着她的手让她别急。
“贾凤英”,贾淑贤把筷子使劲一甩,两只筷子便飞了出去。
“你们也太白眼狼了吧?我为了贾家天天伺候那半死不活的老头子,你们潇洒的一个贾经理一个肖经理,哦,你们贪的钱少,那也是我给你们贪的机会了,你们去别的地方贪一个试试!”
肖建设把筷子捡回来又给她换了干净筷子拿过来,说:“别吵别吵,让邻居听见了笑话。”
“肖建设,你不是爱我姐吗?你要真爱她你就为她把这事儿扛了,别让女人担责任你当缩头乌龟。”
“我就是这么想的……”
“建设你别说话。”
“三妹我告诉你,建设为我付出太多了,我不可能再让他受苦,我已经和潘杰谈离婚,他随便什么条件都好,后半辈子我就和建设好好过日子了。既然你这么自私,如琴账目的问题我会实话实说,到时候别怪我不顾姐妹情。”
她一口气说完拉着肖建设离开餐桌。
“啊……”,贾淑贤一把把桌子掀了,气急败坏的叉着腰看他们俩。
贾凤英把电视打开,脸上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平静,肖建设安静的陪着她。
“你俩什么意思?让我去坐牢吗?”她走到电视跟前,挡住电视质问他们。
“你把贪的钱拿出来,不够的想办法补上,求求你老公,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你老公不可能让你坐牢,我俩贪的钱也都掏出来平账”,贾凤英依旧耐心的跟她说。
“把钱拿出来?拿出来?拿的出来吗?你说的轻巧,这些年父母生病家里贾家开支都是我拿的钱……”
“行了,你别哭穷,账我早就给你算过了,这些年咱们从如琴倒腾出来不到四千万,抛去各种开销,你现在手里最少有两千七百万,我和建设加起来顶多拿了四百万,是不是吧?”
贾淑贤有些意外,说:“算你记得清楚。”
“所以你让建设去顶罪是准备把你那两千七百万都给他吗?”
“我……我可以补偿他钱啊,一年五十万,他在外面一年也未必能挣五十万吧?”
“哼,三妹啊,我该说你聪明还是傻啊?你想利用建设对我的感情给你顶罪,又想把着钱不往外掏,里外里这账都让你算了。”
贾凤英不禁有些失笑。
“我说了我可以掏钱,一年五十万。”
“我们不要,我俩大半辈子都浪费了,没有什么比余生能时时刻刻陪伴彼此更重要,所以顶罪这条路你想都别想。”
贾凤英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看自己的算计被戳穿贾淑贤也没了脾气,只是平日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两个人突然就不听话了,她一时转不过弯来。
“行,爱情至上是吧?你们可真伟大,一对狗男女,看你们能幸福几日”,她边说边拿起包换了鞋忿忿的摔门而去。
屋里终于又归于平静,贾凤英看看肖建设,把头靠在他肩上。
贾淑贤把车开的飞快,车内音响震耳欲聋。
“两千七百万那是我以后的嫁妆,你们说让拿出来就拿出来啊?我偏不!老娘是要去西津当赵太太的”,她在车里嘶吼着。
林天缘打来电话,她把音乐关了。
“怎么了?又要让我下跪吗?”她没好气的说。
“行了,事情翻篇了,赶快回来吧,今天折腾的我腿不舒服,刚才按摩师按了不管用,还得你的手艺。”
贾淑贤挂了电话心情更烦躁了,贾凤英和肖建设的恩爱样子在她脑海浮现,而她日日都得伺候这个半死不活的死老头。
但她还是回去了。
“回来了?”
林天缘半躺在床上等着她。
“嗯。”
“这就对了。”
她放下包换上家居服开始给他按摩。
脑海里全是贾凤英让她把两千七百万拿出来的那些话,林天缘在她的按摩下已经睡去,她烦躁的欲哭无泪。
庞大集团办公室里,赵津生正在接银行的电话。
“好了,庞大和你们银行合作这么多年,贷款什么时候没还上过?对,延迟啊延迟一星期行不行?”
挂了电话,他愁容满面的坐着。
单景明进来说:“赵总,二期工程资金不到位,已经开始有人议论庞大资金链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刚刚接完银行催还款的电话。”
“唉,你说这事儿闹的,郭总怎么就一眼看上萧玉了呢,换谁都不行。你看他昨天来一看萧玉不在连谈生意的兴趣都没了。”
单景明垂头丧气的坐在赵津生对面。
“萧玉要只是我的秘书我早就把她送出去了,大不了多给些钱补偿一下,可她和载家马上结婚了,这事儿弄得。”
赵津生愁的站起来满屋子溜达。
“都怪望望,要不是这个死小子庞大用为钱发愁吗?还有那些人平时对我各种恭维话说尽了,真正要让他们入股他们倒退缩了,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