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乙取出,包裹中准备好的干粮,篝火加热之后,递了过去,“云姐,你先吃,伤得严重吗?”
“我们要不找个隐蔽地方,待养好伤之后,再继续北上,反正也不赶时间。”
“那独孤化元果然名不虚传,所修炼的玄冥功,高我半筹。虽然如此,但在姐的剑气之下,相信此人的内伤,也不会好过,没有数月的调养,难以恢复。”
周乙见云女吃完干粮,递上水囊,云女接过笑送:“没想到刘大少爷,还挺会关心人嘛!”
周乙心想:“要是原身那个少爷,会关心人,体贴人才怪。”
“谁叫云姐对我这么好,救小弟于水火之中,不关心你,关心谁呢?”
云女微微笑道:“你这样行走江湖,没有一点护身技法,也是不行,你没有内功,身法、轻功、传你也没用,但我可以将剑法以及剑法的理论,传授于你,愿意学吗?”
“当然愿意,我见姐姐挥舞剑器时,就像那天外飞仙,令小弟是羡慕不已,如能学到姐姐的一星半点,也算不枉此生!”
“你这张小嘴,这么会说,今后也不知道会哄的多少女孩子开心。”
“姐姐,我说的可全部都是真心话,没有一点虚假。”
“好吧!好吧!算你说的是真话。”
我这脉剑法称为,“弈剑术。”
“别看独孤化元和我相斗,姐虽输了半筹,但独孤化元毕竟大我十余岁,在功力上胜过我,单纯从剑技来说,他却逊色于我,因此我们斗了个不相伯仲。”
“如果他功力和我相等,早就取下他项上狗头呢!”
“单从剑技来说,我的师傅丁默群大宗师可谓是天下第一人。当然剑技再高,也弥补不了高境界者的功力深厚和速度的差距。因此遇到高境界者,一定要量力而为,该逃就一定要逃,不要逞匹夫之勇。”
“我们先从基础招式说起,基础招式分为两类,主剑式和辅助剑式,主剑式有七种:分,劈剑式、截剑式、斩剑式、撩剑式、刺剑式、钩剑式、挑剑式。”
“辅助剑式是六种:分,崩剑式、穿剑式、扫剑式、抹剑式、点剑式、挂剑式。”
“云女先是将十三剑式,缓慢演练一遍,让周乙有个简单的印象,在讲解起每一式的注意事项以及标准,接着在庆波背后,手把手的示范一遍。”
贴身示范时,周乙压下心中躁动的念头,也许江湖儿女就是这么大大方方,自己别枉做小人。
周乙前世身为一个心理兼历史教授,本身记忆力超越常人,又专门学过记忆方式,也有过健身,在身体的协调性这方面没有问题,练习三遍之后,十三剑式使的中规中矩。
“云女娇姹一声,小乙真是个天才,这么好的资质,可惜习武晚了,知道当初我练会这套剑式花了多长时间?”
庆波摇摇头。
“三个月,每日练习上百遍,三个月才堪堪练会,而你只用了三遍,小乙是个天才,知道吗?”
“师傅当初总说我们愚钝,要是见到你,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不过招式光练会还不行,要将它练到如臂所使才行。”
“这样就可任意组合,以无招胜有招。”
“本来还想过段时间才将我们弈剑术一脉的理念告诉你,既然招式已经记熟,现在就和你说说吧!”
“云姐,你伤势未复,要不休息、休息,明天再说吧!”
云女笑道:“还是现在告诉你吧,希望你早日可以成为一个大高手,就可以反过来照顾姐姐了。”
“围棋,知道吗?我弈剑术一脉的理念来自于围棋,博弈之术。”
“其特点有三,一是、虚实演化和易变性,即从无到有,由弱变强,事物之间既有矛盾,又有联系。”
“二是、围棋的辩证性,如先手与后手,进攻与防御,虚势与实地,舍弃与取得,优势与劣势等等……”
“三是、隐蔽性与精确性,例如,你的主线是击杀或是击伤,可以先隐藏你的目地,在精准性和模糊性上交织和转化,通过计算与判断,由模糊状态向精准状态而转变,最终达到精准性,也就是你的目的,击杀或击伤!”
“所以我弈剑术一脉,具体体现有两种形式,“一剑分生死与张网以待。”
云女见小波听得津津有味,问道:“姐这么说你听得明白吗?”
庆波回答道:“是不是通过计算布局诱敌深入?也就是别人计算了三步棋,而我计算了七步棋,在这七步之中,虚实转换,以达到自己击杀目的!”
“或是在对方出招之前,会先动肩或动腿,根据这些微痕迹,事先有一个预判,打断对方出招的节奏,一招制敌,也就是所谓的一剑分生死。”
“云女呆愣了一会,你不习武,真是可惜了!姐有点累了,你自己练习和领悟吧!”
打坐的云女,心思却七上八下,师傅说自己资质也算好的,怎么可能有人超越自己这么多,除非他事先学过,但这个不可能,两人之间也只是初相识。云女不知道的是,周乙前世学习过特殊的记忆方式,有过目不忘之能。
旁边的周乙却是兴奋异常,不知疲倦般,拿着宝剑挥舞不停。只是旁边的树木倒了霉,时不时被周乙当做假想敌砍去。
两人在山里行走了三天,终于走出了南望城的势力范围,所预备的干粮也即将告罄。
第四日上午已时,两个衣衫褴褛、相互扶持的人终于走出树林,踏上官道,找人打听了下,再行走个把时辰,前方就是益州的泗水城。
午时,终于来到泗水城门,这是个沿江城市,水路发达,十几个码头,码头上的船舶、工人,忙碌不停,人流涌动,显得热闹非凡。
“庆波见尖,看见城门口贴的悬赏告示,云姐,速走,城墙上面有悬赏你的告示。”
两人匆匆入城,寻了一家三层的酒楼,一层已坐满人,两人上了二楼,二楼十几张桌子,已坐了一半的人,叫了一荤二素一汤,周乙吃了几天的干粮,嘴巴都淡出鸟来了,连吃二碗饭,第三碗速度才慢了下来。
云女只吃了一点蔬菜,喝了点汤,便停了下来。
慢下来之后,周乙才有空打量周围,只见对面桌坐了四五个,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穿着白衫,二十七八的年轻男子,时不时抬头以注日礼。看向云女,显是被云女的美貌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