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个镇子有古怪。”陆照表情里带着一丝凝重。
他们这次出来的急,人本来就带的少,再加上昨晚牺牲的,现如今就只剩下他们六个人。
除了主上外,他们五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现在还带着一个病歪歪的累赘。(夏清欢:你干脆报我身份证得了。)
万一再遇到昨晚的事,他们想要脱身可就难了。
“先找家医馆。”司璟尘看了看怀里的女人,皱了皱眉打马向前。
这个女人一天多未进食,一路高烧,再烧下去,只怕人都烧傻了。
不过是个镇子,他司璟尘能一统诡域,还搞不定一个小镇么?
很快,陆照就在街角发现了一家医馆,毫无意外,这家医馆也房门紧闭。
一个护卫上前敲门,敲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开门,寂静的医馆像是无人居住一样。
可是屋外几人内力深厚,明显听到护卫在上前敲门时,房内有惊慌的呼吸声。
显然,屋内有人,但是不知是何原因,这些人不但不愿意开门,还装作没人在家的样子。
如果是别人,遇到不愿意开门的或许也就放弃了,只可惜这一行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见无人开门,敲门的护卫直接拔剑,砍开了门内的横栏。
门被轰然推开,司璟尘抱着夏清欢毫不客气的登门而入,很快几名护卫就从二楼带下来几个人。
“各位爷,求求你们饶了小人吧,小女才十二,她还是个孩子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众人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可怜巴巴的哭求。
很快又跑出一个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着一条灰不溜秋的小裙子,脸也涂抹的一片漆黑,她双眼含泪惊恐的跟在男人身边跪下:“你们不要伤害我爹爹,我跟你们走。”
众人“……”
他们只是想找个大夫,怎么就变成强抢民女了?
司璟尘无视面前哭成一团的父女,黑着脸把夏清欢往前一递,“给她看病。”
四周一静,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不是来抓他女儿的,而是来看病的。
“那个……那个……先把她放在里间榻上。”
男人姓陆,是这家医馆的大夫,他尴尬的从地上站起,顺便拉起了自己的女儿,然后引着司璟尘一行人到了一旁的隔间。
司璟尘把夏清欢放到了榻上,陆大夫看了看裹成一团的夏清欢,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难怪这帮人不要他女儿,原来他们已经抢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
司璟尘无视这个大夫怪异的眼神,非常淡定的把夏清欢的一只手从披风里拿了出来。
迫于这帮人身上杀戮的气势,陆大夫哆嗦着上前在夏清欢手上放了一块手帕,指尖按上去细细地诊起了脉。
“这位姑娘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再加上着了凉引起高烧……”
闻言,司璟尘身体顿了一下,他总算想起来,昨晚他把这个女人扔在榻上待了一夜,扔给她的被子后半夜也被她踢落到了地上,他还以为她不冷呢。
着凉?陆照这会儿满脑袋都是这两个字,想起今早进门时看到那一地的破衣服,顿时满脸通红。
所以,这个女人昨晚不但用血喂饱了主上,还用那什么满足了主上一夜么?
憋久了而且是一直憋着的男人果然伤不起,看看把人家女孩子折腾什么样了,哪还有昨晚初见时鲜活的模样,陆照不禁默默的为夏清欢点了一根蜡。
大夫一句话,把司璟尘与陆照的想法拉到了两个极端,不得不说,有时候误会真是个美妙的东西。
扫了一眼床上双眼紧闭的女人,司璟尘幽暗的目光终于落到了面前的大夫身上,慢悠悠的开口:“会死么?”
陆大夫被那轻飘飘的一眼看的浑身打了个哆嗦,他预感自己如果说出什么不好的话,立马脖子上的东西就会不保。
“不……不会,她身体有些虚弱,不过底子不错,吃几贴药就好。”陆大夫急急的保证,一边肉痛的把那些藏起来的补药炖给夏清欢吃。
司璟尘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手扯开夏清欢脖子上的帕子,露出被咬的青紫惨不忍睹的一片血洞。
“给她换药。”
司璟尘慵懒的抚摸着自己刚毅的下巴,双眼扫过夏清欢脖子上的伤口,闪过一阵晦涩难懂的光。
即便知道这帮人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可是看到夏清欢脖子上的伤口,陆大夫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禽兽。
那伤口一看就是被人咬的,想到这姑娘失血过多,难道这帮人还吸血么,陆大夫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洼凉洼凉的。
在司璟尘话落时,陆照已经拿出了夏清欢昨晚用的那瓶药。
陆大夫拿过来拔开塞子一闻,双眼顿时一亮。
这药可比他研究出来的金创药好多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他们要一点来研究研究。
不得不说,遇到自己痴迷的东西,胆小的人也会变得傻大胆。
因为男女有别,所以陆大夫让自己夫人来给夏清欢清洗伤口换药包扎。
陆夫人三十多岁,是一位温婉害羞的妇人,她跟着丈夫学了十多年医术,包扎什么的很娴熟。
看着夏清欢身上除了一件男子的披风,里面是一套有些奇怪的贴身衣服,女儿家的美态展露无疑根本无法见人,她便好心的拿了一套为大女儿新做的衣服出来准备帮她换上。
陆夫人的大女儿年十六,因为镇子上这半年来总是丢及笄的女子,他们便在几个月前把大女儿嫁到了隔壁镇上。
陆夫人刚接触到夏清欢的贴身衣服,费力的解开两颗胸前盘扣,突然觉得眼前一晕,她摇了摇头,却发现越来越晕,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原本退到外间的众人听到动静,皆是一惊。
站得离门最近的陆大夫刚要抬脚准备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眼前划过一道黑影。
先他一步进了屋的司璟尘,目光快速扫向榻上,不禁诧异地挑了挑眉。
夏清欢依然没有醒,不但她没有醒,陆夫人也晕倒在地上。
榻上那女人的衣服本就大胆到不堪入目,现如今还解开了两颗扣子,或许是因为陆夫人昏倒前正拽住了她的衣襟,所以惹的前襟大开。
胸前的美景完全展露,瓷白的肌肤娇嫩赛雪,女性傲人的挺立被一层奇怪的黑色布料半遮半露,多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想犯罪。
司璟尘挪开视线,猛然想起自己身后还跟着一帮人,脸色一寒吸过一旁披风,再次牢牢的裹在了夏清欢身上。
而他本人也霸道的坐到了夏清欢身边,指尖压着披风,让后他一步进屋的众人连个衣角片都没有看到。
瞥了一眼一动也不动的陆夫人,司璟尘双眼一眯,寒声望向了陆大夫:“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