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后,管家将大门紧闭守在门口听从吩咐,一双眼睛专注地瞧着周围的环境,其实他知道四合院是不可能存在偷听的情况,但是作为一个死士,虽然由暗转明多年,长年训练和执行任务养成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改不了了。
家主,不对,应该说老家主了。老家主让长子承宗靠近,轻语到:“余即玉。”
这是什么意思?小仙女听不懂。
但是,承宗懂。
只见他听了老爹的话后猛地瞪大了眼睛,再回忆“娘”离开堂屋称爹“玉郎”,原来“玉郎”的“玉”才是爹真实的的姓氏,那这样我们其实也应该姓玉而不是姓余,主家也是姓玉。
原来,原来……
我,我们这个余姓的人并不是所谓的附属势力,我们这一脉其实就是隐脉。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每次主家有事的时候,爹每一次都那么上心,原来那个地方才是我们的根。
那么余家村这个地方也是先祖几百年前就布局的地方……
想到这,承宗开口的问:“隐?”老家主见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将自己的身份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
承宗又继续问道:“都是?”
“是,他们是明,旁枝明。我们是主脉明,也是暗,隐脉只有我们这一脉,不过现在已不存在明暗之分。玉这个姓四合院也只有历代家主才知道,余家村这个地方在那边也只有隐脉之主才知道。
上一代隐脉之主是你亲太爷爷,他是最后一代隐脉之主。”说到这余奉祖的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就是我们在秦州那座农庄里偶遇的那个农夫,你和你弟弟们都见过的,当时我们还在他家借宿一晚,他给我们做了一餐丰盛的农家饭菜,还亲自给你们每个人夹过菜,打过洗澡水。”
承宗听了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在秦州农庄所见的那个其貌不扬、满脸沟壑、言谈举止一看就是农人的老爷子会是一个世家大族的隐主,会是自己的亲太爷爷。
这哪是偶遇,分明是有计划的相见,难怪他对他们那么周到,还耐心的听他们东拉西扯。
只可惜那时自己兄弟几个都被蒙在鼓里,都只是把他当作一个见过世面的农家老人。
要不是爹这次说出来,谁相信爷孙几人曾经面对面生活过好几日。
“那,那…”余承宗很想问问老爷子是不是,会不会有意外的可能。
奉祖当然知道儿子在想什么,摇了摇头:“我和你三叔在王城听到四家都有主事人和大量死士死后,有人把他们的尸体抢出去焚烧,就知道你太爷爷没了。
至于布局事后要焚烧尸体就是为了不给敌人留下丝毫根据血脉追踪后人的机会。
事发之时,四大家族的资料和牌位其实都会有秘法销毁施密内容,但是毕竟那么大一个家族,总要有人在外行走办事,总会有人的身份落到有心人的眼里,所以主脉那边三代以上代都没逃过这次的劫难。
你爷爷在家族明面是死士身份。
死士是不会有后代的,他们在入训时就会被主家杜绝了有后代的机会,所以家族基本没人知道他就是隐脉首领,也不知他有儿子,甚至有孙子、有一群重孙子,所以我们这一脉,早已真正的隐藏起来了。
这次你太爷爷走时又为了我们,将能追查我们唯一的线索也掐干净了。
我之所以要下令焚毁这里有关家族的资料和牌位也是为了杜绝他们有手段查到这里”说到这,老家主玉奉祖想了想又道:“至于你亲爷爷,我从未见过他。细说就没那么多时间了,大概在我5岁左右,你太爷爷才找到我…我三十岁那年才知道他在我出生不到2岁就在一次任务中去了。
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知道他如果在的话,一定会像爷爷说的那样,一定会喜欢我,会为我做的一切感到骄傲。
听爷爷说我和爹长得一模一样,其实我和爷爷也有七分像……”现在老家主的神情全是对以往的怀念,话语有说不出的怀念和温暖的追忆,但是怀念也就那么一瞬间,理智就回笼了:“承宗,现在整个玉家也只有你们了,你们要好好把这份血脉延续下去,忘记仇恨,一切都从新开始,……如里有一天,我们的后人能走出一片新天地后,再恢复玉姓不迟,在这之前,我们都是余,也只是余。
最紧要的是家族传承的那个印章来历,连你太爷爷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只是听历代隐主说它和王城的王上的王印是一模一样。
不过,王城的王上会变,而王印自古至今都没有变过。
你太爷爷怀疑家族印章与修真的事有关,它表面上的作用只有一个州府尹的权限,但实际上所有的文件盖上它的印章戳印后和王城城主颁发的文件效力是一样的。颁布、签发管辖王城及王城管辖范围内的所以政事、人事,它的效力都同王上的印章有相同功效。
所以,当年为了它,族里也是筹谋了很多年,牺牲了很多人命才把它带出来,在这里安定下来。
所以你要保管好它,不要轻易动用它的其它作用。
它只能是给村里的出示出行通行证和户籍证明时才可以使用,谨记谨记!
至于它还有哪些功能我们都不得而知,但是我们猜测近几百年修真界和王城权力反覆倾轧和暴动都与它有关,我们这次的事说不定还是跟它有关,只可惜,我们离那个圈子的距离太远,只能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而不得要领……所以,承宗你要切记,它永远不能离开余家村,除非后辈有机缘修真,而且修为达到化神境或者摸透了它的作用才能面世,切记切记!”老家主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嘴角开始有黑色的血液流出来,头顶和胸前的针已掉了一半在床式椅上,但是他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仍然自顾自的说道:“好了,你站一边吧!”
然后就不再理会这个儿子了,同时也阻止了儿子想要清理他嘴角流出来的污血的举止。
但是,余承宗看到老爹的眼睛望着门口的位置。
这是,还有事需要交代,还有人需要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