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让人唏嘘。
偏偏那时姜国在南边的战事失利,这样一个皇子被废了,皇帝只是不痛不痒地发国书谴责了两句,什么后续都没有。
陆皎在心中又把便宜爹骂了好几遍。
南夏狼子野心,肯定从镇南王还有临安那些鼠辈的消息中得知,七皇子颜瑾德才兼备,大有贤王之姿,才处心积虑要求他出使的吧。
有机会陆皎也想见识一下,这个夏国三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七皇子明明和皇子妃新婚不过两年,两人还育有一子。
按理说正是蜜里调油的时期,怎么会招惹上三公主。
这其中少不得有些见不得人的猫腻。
陆皎收回思绪,七皇子真是什么人都敢收到手下。
她也算是为七皇子清理门户了。
所以那个宅子里的金银,陆皎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直接笑纳了。
回到郡王府,陆皎回想起刚才带人赶路时,精神力不经用,内力又不够用的窘境。
无奈叹了口气。
我本想躺平,无奈大环境不允许!
陆皎认命地回忆起前世修炼的几种外家功法,身子跟着脑海中的招式开始活动起来。
她修习的内功心法,不需要特意打坐就能在体内运转,完成积累。
这部功法的优势并不仅仅在于此,在修习其他功法时,能提供增益,达到1+1远大于2的效果。
陆皎穿越以来,一直仗着自己的精神力,没有好好练功,这下暴露出短板来了。
归雁阁的暗卫原本分布在各处,慢慢地聚在一起,小声蛐蛐。
“你们说,陆皎武功那么厉害,是不是因为经常这样偷偷用功?”
“然。”
“你说我们要不要也……”
“可。”
“老大,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
“滚。”
几个暗卫没讨着好,又各自挪开。
准确来说,是离暗卫首领远一些。
陆皎听着他们的谈话,差点破功,笑出声来。
收敛心神,一直练到天光破晓,才回房拿出陈文给她做的小毯子,上房顶上睡觉去了。
时至辰时末,陆泽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眯着眼睛看向主楼的屋顶。
陆皎在上面睡得正香。
陆泽的小脸皱成了苦瓜,一方面心疼阿皎哥哥昨晚肯定又劳累了,不想叫醒他。
另一方面,日头越来越晒,这样晒一天,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晒伤了。
陈文将陆泽的纠结看在眼里,他抿了抿唇,劝说道:“小公子,公子心里有分寸。”
小少年苦大仇深,决定等昊哥哥从宫里回来之后,好好和他说说,以后不要再让哥哥大晚上出去忙活了。
另一边,颜元昊的鼻子有点痒,他不动声色地握拳放在唇边,趁机蹭了蹭。
心思不由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小许氏安排的内侍,有没有送到大统领面前。
陆皎一觉睡到天擦黑才醒来,浑身散发着好闻的烤螨虫的味道。
因为木系异能一直高速运转,她一点没觉得热,反倒十分舒服。
她伸了个懒腰,腹中传来一阵饥饿感。
“饿死了!饿死了!”
陆皎捂着肚子,小跑进小厨房。
“丁大厨!今儿还有没有多的饭食,也不拘什么,只要能吃就行!”
这时小厨房里不仅仅只有丁大厨在,还有好几个厨娘小厮在收拾。
听到陆皎的话,纷纷笑着看过来。
丁大厨拿着一柄大勺,将锅盖敲得梆梆作响:“少不了你的吃食,是世子专门吩咐下来的!”
“他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醒?”
“世子不知道你会睡到这个时候,不过中午剩下的,都被兄弟们晚上热热分掉了。”
陆皎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好让兄弟们吃我的剩菜。”
一旁的婆子接话道:“这有什么,世子让大厨做的菜,那群小伙子们都稀罕着呢!”
“可不是嘛!吃了丁大厨做的菜,他们都嫌我们做的不好吃呢!”
丁大厨在后面开口的那小厮屁股上踢了一脚:“你个刘滑头!少拍老子马屁!想学我的拿手手艺,你还要继续练!”
“是是是!”刘子挠了挠头,继续练他的基本功去了。
陆皎在小厨房饱餐一顿,愣是将一大锅回锅肉,连同一砂锅馋了玉米碎的米饭吃完了。
吃完饭再美美泡个澡,将自己拾掇干净了,才来到颜元昊的书房。
“你肯定想不到,我发现了什么!”
颜元昊头都没抬,按着纸张边缘的左手朝自己左侧指了指,示意陆皎坐下说。
她也没客气,极其自然地坐下了:“顺天府府丞是七皇子的人。”
“颜瑾?”
“不错!”
颜元昊从自己的记忆中翻出来这个人的后续。
自从他从南夏回京之后,就像是自暴自弃一般,性格变得有些古怪,淡出朝堂,皇帝也没再提起这个儿子。
后来新皇继位,向新皇求了个恩典,带着后来的庆太妃去封地上了。
但是他的封地和曾经的南滇位置很相似,有两面分别挨着南夏和临安。
最后好像是封地上起了暴\/乱,整个王府都被愤怒的百姓烧光了。
人是个好人,就是倒霉了些。
颜元昊微微皱眉:“怎么突然提起他了?在哪看到他了?”
“那倒不是,就是偶然看到他写给府丞的回信,才知道府丞暗中投靠他了。”
颜元昊放下手中的毛笔,身子向后倾,右手无意识地摸上腰间的玉佩。
他敢肯定,陆皎肯定是出去做什么,遇上了顺天府府丞,这才有所发现。
不过既然她不打算明白说,那自己也不会刨根问底。
“府丞倒向颜瑾也实属正常。颜瑾未来的皇子妃,和府丞正好是没出五服的亲戚。”
陆皎了然,不过还是摇摇头:“这个府丞,不是什么好人啊。
对了,广元县的前任知县不知道也投靠了哪个皇子。
啧啧,贵圈真乱。”
颜元昊不禁失笑,她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什么跪圈?
宫人们跪成一个圈?
还好他没有直接问出口,不然陆皎肯定会笑话他。
“你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件事?”
“那怎么可能!我过来跟你说说我的安排。
还想问问,我和奎狼此去西北,一应凭证你是怎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