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当着你的面说想和你老婆聊聊天。
厉承川嘴角扯出了一个冷硬的弧度,“哦?这个大家里有我吗?”
钟弃疾:“……当然有!”
就算没有,硬塞也得把您给塞进来啦tvt
“你可以开始了。”厉承川看了一眼腕表的表盘,催促之意显而易见。
钟弃疾咽了一下口水,绞尽脑汁思考着这场会谈的开场,“那楚哥你这两天在做什么呢?”
厉知棠讪笑着搭腔,“对,楚哥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呢?”
“爱。”楚惟靠着身后的人说。
钟弃疾:“……”
厉知棠:“……”
这种程度的真心话对他们而言还是太过超前了!
“哈哈哈,其他的呢。”厉知棠笑的略微勉强。
其他的?楚惟想了想,“睡觉?”
“阿惟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厉承川被直白的话逗笑,低头在楚惟的嘴角亲了一下。
……这和刚才的答案有区别?!
厉知棠心中感慨着成年人恋爱的直接大胆,退后一步,将话筒转交小伙伴。
钟弃疾接过烫手话筒,忍不住摸了摸脑门,给他清纯小男生都吓一脑袋汗!
但好不容易得来的谈话机会,岂能放过,“之前是我钻牛角尖了,现在你能不能原谅我啊楚哥?”
老话重提,楚惟兴致缺缺。
厉承川来了兴趣,“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这个……”
事情虽然发生了,但他现在寄人篱下也不好直说吧,钟弃疾心慌气短,赶紧和好友求助,“小棠,你说句话啊!”
小棠正将手藏在底下剥橘子,听见求助当仁不让的挺起胸膛,“就是哥你把之前叫田姐的那群人杀了的事啦,钟弃疾之前还有些幽怨,但现在已经想开了。”
钟弃疾:“……”
不是,哥们,你真说啊!
“对我心存怨恨?”
厉承川从进门后第一次正眼看着钟弃疾,“既然如此,需要我送你去见他们吗?”
钟弃疾真的慌了,他面前这位长的是帅,但杀起人来更帅,他难道要被帅死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厉知棠再次开口圆场,“不用了哥,他原本就没几天好活了,多余下手。”
“没错没错!”钟弃疾觉得自己得救了,长呼了一口……嗯?
这热闹楚惟看的无聊,捏了两下鼻梁,又很快将手放下,“既然有病就好好养着,没事别来打扰我。”
楚惟的‘有病’明面上指的是钟弃疾,但厉知棠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思索间迟迟没敢开口。
两人都没有说话,楚惟也不应付了,立马要走人。
“好。”
厉承川答应下来,弯腰就要穿过楚惟的腿弯把人抱起,却被拒绝。
“抱着不舒服,我要背。”楚惟的想法很明确。
厉承川只能半蹲下身,将宽阔的背面向小祖宗,“上来吧。”
很快楚惟爬上去,被人背着离开病房。
而两人开门离去后,屋内的钟弃疾和厉知棠就狠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失去了危险源的病房,空气都快活起来。
“厉大佬的压迫感还是太强了,就算是我也要暂避其锋芒。”钟弃疾拿起小毛巾擦了擦冒汗的脑袋。
厉知棠将橘子瓣丢进嘴里,翻了个白眼,“这么会说,刚才我哥在的时候嘴怎么像涂胶水似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粗俗!钟弃疾夺过损友的橘子,整个塞进嘴里,“还好意思说我,你都不用棍子嘴就跟没把门的一样突突个没完!”
“你放肆!”要不是看对方没头发,厉知棠一定会狠扯对方的头花。
低温储存的橘子汁甜味美。
吃完嘴里的,钟弃疾又从床头桌子上的果盘摸了一个,顺便逼逼,“不过真看不出来,楚哥那么硬汉一人,谈起恋爱来就跟基因突变一样,成了厉大佬身上的寄生藤壶。”
糟糕的比喻让厉知棠接受不能,“什么鬼藤壶,那叫菟丝花好不好!”
“不都一样吗。”
“哪一样了!”
就这样,两只小学鸡就海洋生物和藤蔓植物,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唇枪舌战。
出了病房。
楚惟就指挥着厉承川去坐电梯下楼。
“不舍得我爬楼梯受累?”厉承川轻笑。
楚惟的脸皱了一下,然后又想起这个普信男是他的大金主,赶紧又夹起嗓子,柔情蜜意。
“没错,因为我心~疼~哥~哥~”
要不是身上总没力气,现在简直是个用胳膊勒死这人的绝佳机会!
厉承川单手托着背上人的屁股,另一只手拍拍脖子上的胳膊,“乖,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紧,但再不松开一点,我就要窒息了。”
男人的动作很轻,声音也温柔,但楚惟还是一惊,赶紧撒手并撒了一泡大的,“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勒~疼~哥~哥~吧~”
可恶,他竟然下意识就动手了!
时机不对啊!
“没有。”厉承川笑着,拉过楚惟的一只手背亲了一口。
“那就好,哈哈。”
收回手,楚惟就悄悄伸到背后蹭了蹭,他脏了。
隐蔽的嫌弃动作没有惊动被嫌弃的人,但这一幕却被电梯里的四人看了个明明白白。
楚惟停下蹭手背的行为,即便看不清那几人,眉心也一下皱起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来的路上楚惟说让厉承川赶走的两男一女,以及多日未见的元修齐。
从电梯里出来,白泉就第一个冲到了厉承川两人面前。
“厉首领你为什么突然赶我们走?”
郭棋咬着下唇看向厉承川,一双桃花眼泛红,“我不信这命令是出自首领本心,你是真心想赶走我们吗?”
厉承川一脸莫名其妙,“不然呢?”
郭棋的身子晃了一下,连连摇头,“我不信!”
厉承川:“……”
趴在厉承川背上的楚惟凑近耳语,“他大概是急火攻心,发了癔症。”
厉承川:……似乎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白泉看着同伴的表现刚要说话,方菲就抢先一步。
“是不是楚惟哥在厉首领面前说了什么?”她又面向楚惟语速急切,“可我们从来都只想常伴厉首领左右,绝无取代的意思!”
?
楚惟的眉毛一拧再拧,只差搓成麻花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