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中央的舞台。
一位舞姬抱着琵琶上台了。
蒲通开口介绍:“这是舞女团的琵琶舞姬,名叫乔映月。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婉转动听。”
乔映月坐好后,开始弹奏琵琶。
茶馆内高声喧哗的客人止住了声。
茶馆内,乔映月表演琵琶独奏,一首十面埋伏,惊艳四座。
第五子林嘴里吃着枣花酥,活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一口洛神花茶润喉。
蒲茗道:“林哥儿喜欢吃,回去让厨房做,送到西厢房内放着,想吃就吃。”
第五子林眼睛发着光,“谢谢大表哥。”
第五子栋添茶水,怕第五子林噎到了。
第五子林一口喝下,“好吃好喝好听!”
蒲通听到第五子林的好评后,心情舒畅。水云涧茶馆在蒲通的名下,是蒲通在带水县置办的第一个铺子。蒲通花费了很多心思。
第五子林是住在蒲宅家中,第一个连说三个“好”字的人。
舞台上换了舞姬。
这次是舞曲。
第五子栋眼睛粘在台上了,因为一名身姿婀娜的舞姬在众花捧月中出场了。
蒲通介绍道:“舞团首席花渐浓,风寒一好就上台演出了。”
第五子林凑近蒲通的耳朵,“通表哥,栋表哥的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小表嫂知道吗?”
蒲通配合低声回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三弟只是欣赏,纯粹欣赏。”
第五子栋回神,“不要在背后蛐蛐我。我耳朵听得到。我觉得花渐浓有问题。”
第五子林一听,眼睛往台上望。
花渐浓水袖长舞,下腰、旋转、起跳,一动一静,美如画中仙娥。
第五子林道:“的确有问题,完美无缺,其他舞姬的身上多多少少有疤痕。花渐浓的皮肤一丝瑕疵都没有。按理说,皮肤白皙的女子,更容易突出脸上的雀斑。花渐浓的皮肤太干净了。”
蒲通道:“也许是抹了胭脂水粉,盖住了。”
第五子栋本来只是转移话题,没想到第五子林看后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第五子栋再细看花渐浓的脸。
花渐浓和第五子栋眼神对上,调皮的眨眼睛。
第五子栋眼睛移开,“是我看错了,林哥儿不要被我误导了。”
第五子林鄙视了一眼,“栋表哥,你心虚了。”
第五子栋眼神闪躲,手上的折扇轻触鼻子,“林哥儿,表哥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跟我走一趟。”
带水县衙门。
停尸房。
宋仵作已经检查一遍滕寻花的伤口,做好了记录。
“又添了一个名字……”
第五子栋拉着第五子林进门,手臂揽着第五子林的背,用了一点力气。
第五子林一看门上的匾额就知道是什么地方,这不是临江县,为什么自己逃不过?
第五子林生无可恋,“栋表哥,这里面有什么?一定要来!”
第五子栋温和说道:“林哥儿,我带你来这里,看小画的作案手法。虽然我们讲求随缘,但是知彼知己,还是要的。”
第五子林无奈的进了停尸房。
宋仵作抬起头,眼神毫无波澜,“今儿什么风,竟然把你小子吹来了?”
第五子栋拱手道:“宋仵作,这是我表弟,第五子林,我带他来开个眼。”
宋仵作眼神一凛,“第五?你小子真的摇人了?”
第五子栋折扇打开,摇了起来,“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请了帮手,是为了早日捉到小画。”
宋仵作没有管第五子栋,殷勤的招待第五子林。
“林哥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第五子林第一次见宋仵作,有些拘谨。
“宋仵作,过誉了。”
宋仵作道:“没有,若不是路途远,我早就想结识你了。”
第五子栋没人搭理,在停尸房内乱晃。
滕寻花已经蒙上了白布,不是很吓人。
宋仵作大手一拉,滕寻花的后脑勺出现了,后背已经结了血痂,看着着实吓人。
第五子林没有害怕,“宋仵作,除了后背,没有其他伤口吗?”
宋仵作道:“没有,我判断是失血过多而死。”
第五子林俯下身,靠近边缘的切口,“很平滑,看来是个老手。”
第五子栋道:“林哥儿,你说的没有错,是个老手。”
第五子林站直,“栋表哥,该回家了。来福说,大姑奶奶准备了接风宴。”
第五子栋用折扇一拍脑袋,“我忘在脑后了。快,我们赶紧回去。宋仵作,打扰了,不用送。回去晚了,要挨鸡毛掸子……”
第五子栋拉着第五子林,风风火火,一溜烟儿跑了。
宋仵作目送他们出了门,“还都是毛头小子,毛毛躁躁的。”
蒲宅。
后厨忙的转来转去。
苗丽丽在监督指挥。
昨日,第五子林来得晚了,没有摆接风宴。
今晚要补上。
苗丽丽的三个儿媳妇在宴会厅布置。
蒲虎、蒲豹、蒲察和蒲莹莹在厅外的院中玩耍。
蒲虎和蒲察手上拿着小木剑,两兄弟互相切磋。
蒲豹和蒲莹莹在一旁观战,拍手。
第五海一从小就喜欢习武,对自己的后代也是从小培养。
习武不仅能强身健体,增强体魄,危急时刻自卫,还能增加食欲,长高长壮。
程飞飞听到自己闺女的叫好声,忍不住笑出声。
熊亚兰和秦珍跟着笑起来。
宴会厅已经准备好了。
熊亚兰道:“二弟妹、三弟妹,我们出门看看,他们在玩什么,这么兴奋。”
厅外。
蒲虎一个人开始表演剑术。
蒲豹、蒲察和蒲莹莹手跟着比划。
蒲虎一个滚地,摆了一个定格姿势。
蒲虎神采奕奕,得意洋洋。
熊亚兰一到,蒲虎立马起身站直。
“娘,二婶婶,小婶婶。”
熊亚兰眉毛快飞起来了,“小虎,娘怎么和你说的?”
蒲虎道:“娘说要给子林表舅接风。我给子林表舅表演剑术,现在是排练。”
熊亚兰道:“娘是不是还说过,不能在地上打滚。”
蒲虎转头看蒲豹,“有说过吗?豹子,你听到没有?”
蒲豹摇头又点头,“虎哥,我才想起来。娘,虎哥脑子里都是豆腐,娘不要怪虎哥。”
熊亚兰看两兄弟一唱一和,“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