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谎……言……”约修亚转身,试图激烈地否认少女的话,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艾丝蒂尔的笑容更加灿烂:“好了,听我说。我觉得……约修亚只是害怕而已。”
“……”约修亚无法反驳。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如此无力,如此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时候。即使他早已准备了一百个,一千个理由,此刻他也只能静静地,听着眼前这个女孩,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谎言。
“约修亚……只是不愿面对姐姐去世时的打击。所以潜意识里强迫自己认为那是别人的事。”艾丝蒂尔无视少年脸上的僵硬和震惊,继续说道,“就像刚才救我一样。为了潜入那艘母舰,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但你毫不犹豫地现身救我……因为你迫切希望我能尽早脱离险境。”
“我……不,我……自从被教授改造后,我就从未感到过恐惧。你的推理完全偏离了重点。”
“绝对不是因为教授的手段,更不是因为约修亚的心变坏了。只是因为恐惧……所以欺骗自己。现在的我,可以很确定这一点。”
“怎么会……但是……”约修亚想要反驳,但犹豫片刻,终于明白自己无法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咬了咬下唇,迅速转身,不再是假装坚强的样子,眼角泛红,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为什么你……连这种事都……”
“我早就说过……我是最了解约修亚的人。何况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约修亚的一切都不再是秘密……就算面对教授和莱维,我也不会输给他们。”
约修亚愣在那里。他隐约感觉到少女接下来要做什么。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尖叫,告诉他不能这样,他已经决定拒绝她,而另一个声音则怂恿他向眼前的少女敞开心扉。
“胆小又勇敢的约修亚。”艾丝蒂尔微启双唇,脸颊微红,缓缓向前走去。
“说谎又诚实的约修亚。”声音颤抖,但动作坚定从容。
“我……最喜欢的那个约修亚,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艾丝蒂尔轻轻抱住约修亚,感受着他透过轻薄衣物传来的慌乱颤抖,闭上了眼睛。
约修亚感觉到眼角的热流,慌忙想擦去泪珠。他已经准备好,女孩肯定会嘲笑他哭泣的样子,他会说是海风吹进了沙砾,但脱口而出的话,没有一句是预先准备好的借口……
“为什么……即使姐姐去世后……即使是为了任务演戏,我都……无法流出眼泪……”少年哽咽着,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当他还是个应该在受委屈后放声大哭的孩子时,就被无情的命运剥夺了。他伸出手,颤抖着,怔怔地看着掌心晶莹的泪珠。
“呵呵……是吗……我没看见哦。你就让它尽情地流吧……只要我能这样紧紧抱住你……就够了……”
都市的喧嚣中,人群熙攘,听不到少年在角落里的低泣。
\"真是触动人心啊。我都感动得差点流泪了,你们呢?\"海利加站在不远的摩天大楼天台上,看着眼前这动人的一幕,嘴角挂着玩味的微笑,话语中带着调侃。当然,他并非自言自语,而是对着降落在附近的直升机,对里面神色各异的卡普亚一家说的。
\"哎呀,累死我了。\"多伦甩了甩手臂,大幅度地舒展身体,\"那些黑帮的直升机可真不好对付。\"
\"没错,大家都辛苦了。\"吉尔脸上带着疲倦的微笑,身为情报员的他为了掌握那些高科技对手的行动模式,耗费了不少精力。
\"哼……哼!那个愚蠢的女人……\"乔斯特脸色涨红,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恼火,却也克制住冲动。他想到,如果这时冲动地冲出去,约修亚会对他失望的。
\"嘿?假小子!\"
\"什么嘛!你们也逃出来了?\"尽管他们尽量保持低调,但直升机降落的声音还是引起了注意。两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但并未完全忽略周围。艾丝蒂尔注意到了这边,乔斯特也不再掩饰,直接出言讽刺:\"真是的,被抓住也不错嘛。\"
\"你说什么!\"艾丝蒂尔果然生气了,两人对视,空气中仿佛有火花闪烁。
\"好了好了,暂时休战吧。\" \"好了,乔斯特,别再逗她了。\" 吉尔和约修亚同时劝解。
\"也是……嗯,刚才多亏你们了,没有你们,我们可能无法平安脱身。\"艾丝蒂尔瞪了乔斯特一眼,然后礼貌地向多伦和吉尔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