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秦修远就站起身,匆匆地跑了出去。
宁安则坐在沙发上思考刚才秦修远的话,究竟是谁被抓走了?难道是苏洛洛?
一想到有可能是苏洛洛,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的笑意。
宁安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努力让焦急布满眉眼,然后就跟着跑出去了。
这么好的机会,她一定要跟着秦修远。
只是当她跑出去的时候,秦修远已经不见踪影。她只能不停地拨打着秦修远的电话,可是那边却一直无人接听。
而此刻的秦修远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找苏洛洛。他开着车直接就上了高速,一路向北不停地飞驰。
秦修远无疑是懊悔的,他没想到这次苏洛洛能跟他冷战这么久,更没有想到苏洛洛能这么倔强。
每当一想起苏洛洛可能遇到的危险,他的心就无比难过。
秦修远发疯了一般往J市赶,可是在跑了一段时间后,他冷静了下来。
等他把车停到附近的服务区后,下车抽了一根烟。
秦修远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乱了,他必须要尽快冷静下来。
苏洛洛已经被抓走了,而目前掌握的消息应该是白家做的。
那他们抓住洛洛之后最有可能的就是回粤城。
毕竟这里才是白家的地盘。
以前白家是粤城的黑帮老大,特别控制着粤城的码头。
秦修远正是知道这些,他才派人一直盯着白家曾经负责的码头。特别是那些有可能是用来走私的码头。
可是一直盯到现在,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们是还在做一些走私的买卖,但是也是在钻空子打擦边球,就算抓住了,大不了就是推出个人来顶罪,对白氏集团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其实秦修远也觉得奇怪,白家拐来了那么多的孩子,按说应该是走自己的渠道给送走的,可是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秦修远收回思绪,他知道此刻就算自己飞到J市也于事无补,说不定用不了多久苏洛洛就被秘密抓回粤城。
而这次抓苏洛洛,很有可能是迈克指使的。
秦修远忘不了迈克在公司年会上看苏洛洛的眼神——势在必得。那是猎人看到了非常满意的猎物的时候才会有的眼神。
不管这个猜测对不对,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于是他打电话给许文涛,让他最紧盯紧迈克,有任何异常都要告诉自己。
秦修远回到车里,他打算回去了,拿起手机看到了宁安打来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就是不想跟宁安说话,也不想见她。
秦修远把头靠在座椅上,他真的很迷茫,自己对宁安和苏洛洛到底是什么感情?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爱着宁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喜欢跟她有亲密的动作。就算只是拥抱,他都需要做一番心理建设。
但是对苏洛洛呢?他认为自己是责任,既然已经结婚了,他就会跟她过下去。当然,他也很享受苏洛洛对自己的爱。
每当他看到苏洛洛满眼爱意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苏洛洛无疑是优秀的,坚强的,勇敢的。她学习好,工作能力突出,更是敢爱敢恨,光明磊落。
秦修远对苏洛洛更是放心的,就像当年苏洛洛带着孩子离家出走那次,他就没有担心过苏洛洛会活不下来。他觉得就算苏洛洛会过的拮据,但是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而这次,苏洛洛应该也是有准备的。她已经知道有人要抓自己,可是依然坚持留在J市,她应该是有后手的。
想到这里秦修远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他开着车回到了公司。他不想回老宅,每次奶奶见到他都冷嘲热讽,说他是个光棍,连个老婆都混没了。而果果每次见到他也都是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他想回原来跟苏洛洛住的别墅,可是那里住着张子义,想回原来的小公寓,可是苏洛洛已经把门锁换了。
突然,秦修远觉得自己居然无家可归了。只能大晚上的回到了公司,在休息室住下了。
躺在床上,秦修远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冰冰凉凉的。越是夜深人静,越是思念苏洛洛。
秦修远烦躁地翻了个身,拥着被子,强迫自己赶紧睡觉。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秦修远无疑是苏洛洛羡慕的对象。
苏洛洛跟马丽两个人被塞在了一辆车的后备箱。她倒是想睡,可是这像虾米一样的姿势实在是不舒服。而且嘴巴还被胶带给封住了,想跟马丽说说话都不行,
两个人在黑色的狭小空间里,只能祈祷半路他们休息的时候能把她们放出来一会儿。
可是这群人好像忘记了后备箱里还有人,就算是他们休息的时候,也没有人过来看她们一眼。
就这么一路飞驰,她们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到达了粤城。
但是车子却没有停,继续往南,在凌晨时分车子终于停了,苏洛洛和马丽被人从后备箱里给拖了出来。
终于从那个狭小的空间出来,两人都齐齐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这一路她们两个都感觉自己好像是死过一次,从来没有感觉那么难受过。
特别是苏洛洛,一路上晕晕乎乎,想吐却又吐不出来。从前她是不晕车的,这次可能是环境太恶劣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丢了半条命。
两个人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就被人给强行拖起来,粗鲁地把她们推进一个大大的仓库。到了里面把灯打开,苏洛洛和马丽一下子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等缓了一会儿才能勉强把眼睛睁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摆放整齐的货物,地上刷着绿色的油漆。
苏洛洛还没有来得及分析这是哪里,就被人推搡着来到了一间小房间。
这个房间一看就是临时隔开的,里面应该是仓管办公的地方。
苏洛洛以为这里就是要关押她们两个人的地方,只是没想到,进入那个房间后,他们几个人把旁边的一个桌子移开,露出了地面上的一个八十厘米见方的地垫,他们熟练的把地垫掀开,露出了下面一个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