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的手颤抖着指着苏洛洛,瞪着眼睛说:“你发什么疯?”
苏洛洛轻笑一下说:“嗯,发疯?秦修远你进来后跟我说一句话了吗?我同意了吗?怎么了,你的白月光满足不了你了?不好意思,我这里不欢迎!”
秦修远扶着地站了起来,舔了下嘴唇说:“苏洛洛,你不要胡搅蛮缠,什么白月光?”
苏洛洛抿了下嘴,翻了个白眼说:“秦修远,如果你大大方方地跟我说,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可是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我还真看不起你。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你想跟你的许文宁重修旧好,我会退出。可是你却三番五次偷偷摸摸地去见面。”
说到这里赶紧捂着嘴,摇摇头说:“不,不是偷偷摸摸,我说错了,是正大光明地去,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对吗?”
秦修远震惊地看着苏洛洛,说:“你知道什么?”
苏洛洛光着脚走出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才说:“我知道什么?我不应该知道什么?不就是你在外面包养的明星是你的白月光——许文宁吗?”
说完她回头看着秦修远,笑着说:“对吗?”
秦修远也跟着走了过来,坐在了苏洛洛的面前,然后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洛洛笑了,晃着杯子里的水说:“不知道,应该很早之前吧。你不会认为你在外面包养的明星,我会毫不知情吧?你那么高调地捧她,又是去参加她的颁奖晚会,又是去给她的开机仪式剪彩,我想装不知道都没有机会,对了,你不是刚去人家的拍摄场地探班吗?还给所有的拍摄人员准备了下午茶,真是贴心啊。”
说到这里,眼泪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满脸的泪痕,泪滴一颗一颗地往下砸。
苏洛洛暗暗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如此伤心?让他认为自己有多离不开他吗?
想到这里苏洛洛抹了一把脸,笑着说:“秦修远,我在你那里到底算什么?到底有多傻?”
秦修远看着苏洛洛的脸,仿佛她的眼泪都通通砸在了自己的心里,一颗一颗地,真疼!
他慌张地解释:“没有,苏洛洛,我跟她真没什么,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洛洛讽刺地笑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大年夜她一个电话你就丢下我们,直到第二天才回来,可是你的衬衣上还带着她的口红,衣服上都是她的香水味,你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修远连忙解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天是她烫伤了,大年夜她找不到人帮她,才找的我。”
苏洛洛深吸了口气说:“嗯,烫伤了,却一点都没有耽误她拍戏?她烫在了什么地方,能把口红留在你的衣领上?还需要你照顾她一晚上?第二天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你又想掩饰什么呢?”
秦修远张嘴想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个“我”,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苏洛洛看着张口结舌的秦修远,想着今天索性把事情都说出来:“秦修远,你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吗?记得我的生日吗?在你的心里要么就是我可有可无,要么就是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说到这里自嘲一笑,又问:“上次在森林公园我是被两拨人抓的,可是你只查到了白家,那么另一波人呢?跟我有仇,或者有利益冲突的,除了白家还有谁?真当我是傻子吗?”
秦修远“我,我,我”了半天,依然说不出话来。
苏洛洛也没想着他会回答,接着说:“还有就是那个钻石耳钉,价值十万,你说,她是你的什么人?值得这么昂贵的礼物?”
秦修远涨红了脸说:“苏洛洛,你怎么会知道?你调查我?原来在那个时候你就怀疑了,却一直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现,你可太有心机了!”
苏洛洛怒极反笑,挑了下眉毛说:“是啊,我真是太有心机了,都已经这么有心计了,还是被伤的遍体鳞伤。那要是没有心机,不得被你们卖了?”
说着苏洛洛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秦修远,一字一句地说:“秦修远,从我知道宁安就是许文宁的时候起,就做好了成全你们的准备,但是也一直留有一丝幻想,想给我们的婚姻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在我和她之间选择我,那么,我这辈子都无怨无悔地跟着你。甚至,在搬去老宅的时候,我都想再给你生个孩子的。”
“而你如果大大方方地告诉我,你始终忘不了她,想跟她再续前缘,那么,我会笑着退出,祝福你们的。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在我跟她之间摇摇摆摆,举棋不定,怎么?我们是你的菜谱,任由你挑挑拣拣?还是你想享齐人之福?”
苏洛洛起身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防盗门,然后回头跟秦修远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我苏洛洛虽然出身平民,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是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做人该有的自尊自爱还是有的。”
说完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慢走不送!”
秦修远看着苏洛洛决绝的样子,突然发现,好像自己也是今天才认识她。平时她总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好像从来不会与人争抢。
以前的苏洛洛,就像是一枝去了刺的红色玫瑰,美丽,妖艳却又无害,可是今天,她不仅重新又长出了刺,还将所有的刺都对准了自己。
秦修远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把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他的心好像空了一个角。
他静静地看着苏洛洛说:“你不后悔?”
苏洛洛抬着头骄傲地说:“心不在我这里的人,我不要。”
秦修远一边点着头,一边说:“好,好,好,你很好,苏洛洛,你有种!”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修远一离开,苏洛洛一把就把大门给甩上了,发出了“咣”的一声。